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啪!
“?。 ?/p>
李凡又是一個耳光,把兩邊都抽均勻了。
“少跟我來這套,你是他貼身下人,能不知道這么大的事?”
“再敢支支吾吾,我立刻扔你去喂魚。”
刁奴瑟瑟發(fā)抖,找準機會竟是大喊:“救……”
砰!
他的命字都沒有喊出來,被李凡一腳踩在地上,而后拔出刀。
見動刀了,那刁奴渾身顫抖,咬肌都在哆嗦。
“不要!”
“不要!”
“我說,我什么都說?。 ?/p>
“那次大火,大,大人一夜沒有回來,一直都在府庫?!?/p>
李凡再問:“大火燒沒了多少糧草,知道么?”
“全……全燒光了,大人第二天回來后心情不好,還打罵了不少下人?!钡笈p手舉起顫抖,生怕刀砍下來。
一旁的武洛那眼神似乎在說,你看吧,他們在說謊。
“那當年四月七日,郭準在哪兒?”李凡再問,四月七日即武洛說的滅門慘案日。
眾人緊緊看去。
刁奴欲哭無淚:“爺,幾年前的事我怎么記得?!?/p>
“大人在哪,我們這些當下人的也不敢問啊!”
“求求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p>
聞言,眾人不免失望。
李凡沒有放棄,將人一把提起來:“那你再好好想想,郭準有沒有什么秘密,最好是那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著,他刀架脖子上了。
刁奴驚恐,大叫:“有,有!”
“郭,郭大人是奉刺史的兒子!”
此聲一出,整個巷子都安靜了,猝不及防,無聲勝有聲。
李凡詫異:“你說什么?”
“郭大人是奉刺史的親兒子!”
“以前府庫的事似乎就是因為這層關(guān)系,才被壓下去的,郭大人的姓是后來改的母姓。”刁奴一股腦全部抖了出來。
貞娘,武洛齊齊看向李凡。
李凡冷笑,還是讓自已逮著了。
在大唐,父子可以同朝為政,三代同堂都可以,但這里面有一個規(guī)則,一個限制權(quán)力壟斷和裙帶關(guān)系的規(guī)則。
那就是不允許父子同時在一個部門任職。
比如封常清和封元禮,一個在長安,另一個則在汴州,連所屬的軍隊體系都不同。
毫無疑問,這樣做是不被允許,且犯忌諱的,一旦被彈劾,輕則罷免,重則安上更大的帽子。
這個罪名,加上卷宗造假,夠喝一壺了。
李凡辦事雷厲風行,有證據(jù)就先把人控制再說。
請來喝茶,必然是越查越多。
“帶上他。”
“去刺史府!”他當機立斷。
“是!”
……
刺史府。
燈火通明,格外大氣。
門口有大量衛(wèi)隊站崗,里面來來往往滿是下人。
別看李凡拿刺史輕輕松松,一路過來已經(jīng)拿下了不少,但實際上刺史已經(jīng)屬于封疆大吏的范疇。
大唐幾百個州,一個州地盤雖然算不上很大,但能當個刺史,那也已經(jīng)是位列仙班,頂級大人物了。
“站住!”
“什么人?”衛(wèi)隊大喝,頓時就有七八人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名魁梧校尉。
武洛有些緊張,畢竟這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她裝鬼能對付的范疇。
“奉孝刺史在么?”李凡卻無比鎮(zhèn)定。
“放肆!”
“奉刺史的名字也是你這等賤民能夠直呼的?”校尉低喝,神色倨傲,盛氣凌人。
李凡眼眸寒芒一閃。
啪!
重重的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起在黑夜中,校尉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武洛嘴唇微微張大,目光驚愕。
在場其他人也都看懵了。
等反應過來,噌噌噌拔刀的聲音四起,大量的衛(wèi)隊沖了出來。
“給我拿下,拿下??!”校尉怒吼。
“誰敢動!”
朱慶大吼,拿出禁軍腰牌。
拿更高級別的,都怕對方承受不了。
“我等乃長安禁軍,誰敢造次!”
如雷貫耳的聲音炸響朱紅門前,就好像是神靈法旨一般。
火把下,烏泱泱的持刀衛(wèi)隊全部被施加定身術(shù)法,面色震驚。
“禁,禁軍?”
那校尉死死盯著禁字腰牌,整個人瞬間不好了,再看李凡,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賤民。
“放,放下刀!”他結(jié)巴催促。
噌噌噌。
所有的刀鋒回鞘,退后一步。
“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啪!
李凡又是一個耳光狠狠抽腫了他的臉。
校尉痛苦,但不敢吭聲。
但凡在官家任職的都知道,只要是長安來人,那都是活閻王,刺史都只能當孫子。
這些事并不是特例,每年幾乎都有這樣的人從長安來宣讀旨意,或是等等。
幾乎每個地方排著隊的迎接,款待,但他居然將人罵了。
“一口一個賤民,江州刺史就是這么教你們的,是么?”
李凡厭惡道,一個官兵長官見人就罵賤民,你就可以想想他平時是怎么對百姓的了。
“大,大人,我錯了!”
校尉磕頭,臉色慘白。
其背后大量的官兵衛(wèi)隊一個個不知所措。
“現(xiàn)在滾進去,讓奉孝出來見我!”李凡絲毫不給面子道。
本就因為失火造假案,滅門案不爽,一口賤民直接點燃了他的怒火。
“是……”
校尉哪里敢說什么,連滾帶爬的沖回了刺史府。
而大門前,李凡帶人就那么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刺史府都顯得黯淡無光,所有侍衛(wèi)都隱隱不安,感覺這位大人的態(tài)度是要出事的節(jié)奏。
片刻后。
刺史府內(nèi)奉孝被驚動。
“你說什么?”
“禁軍??”
“大人,千真萬確,他們有腰牌,而且人手官刀,只有禁軍才配唐橫刀!”校尉臉色難看。
“人呢?”
奉孝趕緊穿鞋,連小妾都顧不上了。
“回大人,在大門外,領(lǐng)頭的是一個年輕大人,方才我等不知身份,沖撞了他,他現(xiàn)在讓您滾出去?!?/p>
校尉尷尬。
奉孝一滯,如五雷轟頂。
一張老臉瞬間不好。
“你,說,什,么?”
“害死老夫,對你們有什么好處,你們這群只知道吃干飯的混賬東西!”他破口大罵,一腳踢出。
砰!
校尉被踢翻,不敢說話。
旁邊下人道:“老爺,息怒!”
“息個屁的怒,那可是禁軍,禁軍?。∧闶窃趺凑腥堑膶Ψ???”奉孝刺史抓狂,急的跳腳。
禁軍只有皇帝能調(diào)動,回去只要多說一句話,他就得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