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得購買食鹽、糧油等等必須品,以物換物不是不行,但會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影響耕作效率,同時也影響我們收取稅務。
銅錢的確可以冶煉成青銅兵器,但一來沒有冶煉的工具,二來我們也準備向朝廷申請,將扶桑的銅錢全部改成鉛制或者紙幣,如此便可消除這個問題?!?/p>
……
“大將軍,咱們雖然收走的他們書籍,但他們識字還是挺多的,活字印刷術(shù)也不算難,他們?nèi)羰前抵兄匦轮`寫怎么辦?
我們也沒辦法時刻監(jiān)視著他們?!?/p>
“殺!”
“那他們口口相傳呢?這我們也沒法時刻盯著他們吧!”
“那他們還要有機會傳呀,能讀書識字的大多都是大名、勛貴等等,你要抄沒他們的家產(chǎn),這些人你覺得他們會束手就擒嗎?
反抗的就是敵人,一并砍了就是!”
……
“大將軍,收集書籍倒也還好,但這扶桑文字我們也不認識,即便是錦衣衛(wèi)隨行,這也是需要極長時間!”
“李指揮使,這個無所謂,先從書名下手,先篩選一遍,運回大明讓四夷館的人第二次篩選就是了!
或者抓一些懂大明文字的扶桑人,將他們分開關(guān)押寫清單,對不上都凌遲處死,你看看他們敢不敢作假蒙蔽我們?”
……
“大將軍,古玩字畫要不要?”
“老烏,你昏了頭呀,扶桑的那些東西要了干啥?那不是給扶桑保存了一些物件嗎,跟滅絕計劃不是相佐了嗎?
當然了,他們從我們大明弄到的古玩字畫還是要留下的?!?/p>
……
又是近兩刻鐘時間的討論,眾將將心中的疑惑都問了一遍,洪承疇和盧象升也都解答了一遍。
“諸位這個計劃稱之為覆巢計劃,覆巢之下無完卵,諸位對這個計劃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聽得眾將頭皮都有些發(fā)麻,但眼中卻滿是興奮之色。
若是這十項清掃策略徹底的完成了,那若干年后,扶桑就是一個純粹的農(nóng)業(yè)國家,一個世世代代為大明生產(chǎn)糧食和提供其他物資的地方。
扶桑的文字會不會被傳承下去?
肯定會,但隨著一代代人的老去,文字和文化、歷史會逐步減少,直至成為傳說。
沒有工匠,他們就沒辦法冶煉、制造各種大型的工具,但蓋個茅草房、做個凳子、桌子或許是可以的,想要建造大型的建筑想都不要想。
最重要的是扶桑的礦藏,雖然扶桑國土狹小、礦藏也少,但只要這些掌控在大明手中,日復一日的開采,終有一天會被開采完。
留下一個沒有礦藏的疆土,即便是他們暗中留下一些工匠的技術(shù),那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九州島和琵琶湖的兩次大戰(zhàn),覆滅了扶桑一百二十萬人,此次的清理估摸著至少還能干掉三五十萬人左右。
因為缺衣少食和關(guān)東大洪水,那至少還要死傷幾十萬。
青壯年死了七八成,扶桑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有發(fā)展,以大明如今的發(fā)展速度,幾年之后他們都不敢想象,扶桑是永遠沒有機會了。
洪承疇站了起來,掃視著眾人:“諸位,覆巢計劃你們都已經(jīng)很清楚,但有四點一定要注意,
其一,不得亂殺無辜、奸淫劫掠,沒有向我們動手,那絕對不可動手,違者斬。
但只要他們敢齜牙,即便是沒有實質(zhì)性的動作,那也可以直接斬殺。
其次,不得與扶桑女子通婚,違者斬!
其三,不得私藏抄沒所得財物,違者斬!
其四,抄沒所得財物由專人負責清點和看守,私自打探財物明細和透漏財物明細者,以泄密罪論處!
以上四點,由所犯之人開始皆向上追查三級,各部累計觸犯十次,你們這些指揮使一級的人就等著回京進詔獄吧!
諸位,勝不驕,千萬不要倒在論功行賞的前夕,否則本將也保不住你們!
本將說的可明白嗎?”
“明白!”
“大聲點!”
“明白!”
十幾人齊齊怒吼,臉上殺意騰騰。
心中都在下定決心,回去后一定要宣導清楚,敢給他們?nèi)鞘聝旱?,他們親自動手弄死他們。
“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各部回去后,各部一天內(nèi)將參與清理的隊伍以及各部分工合作的計劃報上來。
余者沿著海岸線前往關(guān)門海峽,然后在福岡駐扎等待軍令。
曹變蛟指揮使和曾獻大人留一下,本將有要事相商,其余人都散了吧!”
眾將抱拳行禮后,領命而去。
洪承疇看著盧象升和監(jiān)軍方正化:“建斗,你去督促一下各部,匯總各部計劃,順便將我們的后續(xù)計劃寫一下,等會兒和戰(zhàn)報六百里加急送回北京城!”
“好!”
“方監(jiān)軍,勞煩你將戰(zhàn)報再寫的詳細一些,還是按上次九州島的方式寫!”
“大將軍放心,交給我!”
方正化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洪承疇話中的意思很清楚,戰(zhàn)報寫兩份,一份是真實的,給皇帝看的,一份是假的,給群臣做樣子的。
待兩人走后,洪承疇親自給兩人倒了杯熱茶:“兩位先喝杯茶!”
曾獻和曹變蛟兩人面面相覷,實在是想不通大將軍留他們一個戶部和一個軍方的干什么?
曹變蛟端起茶喝了一口后,低聲道:“大將軍,可是有任務交給我們勇士營?”
“的確是?!?/p>
洪承疇點了點頭:“而且是非你們勇士營和曾大人配合不可!”
此話一出,兩人頓時來了興趣。
洪承疇則是走到掛著地圖旁,用筆在地圖上圈出一個地方:“據(jù)錦衣衛(wèi)探查,島根縣大田城有一座銀礦,
這座銀礦發(fā)現(xiàn)于延慶二年,也就是元至大二年,距今已經(jīng)三百五十多年了。
但這座銀礦發(fā)現(xiàn)后一直沒有怎么開采,到扶桑大永六年,也就是大明嘉靖五年,這座銀礦才開始開采,
嘉靖十二年,這座銀礦年產(chǎn)白銀百萬兩。
到慶長七年時,也就是大明的萬歷三十年,年產(chǎn)五十萬兩白銀?!?/p>
“什么?這怎么可能?”
曾獻驚呼了一聲,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沖到了地圖前,呼吸有些急促的盯著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