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緣笑道:“不必為她感到擔憂,因為你蓮兒姐姐也有她自己的機緣。”
洛冰點點頭,“嗯吶,靈兒姐姐剛睡著了,夫君是來看她的嗎?”
“走,陪我一起進去,見證奇跡的時候到了?!?/p>
片刻。
方緣用姬靈的發(fā)梢挑弄醒了她。
窗臺的碎光照在少女白凈的臉蛋上,為她那雙明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少女瞇縫著眼睛打量著身旁,當看到是方緣時,眉宇之間的情意不自覺地迸發(fā)了出來。
“......”
“來,靈兒張嘴?!?/p>
方緣從盒子中取出那枚散發(fā)著濃郁藥香的肉白骨。
“莫非這就是肉白骨?”
一旁的洛冰驚訝道。
她一直以為肉白骨會是一團處理過的特殊血肉呢,沒想到居然會是一枚深紅色澤的丹丸。
方緣解釋道:“嗯,因為其主材就是一種生長在早已死去的大妖圣骨之上的血肉靈芝...”
隨著靈丹入體。
姬靈被腐蝕掉的靈脈與音道終于得到了修復。
她目含淚光,忐忑地喊了句:“夫...君...”
或許是許久未曾講話,她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別扭,但并不嘶啞。
“真是不容易啊,終于聽到靈兒親口喊我了?!?/p>
方緣笑著將姬靈扶坐了起來。
“夫君,還是我來吧,你個子高,靈兒姐姐剛恢復,可能沒那么容易適應(yīng)了自己的身體?!?/p>
一旁的洛冰主動協(xié)助起了方緣。
“謝謝你,冰兒妹妹?!奔ъ`顫抖地將雙手托在了洛冰的肩膀上。
“嘻嘻,靈兒姐姐客氣什么哩,都是自家姐妹?!?/p>
洛冰輕輕環(huán)住姬靈的柔弱纖細的腰肢,將她虛弱的身體緩緩托起。
“靈兒可能要適應(yīng)幾日才能變得利索,等你能自主行走之后,我們就回去虞朝一趟吧?!?/p>
姬靈搖頭拒絕,“不用的夫君,能夠恢復靈脈靈兒已經(jīng)心滿意足?!?/p>
方緣笑道:“不可以拒絕,那不僅是我對你的承諾,也是我在紅塵中唯一的牽掛,此行一去,也算是與過去的自己徹底做個了結(jié)?!?/p>
“那妾身就聽從夫君的安排好了?!?/p>
姬靈內(nèi)心充滿了欣喜。
哪個女人不對自己的愛情充滿憧憬呢。
正所謂富貴不還鄉(xiāng),猶如錦衣夜行。
如今的姬靈已經(jīng)徹底找回了曾經(jīng)自己失去的尊嚴,她要堂堂正正在虞朝眾人面前宣誓,她的一切都屬于她最深愛的夫君!
“嗯...好,冰兒,那你先帶著靈兒適應(yīng)一下,我出去辦點事...”
方緣原本想多陪兩女一會兒,但在感知到自己身上多了層一閃而逝的窺視之后。
他便是知道,離去了半天之久的駱韻終于回來了。
...
須臾。
方緣來到了飄渺宮。
果然。
在一番仔細觀察之后。
方緣發(fā)現(xiàn)此刻的駱韻與縹緲峰之外的駱韻是存在著很大的不同。
縹緲峰之外的駱韻,目光看上去就凌厲陰翳,時常還穿著一身合體的白色宮裝。
而此刻的駱韻,依舊是那身不變的白裙,裸露在外的玉足閃爍著氤氳潔白的晶瑩光澤。
于是乎,方緣試探性地對著駱韻喊了一句。
“駱大寶貝兒?”
“你在調(diào)戲本座!”
駱韻的面色瞬間變得不善。
她身影一閃便是將方緣掀翻在地。
但方緣迎來卻不是駱韻先前那種毒打。
而在虛空裂縫之間。
甚至方緣都不需要刻意睜眼。
便能感受到一股神獸的氣息撲面而來。
氣勢,威壓凜冽,不可逼視!
而這一切。
也讓方緣徹底堅定了一件事。
彼時處于縹緲峰上的駱韻,靈智絕對不高于一位骨齡滿于五歲的孩童。
她現(xiàn)在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像是被真正的駱韻設(shè)置好了某種規(guī)矩一般。
比如,在她遭受來自于自己的侮辱時,可以做出反抗,但又不能下手過重。
而彼時的駱韻無法分辨?zhèn)p重的分界線,或許她潛意識里就不敢對自己做出有任何傷及性命的懲戒。
因此才會表現(xiàn)出,明明是在憤懣地教訓方緣,但行為方式就好像是在兩個相愛的戀人之間的打情罵俏一般。
所以,真正屬于駱韻的那縷靈智到底去了哪兒?
