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陳宇航一愣隨后笑著:
“看來童波那邊,把夏天拿下了, 你想想招,攛掇童波和夏天干起來。 ”
“這……有點(diǎn)困難吧? ” 電話那頭為難的說著。
陳宇航陰狠一笑:
“這對別人來說困難,可你在天合那邊,捅咕他們出矛盾,不是很簡單?”
“去做吧,做好了,我給你加錢。 ”
第二天上午,城南磚廠的辦公室。
我提前帶著公章跟合同到來。
小餅和季老大對視一眼,兩人湊過來, 輪流勸我,做著最后的爭取。
小餅著急的說著:
“ 天哥,你再考慮考慮吧,這磚廠出手,征地和我們就沒關(guān)系了,這不是自己娶媳婦折騰半天,讓童波給洞房了么。 ”
“是啊小天,有這地皮的拿住,童波還能獻(xiàn)獻(xiàn)殷勤 ,這地皮和廠子賣給他,估計(jì)以后就把你一腳踢開了?!奔纠洗蟾胶椭?。
我看著兩人淡淡一笑:
“答應(yīng)人家的事就要做到,放心, 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
小餅和季老大無奈的對視一眼,見我心意已決, 也沒再說什么。
等了半個小時(shí), 童波派他公司的經(jīng)理到來。
經(jīng)理看了看我們?nèi)齻€問到:
“哪位是夏老板? ”
“我是,您是哪位?”我說著。
男子溫和的笑著:
“我是童程錦繡公司的業(yè)務(wù)部經(jīng)理韋天驕, 今天童總?cè)メt(yī)院照看他小舅子,委派我來和您簽合同。 ”
我戲謔一笑:
“你簽合同,夠分量么?韋哥? ”
我心里一陣不屑, 知道童波不好意思親自來簽合同, 讓眼前韋天驕幫他跑一趟罷了,說什么去照顧小舅子,不過都是借口。
“夏老板放心,我不夠分量, 但是我?guī)Я斯镜墓?,和童總的法人章?” 韋天驕笑著。
我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說啥, 拿出標(biāo)題為磚廠轉(zhuǎn)讓協(xié)議的合同,遞給了韋天驕。
在他看合同的同時(shí),我笑著 :
“韋哥,價(jià)格在合同上寫了, 一百五十萬,你應(yīng)該清楚,這個價(jià)格出售,我們是吃虧的。 ”
“ 但畢竟對方是童哥,我得給他面子?!?
“所以,誠意我拿出來了, 我就一個要求, 你們先給錢,錢到賬了,我在簽合同。 ”
韋天驕呵呵一笑:
“夏老板,你還怕我們不付款啊 ? ”
“ 哪里, 我就是覺得謹(jǐn)慎點(diǎn),不看到錢心里不踏實(shí)。 ”
我說完,韋天驕點(diǎn)點(diǎn)頭:
“合同我看過了,沒啥問題, 銀行那邊童總一早就打好了招呼, 我現(xiàn)在打個電話,讓他們安排打錢?!?
韋天驕說完,拿出手機(jī)走出門外,去安排打款。
而季老大十分不解的看著我:
“ 小天,你賣磚廠我就不說啥了, 你咋還就要一百五十萬呢? ”
“這不是吃了大虧了!”
我壞笑一聲:
“吃虧么? 我咋不覺得?”
過了兩分鐘, 韋天驕走進(jìn)來笑著:
“已經(jīng)打款了,您找人驗(yàn)收下。 ”
我給姜然發(fā)了短信,確認(rèn)錢到賬后, 盯著韋天驕笑著:
“韋哥, 你要確定合同沒問題,我們就簽了。 ”
“沒問題, 簽吧!”
韋天驕說完,為了早點(diǎn)回去交差, 率先拿出童波的法人章,和公司公章加蓋。
我見他蓋章,接過合同拿出公章蓋上,并且簽上了姜然的名字。
而一旁看著的季老大和小餅, 當(dāng)看到我蓋好公章上的文字的時(shí)候, 兩人瞬間露出了讓人尋味的笑容。
韋天驕?zhǔn)蘸米约旱哪欠莺贤?,沖著我伸手笑著 :
“ 夏老板,合作愉快。 ”
我伸手回握笑道:
“我很愉快, 韋哥, 你回去給我童哥帶句話,誰后悔誰兒子。 ”
“好!”
韋天驕滿臉笑容的離開, 在他走后,季老大沖我豎起了大拇指:
“ 小天,我算是服你了。你真狠啊。 ”
我呲牙一笑, 的確, 我跟韋天驕簽了合同賣了磚廠。
但是賣的, 是之前姜然的空殼磚廠,也就是那個名為大盛的磚廠。
當(dāng)然,我不可能就給童波一個空殼,所以讓童波的小舅子來磚廠七天,不過是緩兵之計(jì), 這幾天姜然去之前做劣質(zhì)磚,瀕臨倒閉的磚廠談判,終于將那個廢棄磚廠收購。
當(dāng)然,姜然僅僅用了二十萬的價(jià)格購買,所以我才只要童波一百五十萬, 不想坑他太多。
“天哥,童波要是找你 ,你咋說阿?”小餅問道。
我冷哼一聲:
“咋說? ”
“ 他不是說就為了給他小舅子找個生意干,不就是想要干磚廠? ”
“他要磚廠,我也給了他磚廠,他還想咋的? ”
“我就不信,他能坦誠說,是為了咱們磚廠的地皮?”
小餅咧嘴一笑:
“天哥啊, 你這早就準(zhǔn)備好套路童波了, 我和季老大還真以為你要把咱們磚廠賣了! ”
我正色道:
“咋可能,若是我不知道地皮的事, 說不定真就稀里糊涂的上當(dāng)。 ”
“而明知道童波挖坑,我還往里跳,那不是傻子么?”
“我和童波雖然稱兄道弟,說到底,不過就是合作伙伴, 要不是看在之前他幫了我們, 我就直接拿噴子跟他說話了!”
我說完, 嘆了口氣,腦袋里還有一個事琢磨不明白。
彭軍告訴我,指示人事總監(jiān)給朱老板的下毒的,是一個年輕人,難道,真的和陳宇航?jīng)]有關(guān)系?
還是說,那個年輕人,也只是陳宇航的手套?
……
另一邊, 福源堂酒店大堂。
潘杰和耙子三犬,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yàn)后,這次親自把守門口。
三犬和耙子配合,搬來一張桌子在門口, 對每一個進(jìn)來的顧客登記,但是,六十歲以下的,一律不讓進(jìn)。
過了一會, 講座會人來的差不多,周大師再次站在舞臺上, 演講者他萬年不變的一套詞。
三犬看著潘杰笑著:
“杰哥,這次放心吧, 絕對不會出現(xiàn)上次那樣的情況?!?
潘杰皺著眉頭,凝重的說著:
“雖然今天來的人也不少,但和我預(yù)期差了些, 那群發(fā)傳單的學(xué)生,最近是不是偷懶了?”
三犬搖搖頭 :
“不會的,可能是這個酒店位置遠(yuǎn),有些離得遠(yuǎn)的老頭老太太,沒愿意過來。 ”
三犬話音剛落,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砹嘶鹁暋?
潘杰三人站在門口向外看去,就見兩臺救火車停下,接著六七個救火員下車, 快速向酒店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