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約聽到一絲絲呼救的聲音,但太過隱約,且一閃即逝。
他懷著懷疑的心,靜悄悄的翻過院墻,來到另一條路上。
只見一間燈火通明的禪房內,門窗緊閉,有著異動。
李凡看了看四周,貼了上去,戳開窗戶紙。
只見禪房深處,香燭跳動。
一個長相還算不錯的婦人不斷在后退,手里拿著剪刀。
她面前的是一個白白凈凈的僧侶。
“大師,別這樣……”
“施主,你這是何意?”
“小僧見你印堂發(fā)黑,妖物纏身,才將你帶到這里求佛問法,消除罪孽,但你天生獨命,唯有接受小僧洗禮方能化解。”
婦人臉色難看:“大師,我有男人,我只是來求藥的?!?/p>
“你帶我來,也沒告訴我要做那種事才行……”
年輕僧侶邪笑。
“我這是為你好?!?/p>
“你也不想你丈夫病死吧?”
說著,他步步緊逼。
婦人害怕,絕望,癱坐在地上。
年輕僧侶的身影漸漸籠罩她,看著婦人飽滿的胸口露出了渴望的邪光。
千鈞一發(fā)。
“咳咳!”
頓時,禪房內安靜了一瞬。
“誰?”
“誰在外面?”
年輕僧侶蹙眉,而后懷疑的走了出來。
咯吱……
木門被拉開的瞬間,潛伏的李凡手起刀落。
噗……
年輕僧侶捂著自已的脖子,面露痛苦,想要大叫,咽喉卻在不斷嗆血。
砰……
“你!”他整個人倒在木門上,青筋暴露,身體不斷的往下墜落,雙手捂住的脖子正在不斷滲血。
“喜歡禍害婦人是吧?”
“好好享受你的最后時光?!?/p>
李凡并未直接殺死,而是將人拖到角落的草叢里藏了起來。
這時候的邪僧還沒死,但動彈不得,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在黑暗和恐懼中一點點感受自已體溫的冰涼和生命流逝。
緊接著,李凡又回到禪房。
婦人不知所措。
“藏到床底下去,明天中午之前都不要出來,我會讓你和你家人平安相聚?!?/p>
婦人并不知道李凡是誰,但能感覺到他沒有惡意,莫名信任。
“好,好……”
順手救了一人后,李凡繼續(xù)深入。
很快,他抵達了紅光寺的最核心區(qū)域,一座寶塔聳立,紅頂威嚴,這應該就是山下都能望到的頂點了。
成片的佛音不斷響起,至少是幾百個僧侶在那邊念經(jīng)。
李凡本打算過去看看,但那邊人太多了,全是和尚,他要偽裝就只能把頭發(fā)全給剃了。
對付一群妖僧,還犯不著這樣,反正也跑不了了。
最終,他繞開了人最多的寶塔,朝紅光寺最深處,靠近懸崖的區(qū)域而去。
摸清所有路線就可以回去了,時間也差不多。
但就在李凡即將走完之時,紅光寺的最尾端竟出現(xiàn)了一條狹窄的山道,兩側滿是草藤密布,大量佛龕立于墻壁,在夜里看起來有些詭異。
不僅如此,這里竟還有不少的僧侶在看守站崗,這引起了他的懷疑。
于是他果斷放了一把火。
僅僅一小會,火勢擴大,點燃了一間就近的禪房,火光升騰,濃煙滾滾。
“起火了!”
“那邊起火了?!?/p>
“怎么會起火的?”
“快過去滅火,否則讓上僧知道,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大量的僧侶離開通道,急匆匆的打水救火,僅剩下一個人在原地看守。
李凡看了看四周,直接現(xiàn)身,朝狹窄通道走去,一直低著頭。
其速度很快,三步做一步走。
“你是誰?”
“站??!”那名僧侶低喝。
李凡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更快。
僧侶察覺不對,正要取鑼大喊。
噗?。?/p>
李凡一個箭步,匕首狠狠刺入了他的心臟。
僧侶身體顫動,鮮血不斷往下掉,想要大喊根本發(fā)不出聲音,這一刀直接刺進入了他的心臟。
“放輕松,痛是正常的,馬上就不痛了?!?/p>
李凡淡淡開口,對這幫無惡不作的妖僧毫不手軟。
戰(zhàn)場上的俘虜可以要,但有的東西,必須要物理毀滅!
僧侶斷氣,被李凡拖到角落隱藏,地上的血也被塵土覆蓋。
而后他順走一盞燈籠,快速朝通道里面走去。
這通道并不長,通往的是一個山洞。
在這里面,李凡看到了觸目驚心的東西。
大量由手骨,頭骨制作的法器就擺在里面,還有一些人皮鼓,是由少女制作……
每一件都是一條人命,就是大理寺審問重犯的那些酷刑,跟這個比起來,那也是小兒科。
挑著燈籠持續(xù)往下走,越看越心驚。
這里似乎是尼羅邪僧殘害信徒的地方,很多白骨,和墻壁上的神秘壁畫形成了某種強烈的沖擊。
李凡上一世曾看到過有關的記載,但真正身臨其境,仍然覺得可怕。
就在他認真觀察有沒有活口的時候,突然。
砰!
一聲巨響伴隨著金屬鎖鏈晃蕩的刺耳聲音,將他嚇了一大跳。
“救我,救我??!”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腳。
李凡條件反射,差點就是一刀過去了。
他借著燈籠的光線才看清,原來山壁的最下面有著一個直徑一米的洞口,被鐵封死,而手來自里面。
這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李凡蹲下,當場震驚!
山體最下方被刨出了一個坑,里面只能容納一個人。
狹窄閉塞的空間就像是小黑屋一般,死不了,躺不平,光是那種壓抑就可以將一個人折磨瘋掉。
吃喝拉撒全部在里面,沒有人說話,不能躺平,絕對的黑暗,狹窄,窒息……正常人進去一秒鐘估計就會心慌。
“救我,求求你,救我出去。”
“我是吐蕃貴族,苯教之首,達扎西土?!?/p>
“帶我出去,我可以給你一切!”
男人的聲音帶著顫抖,帶著極致的哀求,披頭散發(fā),惡臭難聞,已是被折磨到了一種臨界點。
李凡再驚!
“你說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