“沒有,但朕信不過他!”
崇禎搖了搖頭,眼中也滿是疑惑之色。
歷史上的己巳之變,趙率教率四千關(guān)寧鐵騎三晝夜馳三百五十里,到了三屯營的時候,人困馬乏想進城休整,而總兵朱國彥不讓入城。
趙率教沒辦法,只好去遵化,中途遇見早已埋伏多時的建奴,
混戰(zhàn)之中趙率教中箭而亡,副總兵劉恩等九名游擊以上軍官悉數(shù)陣亡。
最為可怕的是,建奴攻擊三屯營的時候,副總兵朱來等人直接逃跑。
而朱國彥這個蠢貨竟然和妻子自殺了。
導致有五萬余兵力的三屯營只堅持了兩個時辰就攻破,全城淪陷。
如果朱國彥能率兵抵抗,雖說最終也會被攻破,但絕對會給各地勤王之軍爭取一到兩天的時間。
或許歷史上的己巳之變,建奴就不可能會圍困北京城。
所以,不管朱國彥有沒有問題,三屯營都不能讓他掌控了。
“三位愛卿,遵化城,朕已經(jīng)派了百余名錦衣衛(wèi)好手潛入,
朕已經(jīng)重新啟用孫祖壽了,到時候給他一封圣旨,等建奴圍困遵化時,由孫祖壽帶著錦衣衛(wèi)出面,直接拿下知府賈維鑰與僉事馬思恭,接管遵化城?!?/p>
說到這里,崇禎看著眾人,輕笑道:“孫祖壽,兩位不陌生吧!”
“不陌生!”
孫承宗言語中滿是歡喜,這位無論是個人武力,還是練兵、統(tǒng)兵,那都是上上之選,
而且還擔任過薊鎮(zhèn)西協(xié)參將,駐守遵化。
要說大明現(xiàn)存的將領中,誰對遵化最為了解,那非孫祖壽莫屬了。
只要孫祖壽帶著圣旨去,那遵化城的守軍,那絕對是如臂使指。
“現(xiàn)在就差三屯營了,想要在最短時間內(nèi)鎮(zhèn)住三屯營諸將,朕思索再三,非兩位愛卿莫屬了。”
“陛下,臣請戰(zhàn)!”
“陛下,臣請戰(zhàn)!”
崇禎話音剛落,孫承宗和袁可立兩人立刻出聲了,眼中滿是戰(zhàn)意。
兩人都是名臣,孫承宗在天啟二年就擔任薊遼督師,對三屯營是相當熟悉的,由他出面,諸將也容易接受。
但孫承宗最大的缺點,就是擅長防守而不是進攻。
袁可立就不同,那可是親自帶兵沖殺過的,而且辦事極其果斷,
歷經(jīng)五朝,在整個大明朝,聲名那都是最高的。
思索了片刻后,崇禎道:“袁愛卿,你走一遭吧,朕已經(jīng)傳信讓虎大威、猛如虎等人回京了,最遲明早就到,讓他們陪你一起,
朕再從禁軍中給你抽調(diào)五百人作為你的衛(wèi)隊,朕給你圣旨、尚方寶劍、便宜之權(quán),指揮此次圍殺建奴聯(lián)軍之戰(zhàn),
朕只有一個要求,在付出最小的代價下,將建奴聯(lián)軍全部干掉,讓遵化成為建奴聯(lián)軍的埋尸地?!?/p>
“臣遵旨!”
待袁可立回應之后,崇禎看向?qū)O承宗:“孫愛卿,你負責此戰(zhàn)的后勤保障工作,責任很重!”
“臣遵旨!”
孫承宗自然知道后勤對大軍的重要性。
安排完兩人后,崇禎看向?qū)O傳庭:“孫愛卿,第一,一會兒你就安排人去火器研究院找徐院長,領取掌心雷和轟天雷,
然后趁著夜色分批去找騰驤左衛(wèi)和白桿兵,務必在三天內(nèi)匯合,一切聽從曹文超和秦拱明的命令;
第二,虎賁衛(wèi)留守北京城,其余幾衛(wèi)做好準備,隨時急行軍前往遵化!”
“臣遵旨!”
孫傳庭激動了,領旨后迅速離去。
整頓了半年,練了半年,等了就是這一刻。
強軍都是要經(jīng)過戰(zhàn)場洗禮的,這一戰(zhàn),即是考查練兵效果,也是捶打。
“好了,接下來,滿桂、英國公的調(diào)動,都需要圣旨,
還有袁愛卿、孫祖壽的掌控遵化,也需要圣旨,孫愛卿、袁愛卿,你們來擬旨吧!”
兩人答應后,立刻在一邊商議著,崇禎則是快步走到龍案前,提筆寫了起來,筆走龍蛇,一連寫了五封信。
分別是英國公、滿桂、秦良玉、秦拱民、曹文詔。
等他寫完信后,孫承宗將草擬的圣旨遞給了崇禎,崇禎看后,直接讓孫承宗寫在圣旨上,蓋上玉璽。
崇禎將孫祖壽和英國公、滿桂的圣旨遞給了一直未開口說話的李若漣。
“李愛卿,這三道圣旨和朕的親筆書信加急送給三人,記住了,先給三人書信,再給圣旨,圣旨秘密給,等大軍出發(fā)時,再宣讀!”
“臣立刻去辦!”
李若漣接過三道圣旨,急匆匆的離開了東暖閣。
東暖閣內(nèi),崇禎看著孫承宗和袁可立,沉聲道:“兩位愛卿,此戰(zhàn)關(guān)系到大明接下來幾年的安穩(wěn),
更是關(guān)系到我們第一個五年計劃是否能徹底、順利執(zhí)行下去的基礎,容不得半分差錯?!?/p>
“臣等明白!”
兩人知道,還地于民雖然在陜西看似很順利,可其它地方或多或少都在間接的搞事情。
最近的天災人禍等等,很有可能就是士紳富商勛貴的手筆,甚至是和建奴勾結(jié)一起搞事情。
還地于民不僅關(guān)系到百姓能否吃飽穿暖,更關(guān)系到大明的賦稅,
只要百姓穩(wěn)定,國庫充足,朝廷就有精力做更多事情。
所以,此戰(zhàn)必須勝利,只要勝利了,才能徹底的震懾住士紳富商勛貴,只要還地于民能徹底實施。
再有人想搞事情,那就要掂量掂量了。
想到這里,孫承宗遲疑了一下,低聲道:“陛下,孔家?”
“孔家怎么了?”
孫承宗一咬牙,臉色堅定了下來:“陛下,民間傳著讓陛下下罪己詔,而孔家前來雖然未曾直接表露,但明眼人都知道,
而此刻建奴又繞道攻擊,孔家會不會真的如那副對聯(lián)所說一樣,和建奴有勾結(jié),罪己詔就是打擊我們軍民士氣的,
否則這太巧合了?!?/p>
“孔家和建奴有沒有勾結(jié),這點朕正在查?!?/p>
“罪己詔的事情,據(jù)錦衣衛(wèi)調(diào)查,似乎是另有一伙人借機搞事情,有沒有建奴在背后動作,目前不得而已?!?/p>
“這些事情,暫時不用去管,你們的主要精力是應對建奴入關(guān),都去忙吧,注意保密!”
孫承宗和袁可立兩人見狀,只得行禮后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