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領(lǐng)命!”
兩名武將大喜,應(yīng)聲后急匆匆離去,臉上掛著獰笑。
大汗率著大軍去屠殺明軍了,他們只能在沈陽看家,這回終于輪到他們了。
片刻后,南門再次打開,吊橋緩緩放下,兩支騎兵沖出城,拜松武留在吊橋外,而阿哈旦則是繼續(xù)朝著明軍沖去,一邊沖一邊怪叫著,滿滿的興奮。
“一群蠢貨!”
林弈看著越來越近的建奴騎兵,冷笑了一聲后,高聲道:“沖!殺!”
軍令下達(dá),虎豹營勇動了,齊刷刷的拉下頭盔面罩,開始沖鋒,同時拔槍、抬槍、微瞄、扣動扳機(jī)……
砰……
砰……
砰……
燧發(fā)槍噴射著火藥,一顆顆鉛子從燧發(fā)槍口噴出,在空中組成了一張死亡大網(wǎng)籠罩了還在張弓搭箭的建奴騎兵。
砰……
啊……
啾啾……
騎兵的慘叫聲、落地聲、戰(zhàn)馬吃痛的聲音加在在一起,騎兵隊伍一片混亂。
所有人都在努力控制住戰(zhàn)馬,更別提反擊了。
就這么瞬間的功夫,虎豹營已經(jīng)到了建奴五六十米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虎豹營軍士手上燧發(fā)槍換成了弓箭,又是一輪的箭雨落下。
連續(xù)兩波的攻擊,直接讓沖鋒的建奴損失一大半。
這一切都是發(fā)生在兩息之間,快的連城墻上的眾將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可舒穆祿·揚古利卻是看到了,朝著吊橋處的怒吼了起來:“拜松武,快增援,干掉他們!”
還在愣神的拜松武瞬間驚醒,怒吼了一聲,帶著一千精銳就朝著阿哈旦沖去。
可虎豹營已經(jīng)到了建奴騎兵前,戰(zhàn)馬的速度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致,輕刀揮動,從殘余的混亂騎兵隊伍中穿過。
有道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粘身,虎豹營這是從建奴軍中過,不留活口。
等虎豹營沖過后,建奴戰(zhàn)死的騎兵才轟然墜地。
可虎豹營并沒有停止沖鋒的腳步,徑直朝著增援的拜松武沖去,但在沖鋒的途中瞬間變成了兩隊。
一隊則是弓箭攻擊,另一隊則是掏出火折子,點燃了一枚枚掌心雷,朝著增的建奴扔去。
轟……轟……
突如其來的百余道爆炸聲,直接讓正在沖鋒的建奴陣型大亂。
就這么一瞬間,虎豹營再次掌握主動權(quán),再次靠近數(shù)十米,一顆顆掌心雷扔出,殘肢斷臂橫飛,沙塵四射。
剩余的建奴騎兵被沖鋒而來的虎豹營直接咔嚓掉,而后在護(hù)城河邊三十米處齊刷刷的停了下來,戰(zhàn)刀高舉,朝著城墻怒吼。
“戰(zhàn)!”
“殺!”
不足千人的隊伍配合剛剛的兇殘,硬生生的喊出了數(shù)萬人的氣勢。
一時間,整個城墻之上鴉雀無聲,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從阿哈旦出城,到大戰(zhàn)結(jié)束,整個過程都沒有一炷香的功夫,三千人就這么覆滅了,而明軍的騎兵貌似……沒有戰(zhàn)死的。
是的,至少在他們的視線中,明軍沒有戰(zhàn)死的,倒是有不少中箭的,但都不在要害,依舊頑強(qiáng)的在馬上沖鋒著。
“太狂妄了!”
“總兵大人,末將愿意再帶兩千精銳下去滅掉他們!”
“大人,末將請戰(zhàn)!”
“大人,不干掉他們我們就無法出城,被千余人堵在國都外,這是我們的恥辱!”
“用投石機(jī)遠(yuǎn)程攻擊吧!”
……
“都閉嘴!”
舒穆祿·揚古利怒喝一聲,指著護(hù)城河邊的虎豹營:“他們有火銃,以剛剛的射程看至少在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米之間,我們的弓箭能攻擊的到嗎?還沒靠近就被射死了。
看清楚了,剛剛那些火銃并沒有點燃火繩,似乎是一種新的火器,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除了火銃,還有那種大威力的爆炸性火器,你們都能擋???
用投石機(jī)攻擊,他們又不是死人,站在那里等著你們打?
這支騎兵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裝備極為精良,比之白甲騎兵更強(qiáng),
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勇士營,而且是勇士營中最強(qiáng)的虎豹營或者飛熊營?!?/p>
眾將沉默了,揚古利說的沒錯,他們騎射雖然強(qiáng),但都靠不近對方還怎么打?
最夸張的是,對方的軍士鎧甲之上竟然有護(hù)心鏡,而且不止一面,且每個人都有,這已經(jīng)不能用夸張、奢侈來形容。
但依舊有武將出聲了,聲音滿是不甘道:“總兵大人,難道我們就這么看著?任由他們堵著?”
“傳本將命令,讓城內(nèi)所有貴族的家丁全部上城墻防守,半個時辰未到的,別怪本將就抄家滅族,
待人來之后,本將親自帶五千人馬沖鋒,堆也要堆死他們,以洗……”
“將軍,前面有動靜!”
一名武將指著遠(yuǎn)方,打斷了揚古利的話。
只見后方煙塵彌漫,且隱約傳來轟隆隆的聲音,眾人臉色凝重了起來。
“果然有詐……”
揚古利自語了一聲。
話音剛落,護(hù)城河邊的虎豹營突然動了,朝著城門奔去,一顆顆的掌心雷扔到了護(hù)城河邊吊橋的橋墩上。
一時間,整個城門處煙塵彌漫,視野極差。
等煙塵散去后,虎豹營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但多出了十幾輛馬車,但馬已經(jīng)被牽走了。
“混賬!”
待看清城門處的情況時,舒穆祿·揚古利怒吼了一聲,因為城門對岸吊橋的橋墩就被炸沒了。
看著短了幾米的橋墩,城墻上諸將差點暴走,剛剛還說率大軍出城堆死對方,可現(xiàn)在吊橋都放不下去了,連城都出不去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囂張了一番后退走。
千余人堵住了大金的國都,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總兵大人,那馬車好像是瓜爾佳氏郎家的?!?/p>
“還有瓜爾佳氏剛家的!”
“他們不是出城了嗎?馬車怎么會在這里?”
“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先喊話,讓他們出來,十息后不出來的,直接用投石機(jī)攻擊!”
十息之后,一顆顆石頭飛向馬車。
雖然準(zhǔn)頭差了很多,但幾輪之后,還是將有一些石彈砸入馬車之中,但馬車內(nèi)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只有一股股的血液順著馬車縫隙往下流淌著。
這一幕讓眾人心中很是疑惑,但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