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中華猶豫,女子催促著:
“你還想啥呢?怕被報(bào)復(fù)最好的辦法就是斬草除根。”
“而且你是一把手的兒子,誰敢查你咋的?”
何中華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抬手一巴掌抽在女子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女子眼含淚水罵道:
“你有病啊,打我干啥!”
何中華指著女子冷哼道:
“你以為我好騙,你就是想坑我!”
“你想讓我殺人,這樣你就有了我的把柄,然后用把柄威脅我,進(jìn)入何家當(dāng)何太太,是吧?”
女子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小算盤被何中華給看出來了。
女子輕咬嘴唇撒潑道:
“誰讓你不娶我!你不是答應(yīng)我,等跟吳夕冉離婚,就娶我過門。”
“現(xiàn)在吳夕冉都死了,我看你一點(diǎn)跟我結(jié)婚的心思都沒有?!?
何中華冷笑道:
“就你也配進(jìn)我何家的門?還想當(dāng)何家的媳婦,?別做夢了?!?
“我不過是看你有點(diǎn)姿色跟你玩玩而已,沒想到你這么惡毒,為了進(jìn)何家,不擇手段,還能想出讓我殺人的餿主意?!?
“趕緊滾,在我眼前消失!”
女子聞言,一臉憋屈的穿好衣服離開。
而何中華看著趴在地上的我,心煩不已。
剛才那女的說的殺人滅口,他的確心動了,恨不得讓我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他想我死,卻沒有殺我的膽子。他清楚,我死了的代價,不是他能扛的。
何中華思索一番后,蹲下身子從我褲兜里拿出了我的手機(jī),找到李夢的電話給李夢撥打了過去。
四十分鐘后,李夢趕到房間,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我,和坐在床邊的何中華,不可思議的問道:
“不是……夏天他換口味了?”
何中華臉色一尬:
“夢姐,你想啥呢!”
何中華嘆口氣,把事件過程跟李夢都說了一遍:
“夢姐,我叫你來,就是把他帶走,不然我也不知道咋辦?!?
“說實(shí)話,我真的不想跟夏天發(fā)生任何矛盾,他被打暈,也是那個女的看不過去出手的。”
“等夏天醒了,你幫我跟他解釋解釋,不然他要是認(rèn)為我打得他,那他還得收拾我!”
李夢臉色冰冷的點(diǎn)點(diǎn)頭:
“行了,我知道了!”
李夢說完,蹲下身子想把我扶起來。
李夢試了試,轉(zhuǎn)頭看著何中華呵斥道:
“你在那瞅啥呢,搭把手啊,我自己整不動他!”
隨后,何中華跟李夢兩人架著我下樓,送上了李夢車的后排……
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我剛醒過來就一陣頭疼傳來。
我揉了揉太陽穴,轉(zhuǎn)頭一看嚇了一跳:
“哎,小夢,你咋來了,這是哪???”
“臥槽,我后腦咋還有個包呢!”
靠在床邊的李夢,抱著雙臂一臉陰沉的看著我:
“昨晚你自己干啥去了,你不知道???”
我皺皺眉,努力回想著昨晚,只記得我好像跟何中華打起來,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記憶很模糊。
李夢看了我一眼冷哼道:
“夏天,你行哈,道德模范唄,去抓奸去了?”
“人家何中華跟誰開房,和你有雞毛關(guān)系?顯著你了,去管別人的閑事?!?
“喝點(diǎn)逼酒,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我聽著李夢的訓(xùn)斥,也……不敢還嘴,默默地點(diǎn)了根煙。
李夢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
“夏天,我可以包容你一切,但不代表我眼睛里能容沙子。”
“你為啥去打何中華我也明白,我不想說的太透,不想過了,你直接說!”
我見李夢真生氣了,趕緊忍著頭疼起身,一把抱著李夢哄著:
“好了,消消氣,我昨晚不也是喝點(diǎn)酒上頭了么?!?
“一時沖動,以后我注意!”
李夢撇撇嘴:
“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啥都行,就是一喝多了就變身。”
“昨晚跟何中華一起的那個女的,把你打暈了,也是何中華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去接你。他不想惹你?!?
“你應(yīng)該慶幸何中華沒那么大膽子,要是換做別人,昨晚把你整死了,都沒人知道!”
我捏著李夢的小臉蛋啵唧了一口笑著:
“知道了,以后我喝完酒就睡覺?!?
李夢看了看我問道:
“頭還疼不?”
“咋不疼呢,我用手一摸,好大個包?!?
“真他媽活該,咋不疼死你,讓你漲漲記性!”
我笑笑沒出聲,心里暗自琢磨著,這何中華還真忍下來了,我那么揍他,他居然都沒想著整我。
現(xiàn)在酒醒了,昨晚的事我也有點(diǎn)后悔,李夢生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話說回來,雖然我想弄死何中華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昨晚的事我真的沒理由去管。
這件事教會我一個道理:酒得少喝……
另一邊,春城火車站。
施雨恒在火車站門口左等右等,終于看到六個身穿行政裝的男子,走了出來。
施雨恒趕緊上前迎接,和領(lǐng)頭的男子握著手笑著:
“李組長,好久不見?!?
檢查組一行六人,沒年輕的,最小的都四十歲以上,其中兩個男子大腹便便,身材肥碩。
檢查組這次到來,也是為了工作好開展,十分低調(diào)。
那李組長跟施雨恒伸手回握憨笑著:
“老施,快兩年沒見了吧,上次還是你去京城開會,之后我就調(diào)去地方上任一段時間,近期才又調(diào)回京城?!?
“哈哈,閑話待會再敘,先讓同志們上車吧,我都安排好了!”
施雨恒說完就做了個請的手勢,而那頭發(fā)稀少的李組長意味深長的笑著:
“咱們有言在先,可不許鋪張浪費(f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