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誰…”方緣微微搖了搖頭,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其實我也在困惑這個問題……不過么,長路漫漫,我覺得你可以做點什么事情來讓我開心起來...”
說罷,方緣的雙手又快速結(jié)印,口中默念咒語,催動五行法則之力。
只見一道道五彩光芒從他的指尖溢出并迅速蔓延開來,伴隨著光芒交織成一道堅實的屏障,便是將飛行法寶完全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前半部分的世界有他、一臉茫然的霍心窈以及滿臉驚悚的柳如煙。
而后半部分的世界,則是還陷入自我懷疑無法清醒的王珂、高河等人,他們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恐懼,腦海中不斷回響著相同的問題:
為什么他們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方緣到底又是怎樣一個可怕的存在?
難道他們在離火宗所聽聞到的那些關(guān)于方緣的傳言僅僅是對方釋放出來的虛假情報?
王珂、高河等人的臉上寫滿了驚恐,他們的身體微微顫抖,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和對自身命運的擔(dān)憂,畢竟這一刻的方緣對他們而言,攻守易行了!
然而,沒有人能夠給他們進(jìn)行答疑解惑,甚至直到他們臨死之前,內(nèi)心也依舊在思索著這個問題:
方緣到底是真的方緣,還是已經(jīng)被什么邪魔奪舍重生了?
前面的那一個世界。
柳如煙看著方緣,心中又驚又懼,但她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說道:“方緣,你……你想干什么?你若是敢動我們,離火宗不會放過你的!”
她試圖搬出離火宗來威懾方緣,可聲音里還是忍不住帶著一絲顫抖。
方緣銀笑一聲,那笑容在柳如煙看來卻充滿了寒意。
“離火宗?哼,我會怕嗎?你還是先想想怎么讓我開心吧?!?/p>
說話間,方緣的目光不斷地掃向柳如煙玲瓏妙曼的身形,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
霍心窈此時也漸漸從茫然中回過神來,她看著神態(tài)突然變得怪異起來的方緣,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但更多的還是對方緣的某種信任。
畢竟若不是方緣,她恐怕早已遭遇不測。
“前輩,您……”已經(jīng)意識到此間乃是虞朝腹地的霍心窈剛想開口詢問對方如何安排自己和離火宗這些壞蛋。
但卻被方緣抬手制止。
“別急,小姑娘,等解決了他們,我再跟你解釋。”方緣說著,隨后緩緩朝著柳如煙走去...
...
沒錯!
方緣從一開始就壓根兒沒有想過放王珂等人再回去離火宗。
他精心策劃,故意讓新壤城的百姓看到他們一行人進(jìn)入了無盡妖林,這絕非偶然之舉,其真實目的就是為了巧妙地迷惑離火宗后續(xù)必定會前來調(diào)查柳如煙等人行蹤的執(zhí)法隊,以及他們幾個家族憂心忡忡的族人們。
而方緣明明擁有瞬間抹殺王珂等人的強(qiáng)大手段,卻偏偏要大費周章,多此一舉,這其中自然有著他深遠(yuǎn)的謀劃,他想要讓王珂等人的死做到利益最大化。
要知道,在與殷寶寶完成初次交易后,憑借著對方的行事風(fēng)格和雙方的約定,方緣心中清楚,想必對方很快就會開啟與他真正意義上的合作——真鳳秘境。
可真鳳乃是上古時期威名赫赫的絕世兇獸,其恐怖的實力即便方緣自認(rèn)為能在這個位面世界做到不死不滅,但面對超脫了現(xiàn)世戰(zhàn)力模板范疇的無上恐怖時,他也不得不心生忌憚,沒有信心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全身而退。
所以,方緣迫切地需要炮灰來給他探路,提前摸清真鳳秘境中的各種危險。
王珂、高河等這群來自離火宗的修二代,在方緣眼中,就是一群送上門的羔羊,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一樣的存在。
因此,方緣早已在心中默默定下計劃,當(dāng)真鳳秘境開啟之時,便是見證他們生命價值之日。
...
...
不知幾時許,天空中那輪烈日漸漸西斜,余暉灑在飛行法寶之上,為這緊張壓抑的氛圍更添幾分詭異。
高河被靈氣鎖鏈緊緊束縛著,身體扭曲成一種痛苦的姿勢,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顫抖,突然沙啞著聲音問道:
“王師兄,你說方緣那個老王八蛋會對柳師妹做什么...”