為何偏偏在外面正常的駱韻回到了飄渺宮就變得如此顛倒乾坤。
如此想著。
方緣便是抬手撫摸上了駱韻晶瑩潔白沒有絲毫瑕疵和贅肉的美腿。
駱韻靈智的事情可以慢慢在飄渺宮探索。
現(xiàn)在有免費的便宜,為何不白嫖呢?
果不其然。
當方緣的手觸摸到駱韻美妙的肌膚時,她只是輕顫了一下,卻是沒有拒絕。
她依舊任憑方緣上下摸索著她光滑如玉的小腿,卻是無動于衷。
見此一幕。
方緣突然計上心頭。
他嗷嚎一聲大叫起來。
“哎喲,我的天,快幫我踩踩背,不然要被疼死了!”
聽聞此言的駱韻居然真的把方緣給翻轉(zhuǎn)了過來,然后又給他踩起了背。
力道很重,但恰恰適合方緣的承受范圍。
他愜意地閉上了眼。
想不到有朝一日在異世界,也能享受上煉虛大能的開背服務(wù)。
在感覺整條脊椎骨都舒暢了之后。
方緣又哀嚎一聲。
...
方緣提起手中的長劍,身上仿佛籠罩著威嚴無上的氣場。
而駱韻則站在方緣的面前,他的地位在這一刻變得微不可查,尊貴而主宰一切。。
兩者之間的對峙,使得整個戰(zhàn)場都充滿了緊張的氛圍。
他們的紛爭與斗爭成了仙魔之間,儒佛天下英雄的群雄之爭。
方緣施展出祖?zhèn)鞯膶毿g(shù),神通奇跡般的變化在戰(zhàn)場上不可思議的展開。
他們的交鋒讓人感到震顫,顫栗。
他們的打斗是一種膽破敬畏的存在,仿佛置身在一個靈質(zhì)縹緲遙遠的神話世界中。力量的強化讓他們變得無與倫比,威能的釋放讓整個戰(zhàn)場燃燒起來。
危險隱藏在他們每一次的揮舞中,恐怖的邪惡在他們的殺伐中蔓延。
偉力無可抵擋,破盡萬法的力量使戰(zhàn)場一片混亂。
每一次的動作都帶著強烈的威能,如雷霆般的破壞力讓人驚艷不已。
而駱韻則在一次次的碰撞中開創(chuàng)出屬于自己的絕技,掌控整個戰(zhàn)場。
每一次的交手都是一場浩大的戰(zhàn)爭,數(shù)字無量,氣吞八荒。
浩大如山海般的場景在他們的對決下顯得微不足道,仿佛一份微弱的塵埃。但這微弱的氣場卻蘊含著無限的力量。
他俯視著眼前的駱韻,仿佛降臨凡間來鎮(zhèn)壓,讓駱韻不禁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威逼之力。
....
方緣終于收集到了的能量體。
他注意到。
此能量非世俗常見的正常能量體。
而是散發(fā)著青綠色澤的靈動之息,就如同點燃了木之靈息一樣。
氣息帶著無比氤氳的靈異之力,怪不得會讓方緣修為不受控制的變強,且免疫了獨孤怡寧的記憶剝奪術(shù)法。
于是,隨著方緣的思維延展開來之后,他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種能量體的出現(xiàn)會不會跟駱韻本身的靈根體質(zhì)有關(guān)。
她乃是木靈根體質(zhì),所以此能量體才會呈現(xiàn)出青綠之靈息。
倘若是落霞山上的獨孤怡寧,是否會變成黃褐之泥漿般的能量體呢。
可惜了啊,獨孤怡寧本身的戰(zhàn)力絕對遠超駱韻。
不是他這個層面能窺探得了的,不然就檢驗一下自己的推論是否正確了。
咦...似乎忘記了令狐萱。
此女也是與駱韻同源不同脈的分身,隸屬金靈根屬性。
或許可以對她進行試探,看看她所醞釀的能量體是否會泛著湛金之甲的光輝。
不過這一切要去了煉獄之中才能進行。
先不急...
思索至此。
方緣也掐斷了心中紛飛雜亂的思緒。
他將裝滿了三分之一的容量杯收起。
然后開始戰(zhàn)斗...
