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拿到了股權(quán),還保住了星河。
她總覺得,身后好似有只無形的手在幫她,而這只手的主人,只能是那位嵇二少。
可為什么?
就因為那三次倒霉的巧合?他就愿意賣她這么大一個人情?
明明上次在醫(yī)院電梯,他還罵自己“風(fēng)流”。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林見疏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立刻聯(lián)系了星河高層,告訴他們,下周一召開董事會。
隨后,她驅(qū)車前往醫(yī)院。
恰好今天沈硯冰醫(yī)生會診。
林見疏詢問完母親的情況,正準(zhǔn)備離開。
沈硯冰的目光卻不經(jīng)意間掃過她脖頸,在那抹曖昧的紅痕上頓了頓。
她狀似隨意地開口:“你跟你先生,感情挺好?”
林見疏也沒多想,下意識點頭,“嗯,我們感情一直都很好。”
沈硯冰沒再多問,只深深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進(jìn)了診室。
林見疏換上無菌服,走進(jìn)ICU。
她來到母親床邊,輕輕握住那只插著針管的手。
“媽,我拿到星河的股權(quán)了。”
“您快點醒來,好不好?”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壓抑不住的哽咽。
一小時的探視時間結(jié)束,林見疏走出病房,卻迎面撞上了一身病號服的陸昭野。
她目不斜視,徑直想從他身側(cè)走過。
手腕卻被一把攥住。
“你脖子怎么回事?”他聲音像淬了冰。
林見疏下意識一摸,才驚覺粉底掉了。
陸昭野盯著那抹刺眼的紅,冷笑出聲,“你們睡了?”
林見疏抿緊了唇,不答。
他的眼神瞬間陰鷙下來,“林見疏,你怎么這么不自愛!你不是說過,第一次要留到新婚夜嗎?!”
她猛地甩開他的手,“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一句話,讓陸昭野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眼底翻涌著猙獰的猩紅。
林見疏不是這樣的。
她明明那么矜持,那么自愛。
他們約定過的,要把最珍貴的第一次,留在屬于他們的新婚之夜。
他曾經(jīng)那么尊重她,珍惜她,哪怕情難自控,也只是自己解決。
他捧在手心,視若珍寶的女孩……怎么能被別的男人睡了?!
他甚至無法想象,林見疏在那個男人身下承歡的樣子……
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嫉妒得快要發(fā)瘋!
林見疏沒再理他,轉(zhuǎn)身就走。
剛走沒幾步,身后就傳來“嘭”的一聲悶響。
她驚得回頭,就見陸昭野一拳狠狠砸在墻上,指節(jié)處瞬間血肉模糊。
他眼底猩紅一片,像頭被激怒的困獸。
林見疏愣在原地。
下一秒,陸昭野就沖了過來,死死抓住她的手腕。
“跟他離婚。”
他聲音嘶啞,帶著幾近瘋癲的偏執(zhí)。
林見疏皺眉,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你放開我!”
“跟他離婚!”陸昭野攥得更緊,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林見疏,只要你跟他離婚,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
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出聲,“你有什么資格說這些?”
“我才是你老公!”他幾乎是吼出來的,額角青筋暴起,“是我把你從小寵到大,我都舍不得碰你一下,你憑什么跟別的男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