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是以這樣一種方式落幕。
眾人只覺精神有些恍惚。
他們有些看不懂方緣了。
明明有如此強大的底牌,為何不選擇普通比斗呢?
要知道,普通比斗可是沒有任何限制的。
只要你不故意殺死對手,任何底牌都可以施展。
畢竟普通比斗比的就是一個人的家族底蘊。
不曾想。
在吳哲準備痛心制裁,眾人惋惜之余。
方緣卻是淡然一笑:
“呵呵,誰說我耍詐了?!?/p>
說著,方緣開始催動起了五行靈盾。
沒有五行裂空術(shù)的干擾,眾人看著縈繞在方緣周圍那五彩氤氳的光澤,有眼力不凡的長老不禁驚呼起來。
“原來方緣師侄竟是天生的五行靈根資質(zhì)...”
五行靈根!
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精彩起來。
想不到方緣竟然身具極其罕見的五行靈根。
“不可能!你這個廢物怎么會是五行靈根!”柳飛揚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但方緣沒有再給出回應(yīng)。
他身體重新化作一道五彩斑斕的長虹很難,朝著柳飛揚貫穿而去。
五行靈盾配合五行裂空術(shù),攻守兼?zhèn)涞慕M合戰(zhàn)技,別說是柳飛揚這具分身只是結(jié)丹初期,就算是結(jié)丹圓滿來了,怕是也會拿方緣這套恐怖的殺伐術(shù)沒有半點辦法。
一時間。
整片決斗場的風向都變了,無數(shù)人懊悔不已,為什么不押方緣能贏呢。
而那些壓了方緣勝的弟子,也在后悔,自己還是謹慎了。
之后。
短短數(shù)個呼吸之間。
毫無還手之力的柳飛揚,身軀便是被方緣打的殘破不堪。
也就是柳飛揚本身戰(zhàn)斗閱歷碾壓方緣他太多,若是換作其他結(jié)丹修士,此刻怕是早已被方緣打爆了。
此時。
俸祿堂的執(zhí)事們亦是嘆息不已。
“早知道方緣師兄如此厲害,賠率就不會設(shè)成一比十了?!?/p>
“其實也還好,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們只是賺得少了,又不是虧了本。”
“你們說方緣師兄身具五行靈根這件事曝光之后,會引來宗門高層的特別關(guān)照嗎?”
“我覺得難,而且方緣師兄日后怕是更要舉步維艱了?!?/p>
“為什么這樣說,五行靈根的修士多么罕見???”
“我問你,在離火宗修行最重要的是什么?修士能成為絕世強者的必要條件又是什么?”
“底蘊與活著。”
“沒錯!方緣不僅沒有家族底蘊,而且在暴露五行靈根資質(zhì)后,恐怕會遭遇那些敵視他的家族們更為嚴重的打壓...”
“是啊,方緣得罪的人太多了,而那些人早已成為各大靈武世家的中流砥柱甚至絕對高層,而離火宗,本身就是由無數(shù)個靈武世家構(gòu)成,你說他們會允許方緣這樣的存在未來有一天騎在他們頭上,然后再來找他們清算嗎?”
“唉...如此說來,方緣師兄還真是生不逢時,若是五百年來他沒有得罪那么多人,或者說他在五百年前就展露自己不凡的天資,或許那些敵視他的靈武世家有極大可能跟他交好...”
“話雖如此,但有一點,我還是不理解,你們說方緣師兄既然都有如此強大的修行天資,那他完全可以脫離離火宗,然后加入其它宗門從頭再來,待修為有成后再卷土重來...”
“這我的確沒有考慮過,不過我猜測方緣在離火宗大抵是有了無法割舍的羈絆...”
“羈絆...大師兄可是在指白師姐?”
“有可能是白師姐,但也不一定,我聽說方緣離開離火宗數(shù)月,回來身邊卻多了幾位貌美如花的夫人。
如果他的羈絆是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就解釋的通,他為什么沒有選擇直接離開離火宗,而是去往跋山涉水橫穿整個無盡妖林,前往更為廣闊,更加人杰地靈的中州了?!?/p>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方緣師兄豈不是在作繭自縛?”
“是的,所以我時常告誡你們,千萬不要因為女人而左右了自己的思想,因為女人只會影響我們拔劍的速度...”
聽著大師兄的教誨,一眾俸祿堂執(zhí)事們感同身受,瞬間又對女人這種生物又產(chǎn)生了幾絲畏懼。
與此同時。
其余長老們的臉上也有些茅塞頓開的神態(tài)。
畢竟連幾位執(zhí)事弟子都能猜想明白的可能性,他們又怎會分析不出來。
看來方緣帶回來的那幾個女人,要比他們想象的重要太多。
不過這也是好事。
起碼說明方緣也有弱點,他不是無敵的。
而這,也解釋的通,為什么方緣與柳飛揚選擇的是生死決,而非普通比斗了。
方緣想用實際行動告訴眾人,只要你們不來惹我,我也不會與你們?yōu)閿常热裟銈兿胍噲D用我的女人來威脅我,那我只能與你不死不休。
正所謂,人越在乎什么,就越會怕什么。
眾人可是聽到了傳聞,一開始方緣并不想應(yīng)戰(zhàn)的,但柳飛揚用方緣的女人做了文章,所以方緣才選擇了下場。
看來這方緣也不必急于和刻意去打壓,用得好,說不準也能成為宗門的一把利劍呢。
...
此刻。
在眾人遐想紛飛的時候。
戰(zhàn)斗似乎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單方面被方緣暴打的柳飛揚已經(jīng)血肉模糊。
可每每在關(guān)鍵時刻,柳飛揚總能規(guī)避掉核心要害。
對此,眾人倒也覺得合乎情理。
畢竟柳飛揚的肉身雖然只是結(jié)丹,但他身體里的靈魂,可是帶著化神強者的敏銳感知和悟性。
就在眾人以為柳飛揚落敗已成定局的時候。
變故終于發(fā)生了。
一道道火紅赤焰之光突然從柳飛揚的身上迸發(fā)出來。
那光芒耀眼刺目,就連天地間的靈氣似乎都在被灼燒著。
就在眾弟子不解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
一位年邁的長老解釋起來:
“是宗門三大禁術(shù)之一,置死而生!”
“還請韋長老解釋一下,何為置死而生?”吳哲抬手抱拳尊敬道。
吳哲本身是站在方緣這邊的,此刻見柳飛揚還有底牌,他也難免會露出幾分焦急。
只可惜。
生死決斗過程只會限制靈符和法寶的品級,而不會限制戰(zhàn)技的品級。
畢竟戰(zhàn)技是與修士的實力相掛鉤的。
好比在戰(zhàn)技功法方面,結(jié)丹修士通常都只會使用玄階和地階術(shù)法進行戰(zhàn)斗。
鮮少有人能催動出天階功法。
畢竟結(jié)丹使用天階,就好比三歲稚童在舞動大刀。
使不使用得出來另說,就算勉強使用出來,可結(jié)局多數(shù)情況下不僅無法給對手遭遇重創(chuàng),反而會使得自己先行遭遇反噬。
所以,絕大多數(shù)修士都不會強行施展不適合自己這個段位的戰(zhàn)技功法。
因此,離火宗在生死決規(guī)則中也沒有注明,不可使用天品之上的功法。
而韋長老說此術(shù)乃是宗門三大禁術(shù),說明此術(shù)的品階絕對在天階乃至天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