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點點頭,又道:“還有第二件事?!?/p>
奉孝,郭準松一口大氣,總算過去了。
“我來的路上還聽人說,江州的府庫曾經(jīng)發(fā)生過大火,燒的很大,有沒有這事?”
奉孝拱手:“大人,是有這事,不過沒有那么的大?!?/p>
“而且當時已經(jīng)向朝廷匯報過,并且并未影響糧草賦稅的輸送?!?/p>
聞言,武洛忍不住沖出來,卻被貞娘拉住。
齊刷刷的目光看去,但都不認識武洛,她還戴著面紗。
李凡眼神提醒。
武洛才忍下憤怒。
“真的是這樣么?”李凡看向二人。
燭火拉長的身影,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感。
郭準等人看向奉孝。
奉孝拱手:“大人,的確是這樣。”
“很好?!?/p>
“把人帶過來?!崩罘驳?。
“是!”
朱慶立刻將那名郭家的刁奴帶來,摘掉頭套,一腳踢在地上。
當人一出來,奉孝就感覺有麻煩。
這時候,郭準的臉色驚變:“廣四,你怎么在這里?”
“大人!”刁奴臉色難看,心虛。
李凡站了起來,淡淡道:“廣四?!?/p>
“你把你不久前對我說的那些,再說一遍?!?/p>
奉孝迅速走出:“大人!”
“此人乃州府通緝的要犯,他的話不可信,我們已經(jīng)找了他許久了!”
此話一出,廣四懵了,自已成要犯了?
“對,對!”
“此人偷盜,仗著是我家的下人,在外四處借債賭博,被我逐出家門之外,一直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p>
“多謝大人替我抓人!”郭準收到眼神,一個激靈,立刻幫腔。
“是啊,是啊。”
其余官員也是跟著開口。
李凡冷笑。
“郭大人,我什么時候……”
“閉嘴,你還敢狡辯!”郭準的眼神不加掩飾的威脅。
“來人,給本官抓下去,嚴刑伺候!”
“是!”
立刻就有官兵進來抓人。
“不!”
“不要!”
“我沒有偷東西啊,郭大人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這些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廣四哀嚎,掙扎,一直被拖行。
眼看大堂的鬧劇是越來越戲劇化了。
李凡淡淡開口:“住手!”
輕飄飄的兩個字,頓時讓所有人為之一凜。
“大人!”奉孝想要說話。
李凡直接抬手阻止,而后來到廣四面前。
“大人,救我,救我啊!”
”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他們就是兩父子,三年半之前的那場大火不止燒了幾十石糧!”廣四意識到自已被當作犧牲品了,猶如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大喊。
奉孝,郭準二人的臉色瞬間鐵青。
而其他官員也是不同程度的臉色微變。
“一派胡言!”
“簡直是一派胡言!”
“來人,給老夫拖下去,重打三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后興風作浪!”奉孝雷霆大怒。
刺史府的官兵立刻就要再動手。
但這一次讓神武軍給攔住了。
奉孝眉頭一擰:“大人,你難道相信一個劣跡斑斑,明顯心存不滿,伺機報復(fù)的下人,也不愿意相信老夫么?”
李凡淡淡道:“奉刺史,你的意思是他一個小小的下人,敢栽贓你一個刺史?”
朱慶等人都是譏諷一笑。
奉孝鐵青著臉,想要制裁廣四,但又被李凡攔著。
“大人,總而言之,老夫行得端坐得正,這個賤奴是在血口噴人!”
“好!”李凡大喊。
“今天正好這里也人多,咱們將這個謠言給破除了。”
“既然奉大人如此直白,那不妨咱們當場做一個滴血認親!”
滴血認親這個法子早被證實沒有科學依據(jù),不是父子的血也能融在一起,但唐朝的人不知道?。?/p>
古代就認這個。
果不其然,奉,郭二人的臉色明顯一變。
“大人,這個……老夫看就沒有必要了吧?”
“是沒必要,還是不敢。”李凡上前一步,眼神如深淵一般的凝視著奉孝。
燈火下,強大的氣勢直接籠罩奉孝。
人是有磁場的,但磁場一弱,人的五官就會破綻百出。
奉刺史目光開始不斷閃爍。
但禁軍特使四個字,他就是一百個膽子都不敢來硬的。
那會招來新帝的怒火。
眼看百口莫辯,他只能認慫,壓低聲音:“大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就在這里說?!崩罘财届o。
奉孝老臉密布難色,再次壓低聲音:“大人,這就是一件小事,沒必要鬧這么大吧?”
“你幫我一次,下次我?guī)湍阋淮??!?/p>
“老夫定當銘記大人恩情?!?/p>
“您稍微移腳,美人錢玉,應(yīng)有盡有?!?/p>
聞言,李凡咧嘴一笑。
奉孝眼泛喜色,陪著笑。
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拿下!”
“公然行賄,罪加一等!”李凡大喝,瞬間翻臉,英武殺伐,如斷案包拯。
砰砰……
兩名神武軍沖上來,迅速將二人摁住。
眼見刺史被拿,其下面的那些官員和官兵紛紛條件反射的一動。
“誰敢動!”
李凡大喝,一股殺氣撲面,那是指揮千軍萬馬廝殺所造就,根本不是這些地方官員可以承受。
所有人如遭雷擊,原地定住,不敢直視,不敢造次。
整個大堂的氣氛凝滯到了極點。
奉孝憤怒,不安!
沒想到李凡這么剛,為點小事就要魚死網(wǎng)破。
“大人,就算這件事違規(guī),你也沒有資格抓我吧?”
“上面沒有旨意,你豈能如此?”
他被押著,彎著腰道。
李凡玩味一笑:“現(xiàn)在,你承認了?”
奉孝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是有此事,但事出有因!”
“那當年府庫失火呢?也是事出有因?”李凡再問。
奉孝咬牙,但不說話。
“現(xiàn)在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交代真相,府庫損失了多少糧草?”
“你為了包庇你這個兒子,又做了什么?”李凡的問題越來越尖銳。
問到這里的時候,奉孝這等老油條都如五雷轟頂,猛的抬頭,瞳孔收縮。
壞了,沖這個是真。
他瞬間遍體生寒,繼而態(tài)度堅決。
“大人,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乃江州刺史,我要啟奏陛下,你無權(quán)動我,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