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禾做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模樣,最后還是開口道。
“宴舟,你知道的,我對林知晚沒有任何敵意,我也很感激她對錦星的照顧,但……”
宋今禾猶豫了一瞬,繼續(xù)道。
“但今天我在徐文君教授那里,看見了林知晚。”
傅宴舟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宋今禾。
“她在那兒做什么?”
宋今禾原本以為,傅宴舟知道林知晚的本事,也知道她曾經(jīng)是徐文君的學生。
現(xiàn)在看傅宴舟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完全不知道的。
也是,宴舟根本就不喜歡她,又怎么會對林知晚的事情感興趣呢!
“她在那兒……給徐教授做飯……”
傅宴舟擰眉。
“做飯?”
宋今禾點頭。
“徐教授跟我說,林知晚也準備考她的博士。宴舟,之前她有跟你說過這個打算嗎?”
傅宴舟將手中的簽字筆放下。
“好端端的,她怎么會想起去考博士?”
宋今禾見傅宴舟是真的對林知晚的事情一概不知,可見他是真的不在意那個女人,方才因為旗袍的那點介意徹底煙消云散。
“她以前沒有這個想法?看來,真的是因為我。宴舟,你太太似乎真的很介意我……”
宋今禾咬著下嘴唇,一副委屈模樣。
她用余光觀察傅宴舟,繼續(xù)道。
“之前不知道她身份的時候,我想著既然是鄰居,或許能做個朋友,就同她說了我準備考博的事情。
沒想到,她竟然連這個也要跟我爭。
其實,如果她真的是想要從事這個行業(yè),那我不僅不在意,還很愿意幫助她一起學習。
可她從沒做過文物修復方面的工作,估計連論文也沒有發(fā)表過幾篇。
大概是她自己也知道,專業(yè)知識比不過我,就想著曲線救國,和徐教授打好關(guān)系。
可她到底是你太太,這么做,要是讓外人知道了……”
宋今禾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傅宴舟的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看了。
她上前給傅宴舟倒了杯水。
“你也別太生氣了,我是不怕她競爭的,只是怕這件事傳出去,對你和錦星影響不好?!?/p>
傅宴舟想著最近林知晚做的事情,眉心的結(jié)越來越深。
那個女人向來愛吃醋,他雖然覺得有些小家子氣,但想著她平時照顧家里還算盡心,便沒多計較。
何況,她也沒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如今,今禾回來,林知晚先是鬧性子離家出走,又蓄意住在今禾樓下,想要找今禾麻煩,現(xiàn)在更是想要影響今禾考博。
她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再不解決,真要讓她鬧出笑話來了。
正想著,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汪雪盈從門外進來。
她看了一眼宋今禾,走到辦公桌前。
“傅總,望江潮的房子有消息了?!?/p>
她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傅宴舟瞧出了她的顧慮。
“今禾不是外人,繼續(xù)說!”
汪雪盈心中詫異,沒想到,傅總現(xiàn)在居然真的更在乎宋今禾。
那他和林知晚,是要離婚了嗎?
傅宴舟見汪雪盈不說話,抬頭擰眉,“汪秘書?”
汪雪盈立刻回神。
“太太現(xiàn)在住的房子,房產(chǎn)證上是太太自己的名字。但是我在聯(lián)系房主的時候,卻是一位自稱趙鳴鶴的先生接的電話。
據(jù)我調(diào)查,這位趙先生,是太太高中時期的同窗,高考前期,趙鳴鶴選擇出國,和太太就斷了聯(lián)系?!?/p>
傅宴舟還未開口,一旁的宋今禾先說話了。
“聯(lián)系房主,聯(lián)系到了那位趙先生?該不會,那房子是趙先生買的?”
汪雪盈聽到這里,皺著眉看向宋今禾。
她這話,可有些太惡毒了!
這不是在說傅太太和別的男人關(guān)系不一般嗎!
畢竟哪個男人會隨隨便便給不相干的女人買房!
汪雪盈看向傅總,那張臉上瞧不出什么表情,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宋今禾的挑撥。
當初她不喜歡林知晚,是因為她誤以為林知晚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覺得是她高攀了傅總。
可自從看見了拍賣場上的林知晚,她甚至覺得,是傅總配不上傅太太了。
至于眼前這個正在搬弄是非的女人,她才是真的瞧不上。
真不懂當初傅總為什么會對她情有獨鐘,甚至到現(xiàn)在也是!
“傅太太應(yīng)該不需要別的男人為她買單吧!”
汪雪盈沒忍住說了這么一句。
宋今禾瞥了她一眼,笑著說道。
“當然,有宴舟這樣優(yōu)秀的丈夫,林知晚自然是不缺錢的。就在剛才,她還買了件三百萬的旗袍,送給她母親。”
宋今禾這話,是故意說給傅宴舟聽的。
三百萬,對傅宴舟來說,不算什么!
望江潮的房子,也不算什么!
可方才在旗袍店里,林知晚的那張卡已經(jīng)被凍結(jié),那她那些錢是從哪來的,可就有意思了。
林家或許會給女兒幾百萬的零花錢,可隨隨便便買下望江潮的一套房,這個錢,難道也是林家給的?
她就是要在傅宴舟的心里,種下一根刺!
傅宴舟終于開口。
“望江潮的房子,暫時不用管了,你先出去!”
汪雪盈應(yīng)聲,離開了辦公室。
宋今禾猜不透傅宴舟的心思,不敢貿(mào)然開口。
傅宴舟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考博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林知晚,你認真準備就好,以你的實力,不會有問題?!?/p>
宋今禾微愣,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
“嗯,宴舟,謝謝你。”
她沒有再多說什么。
聰明的女人,不會將男人逼得太緊。
她想讓傅宴舟知道的,都已經(jīng)說了。
作為一個男人,即便傅宴舟不愛林知晚,也不可能允許別的男人對林知晚動心思。
這是男人的天性!
……
虞汀晚有一瞬間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么?”
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兒,覺得女兒大概是瘋了!
能嫁到傅家那樣的人家,居然還想著離婚!
林知晚猜到媽媽會是這個反應(yīng),她抿了抿唇,想著媽媽早晚得知道這件事,不如一次性跟媽媽說清楚。
何況,傅宴舟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處理財產(chǎn)分割的問題了。
要不了多久,就要辦離婚手續(xù)。
“媽,我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而且傅宴舟也同意了,我們已經(jīng)在走程序……”
林知晚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她捂著那半邊發(fā)麻的臉,看著面前的母親。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