在同仇敵愾的情況下,高河也收起了平日里對王珂的嫉妒。
他心里明白,在這種絕境之下,若是繼續(xù)內(nèi)斗,無疑是自尋死路,唯有選擇合作,或許才能在這如鐵桶般的困境中找到一線生機(jī)。
問完話后的高河看向王珂,眼神中既有對未知的恐懼,又帶著一絲期望,希望王珂能給出一個讓他安心的答案。
“我不清楚...”王珂痛苦地?fù)u了搖頭,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無奈。
此刻他哪里還顧得上去擔(dān)憂柳如煙的安危。
高河等人修為層次太低,或許根本無法理解方緣的恐怖之處。
但王珂卻對方緣有著無比清晰的認(rèn)知。
要知道,身為執(zhí)法堂天驕弟子的自己,雖然目前只有筑基圓滿修為,可身具諸多家族長輩賜予的底牌,這些底牌都是家族歷經(jīng)無數(shù)歲月收集而來的珍貴寶物,每一件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自己憑借這些底牌,就算是面對上結(jié)丹初期的修士,他都有一戰(zhàn)之力。
而現(xiàn)在他落到方緣手中,連半點與對方戰(zhàn)斗過的記憶都沒有。
不僅如此,就是身上這副不知用什么手段將靈氣凝聚為鎖鏈的枷鎖,任憑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開來。
這一切都表明,方緣此前在宗門一直是個典型的扮豬吃老虎的奸詐小人。
他并非如表面上那般連筑基初期修士都打不過,只是他能忍得住氣,時刻將自己精心包裝成了一個窩囊廢的形象,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王珂越想越氣,心中對自己的大意懊悔不已,同時對方緣的奸詐感到無比憤怒!
“該死??!”
見王珂不說話,還一直面露痛苦之色,高河心中的恐懼和憤怒如火山般爆發(fā),忍不住怒罵一聲,再次拼命掙扎了起來。
眾人只見高河使出渾身解數(shù),試圖掙脫那束縛他的靈氣鎖鏈,可惜,那堅不可摧的靈氣鎖鏈就像是擁有著生命一樣,高河越是掙扎,它纏繞得就越緊,高河遭受到的纏繞反噬也就越痛苦。
每一次掙扎,都像是有無數(shù)根鋼針深深刺入他的身體,讓他痛不欲生。
漸漸地,他終是忍不住周身被纏繞擠壓的痛苦,大聲痛哭求饒起來。
“方師兄,我錯了,求求您就把我當(dāng)成個屁放了吧...”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高河你到底在說什么,你居然會向我們先祖的仇人求饒,我等真是不屑與你為伍!”一旁的沈傷等人聽聞此言,不禁嗤之以鼻,紛紛出聲叱罵起來。
他們這些瓜皮菜雞還沒有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依舊沉浸在自己所謂的尊嚴(yán)和對方緣的仇恨之中。
直到當(dāng)他們也開始想要掙扎束縛自己的枷鎖時,才真切地理解了高河的求饒。
那靈氣鎖鏈仿佛是一種極為恐怖的刑罰工具,一旦掙扎,便會帶來難以忍受的劇痛。
一時間,凄涼的痛呼和求饒聲響徹一片的在飛行法寶上空回蕩,仿佛是一曲絕望的悲歌。
可惜并沒有人理會他們,因為此刻的方緣正在做一個未知的實驗...
...
飛行法寶的前端,氣氛壓抑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在霍心窈驚恐萬分的見證下,一場宛如噩夢般的場景徐徐拉開帷幕。
她親眼目睹了柳如煙從青春少女之身,以一種違背常理的詭異速度迅速轉(zhuǎn)變?yōu)樯賸D之態(tài)。
那原本青澀的面容,瞬間多了幾分成熟韻味,眼神中的天真無邪也被驚恐與絕望所取代。
緊接著,在方緣停止一系列令人費解的動作之后,僅僅眨眼的功夫,柳如煙的肚子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變成了一個懷胎十月的孕婦模樣。
當(dāng)那一瞬的柳如煙低頭看著自己迅速隆起的腹部,她失控般地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那聲音仿佛要穿透云霄,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而這種完全超脫了霍心窈認(rèn)知范疇的驚悚畫面,讓她感覺自己仿佛墜入了無盡的深淵。
她下意識地用雙手緊緊遮掩住自己的嘴巴,連半點呼吸都不敢輕易流露,心中充滿了恐懼,唯恐一個不小心激怒了方緣。
因為在她眼里,能在不到兩柱香的時間里讓一個女人受孕并產(chǎn)子,這種能力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人類的范疇,根本不能再以“人”的定義去形容方緣了。
她曾看過那種類似于虛空幻想類的話本小說,據(jù)說在天外生活著非常可怕的怪物,它們能借助活人的身體產(chǎn)卵繁衍。
此刻,霍心窈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那些恐怖的描述,難道方緣就是那種窮兇極惡的恐怖域外天魔?