方緣和駱韻在夜幕的籠罩下,決斗拉開帷幕。
方緣手持鋒利的寶劍,身穿華麗的戰(zhàn)袍,展現(xiàn)出無上的威嚴和神圣的氣勢。
駱韻手持一柄修長的長劍,威嚴而不失靈動。
二人相對而立,氣場凌壓,彼此注視著對方,眼神中充斥著無盡的戰(zhàn)意。
突然,方緣向前一躍,宛如翩翩起舞的麒麟,迅猛地向駱韻發(fā)起攻擊。
駱韻毫不示弱,連續(xù)閃避方緣的攻擊,靈動的身法令人眼花繚亂。
他一抖長劍,劍芒如龍,劃破夜空,與方緣的劍鋒相交,發(fā)出咔嚓聲響。
他們的交鋒仿佛掀起了風暴。
劍芒縱橫交錯,空氣中仿佛彌漫著電閃雷鳴,星辰也因之黯淡無光。
兩人的動作極速而凌厲,每一下都在詮釋著他們精湛的武藝。
方緣憑借著他深厚的功力,一招一式威力無窮,每一次揮劍都能引起天地的共鳴。
而駱韻則憑借犀利的劍法和敏銳的反應(yīng)力,始終緊追著方緣的劍招,力圖取得上風。
戰(zhàn)斗的場面異常激烈,無數(shù)次的碰撞與劍招的交錯,讓整個戰(zhàn)場都陷入了一片混沌與火焰的篇章。
他們的劍招越來越快,劍芒越來越強勁。兩人的身體幾乎同時運轉(zhuǎn)起了極限的力量,如同兩座巨山對峙,震撼著四面八方。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不知不覺。
便是到了后半夜。
方緣看著已然戰(zhàn)至無力可戰(zhàn)的駱韻,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還自稱不敗煉虛,不過如此...”
起身后的方緣,將目光看向了幽暗的飄渺宮深處。
他有預感,或許在那最深的地方,就藏著駱韻所有的秘密。
他會嘗試著去探查,但不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萬事皆不俱備,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如此想著。
方緣就要離開。
可行走到宮殿之外數(shù)米后,方緣又折返了回來。
黯淡的星辰之下。
只見方緣解...了個手....
而白淼淼那熟睡中美艷的師尊嗎僅僅皺了皺眉。
她對此。
似乎是一無所知。
...
隨后。
方緣便像是興奮的小毛賊一樣,逃也似地離開了飄渺宮殿。
...
方緣一口氣便是回到了四合院府邸,并來到了姬靈的廂房。
急促的腳步聲頓時驚擾到了姬靈。
“夫君?”
或許是因為剛剛恢復了靈脈和音道的緣故,今晚的姬靈有些過于興奮。
即便是冰兒妹妹離去了很久很久,她都遲遲沒有入眠。
“是我。”
姬靈聽到方緣的聲音,便是歡喜地翻下床榻,晃晃悠悠地朝著門口走去。
由于長時間癱瘓在床,導致她的雙腿軟弱無力,所以現(xiàn)在的她表現(xiàn)的就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孩童一樣,有點重心不穩(wěn)。
當她剛剛打開門閂。
便是被方緣輕輕抱住,然后轉(zhuǎn)了兩圈。
“啊呀~”
姬靈驚得嬌呼一聲。
她的一雙小手用力地環(huán)抱住方緣的脖頸,隨后嬌嗔道:
“夫君在興奮什么呢?”
方緣應(yīng)道:“沒什么,嘿嘿嘿...看著我家靈兒可以重新踏入修行,為夫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
“嘻嘻,謝謝夫君,Mua!”
姬靈親吻了方緣的嘴角一口。
突然,她嗅到了一股不屬于姐妹們的怪異馨香。
于是乎,她心中有了猜測。
夫君大抵是出去偷吃,而且還成功了,所以才表現(xiàn)的如此興奮。
不過對此,姬靈可沒有任何嫉妒之心。
她能有今天的一切全都因為夫君的存在。
夫君賜予了她新生,她根本無以為報,以身相許這個報酬在之前已經(jīng)被用過了,她能報答夫君的似乎只有幫他再多娶一些妻妾了。
可普通女子又入不了姬靈的眼。
表妹么?不行,表妹似乎已經(jīng)是夫君的了,算不得她的業(yè)績。
如果殷姐姐會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姬靈如此想著,便是聽方緣講道:
“靈兒寶貝兒,我們現(xiàn)在就得回去虞朝了?!?/p>
姬靈驚呼一聲,“啊?這么急?不告訴蓮兒姐姐和凝兒冰兒妹妹她們?nèi)齻€嗎?”
“沒事,她們?nèi)齻€在修煉,給她們留一份書信就好。”
方緣如此著急離開。
當然是在興奮之后感覺到怕了。
那人可是駱韻??!
可他今晚不僅壞了她的貞潔,而且還用尸水侮辱了她的俏臉。
得跑!
不然絕對會被駱韻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反正他后背上有獨孤怡寧所留下的真鳳刺青護體,而且駱韻也不會真的置他于死地。
如此想著。
方緣便是為姬靈穿好衣衫,然后又帶上了早已被浮生若夢摧殘到混傻癡呆的武二。
三人趁著夜色正濃,悄然離開了縹緲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