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慌亂地回到宮中,立即下令讓人去請羋采杉。
但是,回來的手下卻報(bào)回羋采杉被禁足的消息。
聽到這個(gè)消息,鄭夫人覺得自已腦袋都要炸了。
自已在始皇這邊失寵也就算了,畢竟從來也沒受過寵。
但羋采杉這好端端的,怎么會(huì)被禁足了呢?
她干什么了?
鄭夫人覺得,以羋采杉的聰明勁,足夠拿捏扶蘇了??!
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p>
去了一趟上郡,回來怎么感覺什么都不受控制了呢?
如何破局?
如何破局?
鄭夫人思考著。
猛地,她想到了一個(gè)人。
“小娟!”鄭夫人喊身邊的侍女。
侍女上前。
鄭夫人搖頭,“不行!不能直接去問……這樣,小娟,你去咸陽城外,東十里處,有一座莊子,乃秦府所在,你去其中尋一人……”
小娟認(rèn)真聽著,隨后就離開了咸陽宮。
章臺(tái)宮。
司馬寒走到嬴政跟前,低聲耳語幾句。
嬴政聽完,不由得冷哼一聲,“死性不改,繼續(xù)給寡人盯著!”
“是!”司馬寒退去。
夏玉房疑惑地看向嬴政,心中雖然好奇,但并未開口詢問。
“是鄭妃。”嬴政主動(dòng)提起,“寡人懷疑,當(dāng)初陷害你之人,就有她的指使,寡人一定會(huì)將當(dāng)年的事情都查清楚的!”
夏玉房蹙眉道:“畢竟過去的事情,現(xiàn)在提起也沒什么意思了?!?/p>
嬴政搖頭,“你能釋懷,寡人無法釋懷!就是因?yàn)樗麄儗⒛惚谱?,讓你們孤兒寡母吃了多少苦頭?寡人忍受了多少孤獨(dú)!這一生,蹉跎到如今的歲月,他們害寡人失去太多了!寡人要查清楚,否則,心難安!”
有仇不報(bào),不是始皇的性格!
夏玉房微微搖頭,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握著嬴政的雙手稍微用力了一些。
……
咸陽城外。
林千幻抱怨道:“林瑾,這大半夜的,你喊我出來干嘛!我還要跟夏青聊天呢?!?/p>
林瑾瞪了林千幻一眼,“聊天?是你一個(gè)人跟夏青嗶嗶吧,喜歡一個(gè)人,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我大哥說的!而討厭一個(gè)人,眼神也是藏不住的,你沒看到夏青看你的眼神是多么厭惡嗎?”
“瞎說!”林千幻瞪眼,“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不僅功夫好,還有一個(gè)這么漂亮的女人!”
林瑾:“……”
他簡直大無語。
“隨你!但我提前給你說清楚,如果你因?yàn)檫@個(gè)女人耽誤了公事,我不僅要處置你,夏青也要處置!”林瑾沉聲道。
林千幻立馬瞪眼,“我做錯(cuò)了事情,你處置我就好了,跟夏青有什么關(guān)系?”
林瑾冷笑一聲,“大哥說你是舔狗,果然一點(diǎn)都沒錯(cuò),猶如一條狗一樣跟隨著一個(gè)女人,打你罵你都不走,不給你吃的也不走,怎么沒見你對我二哥這么忠心!”
“別那么多廢話,別把我的事情牽扯到夏青身上?!绷智Щ美渎暤?。
林瑾冷哼一聲,“那我問你,你發(fā)的俸祿,是不是都給了夏青?她的吃穿用度,是不是都是你的錢?”
“是?。∥业呐耍ǖ奈义X,怎么了?”林千幻很硬氣。
“怎么了?”林瑾冷笑,“那就說明,你跟夏青是一體的,如果你犯了錯(cuò),夏青也逃不掉,我不僅要處置你,也要處置夏青,特別是夏青導(dǎo)致你出錯(cuò)的時(shí)候!”
“林瑾,你什么意思!在針對我嗎?”林千幻面容不善地盯著林瑾。
林瑾搖頭,“大哥說的果然沒錯(cuò),你現(xiàn)在就是掉入泥沼里了,什么都分不清!我告訴你,你最好長點(diǎn)記性,若是真的有事情鬧到陛下那里,誰都保不住你!”
林千幻擺手,“什么大哥二哥的,趙先生想說什么?還有,你們就這么確定我會(huì)惹事兒?放心好了,我辦事,從來沒出錯(cuò)過!”
林瑾冷笑不語。
“來人了!”林瑾沉聲道。
他們看著娟子走入秦府,在秦府內(nèi)待了許久,而后離開。
待娟子走后,林瑾和林千幻悄悄潛入其中。
等到了屋地上,林千幻拉了一把林瑾,“有人!”
林瑾看了對方那邊一眼。
對方也看了一眼林瑾。
林瑾收回目光,“沒事,同行,不用管他們!”
“哦!”林千幻繼續(xù)行動(dòng)。
對方見狀,也繼續(xù)行動(dòng),互不干擾。
……
東宮。
夜。
寢室內(nèi)。
扶蘇緩步走入。
“今天怎么不處理奏折了?”王玥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扶蘇尷尬一笑,“今日乏了,早些休息?!?/p>
“那你為何不去你寢室休息?”王玥問。
扶蘇尷尬,“這幾日,朕都在這里過夜啊!”
“哦!那你在這里過夜吧,我去其他房間?!蓖醌h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扶蘇連忙拉住王玥,“玥兒,你這是做什么?!?/p>
“不做什么,陛下不是乏了嗎?乏了就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蓖醌h抽回手往外走。
扶蘇看著王玥的背影,很是無奈。
王玥離開寢室后,并未直接回另外一個(gè)臥室,而是來到了院子里。
因?yàn)樗吹?,張良正在院子里探親,而趙驚鴻坐在對面,飲酒作樂。
這倆人無比痛快,看得王玥心中有些郁悶了。
“大哥,子房?!蓖醌h走過來。
張良手上一頓,琴弦頓時(shí)彈出一聲刺耳的破音。
趙驚鴻也是詫異地看著王玥,“你們不睡覺,怎么跑出來了?”
“是我!沒有我們!”王玥較真道。
趙驚鴻無奈,“夫妻哪有隔夜仇,床頭吵架床尾和!而且,扶蘇是皇帝,他要考慮的事情多,你要多擔(dān)待一些,理解他的難處?!?/p>
王玥坐下來,奪過酒杯一飲而盡,看得趙驚鴻是滿臉錯(cuò)愕。
張良見狀,趕緊繼續(xù)彈琴,兩耳不聞窗外事。
“大哥,你說我要為扶蘇考慮,可是他為我考慮了嗎?我只是想要他信任我,就這么難嗎?如果誰都可以來質(zhì)疑我,誣陷我,那我算什么?”
“他還說想要我當(dāng)皇后,如果這樣,我才不想當(dāng)皇后,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
“不要說胡話!”趙驚鴻蹙眉,“你處于這個(gè)位置,就不能任性了!”
“然后呢?我已經(jīng)將自已的翅膀斬?cái)?,陪他居于這深宮宅院之中,還要我怎樣?”王玥大口大口灌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