所以霍心窈越想越害怕,身體顫抖得愈發(fā)厲害,她的大腦一片混亂,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比可怕的境地。
而這僅僅只是霍心窈這個旁觀者的感受。
但對于柳如煙這個親身經(jīng)歷的當(dāng)事人而言,她所感受到的恐懼,簡直如同滔天巨浪一般,將她徹底淹沒。
世間沒有哪個正常的女人能接受自己腹中懷著一個可怕的怪物。
柳如煙能無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腹中的怪物正在蠕動,那感覺就像是有無數(shù)條冰冷的蟲子在體內(nèi)爬行,令她毛骨悚然。甚至就連那怪物的心跳聲,都與自己的心跳時刻重疊著,仿佛在提醒她,這恐怖的事情真實地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她甚至嘗試著用雙手緊緊勒緊肚子,試圖阻止那可怕的蠕動,但卻無濟(jì)于事,她的眼神除了充滿了無助和絕望之外,并不能控制自己形體上的變化。
但即便是身處如此驚懼的絕境之中,柳如煙依舊沒有放棄對方緣的辱罵。
她的嘴就像失控的機(jī)關(guān)槍一般,惡毒的話語源源不斷地傾瀉而出。
方緣倒也沒有在意柳如煙的謾罵,仿佛那些惡毒的言語只是耳邊風(fēng)。
畢竟這也是百年輪回中他唯一認(rèn)可柳如煙的地方——懂得虛與委蛇,可在徹底沒有退路可走的時候,她也會毅然決然地選擇寧死不屈。
他不理會柳如煙的惡毒謾罵,而是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如玉般無暇的身體。
方緣的動作輕柔,仿佛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畢竟柳如煙在得到某種滋潤過后,她原本只是中上之姿的容顏又一次發(fā)生了驚人的變化,變得更加美麗動人。
為了避免柳如煙真的一股腦鉆牛角尖直至神魂崩潰,方緣思索片刻后,還是決定安撫一下她激動的情緒。
“看,雖然你失去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但你卻變得比過去的自己更美...”方緣的聲音低沉而溫和,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魔力,試圖平息柳如煙心中的怒火。
柳如煙曾作為方緣的星怒,他自然清楚對方的弱點。
她是個無比愛美且自戀的女人。
正常人在外表和生死面前,絕大多數(shù)會選擇活著。
但柳如煙卻愛美勝過惜命,倘若把她的臉毀掉,她寧愿自殺也不愿意面對自己丑陋的余生。
果不其然。
當(dāng)方緣那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拈起一枚精致絕倫的小銅鏡,緩緩舉起在柳如煙的面前時。
原本情緒如脫韁野馬般失控的她,竟在不過眨眼的瞬息之間,便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陡然安靜了下來。
柳如煙那清澈的眸中,此刻依舊殘留著尚未散盡的驚慌失措與深深的恐懼,仿佛驚弓之鳥一般。
然而,她那纖細(xì)修長、宛如嫩蔥般的玉指,卻好似不受大腦控制一般,不由自主地緩緩抬起,輕柔地?fù)嵘狭俗约耗撬酃鉂?、吹彈可破的臉蛋?/p>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仿佛在觸摸一件稀世珍寶。
因為這是一種她在自己的臉上從未見過,但卻無比渴望、前所未有過的美麗。
她原本的容顏雖稱得上中上之姿,但卻從未有過此刻這般驚心動魄的魅力。
那細(xì)膩的肌膚宛如羊脂玉般溫潤,泛著柔和的光澤;雙眸變得更加明亮動人,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嘴唇也如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瓣,散發(fā)著誘人的氣息...
僅僅一剎,柳如煙便仿佛丟了魂魄一般,完全沉浸在了這種極致的美麗之中,而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已然忘記了自己此前遭遇的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也忽略了此刻腹中正在不安分蠕動的魔胎。
她只是安安靜靜地端詳著古銅鏡倒影出來的完美面容,泛紅的眸子逐漸變得有些迷離了,眼神中滿是陶醉與癡迷,仿佛置身于一個如夢如幻的世界,不愿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