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雙臉色一尬,清了清嗓子介紹道:
“ 天哥, 這是前幾天李冰新收的四個小弟。李冰跟一個職高的女的處對象,然后他們其中一個也追,被李冰我們給打服了! ”
“都瞅啥呢,過來叫天哥! ”
“天哥!”
我一臉嫌棄的點點頭,其中一個黃頭發(fā)的上前一步,雙手?jǐn)n了攏自己那快半米高的發(fā)型嘚瑟道:
“ 天哥, 我們聽雙哥說過你, 別看我們哥四個跟了雙哥, 在職高的時候,我們殺神幫也是聲名赫赫。 ”
“ 我自我介紹下, 我叫劉興漢,綽號殺神漢! ”
“ 天哥,我叫于猛,綽號殺神猛。 ”
“ 高鵬,綽號殺神鵬! ”
“ 蕭麟,殺神麟! ”
我聽完四人的自我介紹,拽著劉雙的胳膊走到一邊。
劉雙滿臉不解的看著我問道:
“咋的了天哥? ”
“劉雙,你確定那四個二逼是在職高收的, 不是在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
我滿臉無奈:
“ 李冰這收的都是啥人啊,我真想他媽的, 把他們四個一起推火化爐里,當(dāng)紙人給燒了!”
劉雙解釋著:
“ 天哥,你別看他們是有點二逼,但是在職高挺好使的,沒啥事就讓他們干點跑腿碼人的活。 ”
“李冰這次身體不舒服沒來, 我就把他們帶來了,充當(dāng)保鏢吧! ”
我白了劉雙一眼:
“ 就他們還當(dāng)保鏢?拿頭發(fā)扎人???草!”
又等了半個小時,志遠(yuǎn)等人頂著黑眼圈,灰頭土臉的來到了殯儀館, 等主持人忙活完之后,潘杰的葬禮正式開始。
另一邊, 石祥哲辦公室。
秘書沖著石祥哲匯報道:
“少爺,執(zhí)法隊那邊給了消息過來, 砸咱們公司一樓的,是天合的那幾個人。而且執(zhí)法隊說,有大人物給他們保釋出去了,把這件事壓了下去! ”
“您看要不要向他們索要點物質(zhì)賠償? ”
石祥哲微微一笑:
“ 物質(zhì)賠償就算了吧,咱們公司也不缺那三瓜倆棗的。 ”
秘書點點頭繼續(xù)說著:
“ 除了被砸之外,還有個事?!?
“和平區(qū)那邊的執(zhí)法隊打來了電話,讓您把賈小龍交出去,算他自首。 ”
“天合那邊昨晚在執(zhí)法隊報了案,給了執(zhí)法隊 一個賈小龍捅死潘飛宇的視頻。 ”
“ 執(zhí)法隊那邊說,這件事也有大人物打了招呼,他們也沒辦法,能給的最大幫助, 就是讓賈小龍趕緊主動去執(zhí)法隊,算他自首處理。 ”
石祥哲瞇了瞇眼冷哼道:
“他們口中的大人物我知道是誰,這個賈小龍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居然還會被天合活捉了。 ”
“你去跟保鏢說一聲, 把賈小龍送進執(zhí)法隊去吧, 他也沒了什么利用價值。 ”
“ 好,知道了 ! ”
秘書答應(yīng)一句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石祥哲忍不住笑意自言自語道:
“彭權(quán),現(xiàn)在潘杰死了, 就算你一直護著夏天,我看他還能翻起什么風(fēng)浪! ”
又過一個小時, 殯儀館內(nèi)。
隨著主持人話畢,潘杰的告別儀式落幕。
告別儀式結(jié)束,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志遠(yuǎn)那火爆脾氣又上來了,生硬的拉著我,指著我鼻子罵道:
“ 夏天,你到底想干啥。 ”
“我們就一晚上沒在,你怎么能擅自做主給杰哥火化了呢? ”
我嘆了口氣,隨便找了個借口說著:
“不火化放著干嘛,大家看了都難受,還不如早點變成骨灰。 ”
我說完,沒在打理志遠(yuǎn), 而是轉(zhuǎn)身將桌上的貼著潘杰照片的骨灰盒雙手捧在懷里。
我轉(zhuǎn)頭看著劉雙喊道:
“劉雙, 你捧著杰哥的遺像, 跟我去隔壁骨灰寄存處登記。 ”
“ 紅旗,小夢,這里交給你們了,招待下其他的兄弟! ”
我說完,便拿著證明,跟劉雙來到了一旁的骨灰寄存處。
登記完寄存手續(xù)后,劉雙放上潘杰的遺像,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
“天哥,杰哥真的說死就死了? 我咋不太相信呢?”
我抬頭看著劉雙,手指著骨灰盒鄙夷道:
“骨灰都在這了,還有啥不信的? ”
“哎!”
劉雙深深的嘆口氣,看著遺像感嘆道:
“ 杰哥這么牛逼的人,咋好好地就英年早逝 了。 ”
“晚上我給杰哥念個道經(jīng),給杰哥超度超度吧 。 ”
“杰哥, 你要是在下面缺啥少啥,就給弟弟托個夢,我給你燒! ”
我白了劉雙一眼:
“ 你把你帶來的那四個紙人一起燒了吧! ”
放完骨灰,我們天合所有人都去了早就定好的飯店。
包廂內(nèi),我們剛坐下,志遠(yuǎn)就沖著服務(wù)員喊道:
“服務(wù)員,先給我們上三箱白酒! ”
“三箱白酒? 你確定么先生? ”
“別廢話! ”志遠(yuǎn)煩躁的罵道。
服務(wù)員悻悻離開,李夢擦著眼淚小聲抽泣著,一時間包廂內(nèi)氣氛傷感, 每個人都情緒不高,拉著臉心照不宣 。
等酒上來,我看了看眾人,給自己倒了杯白酒, 起身端著酒杯說著:
“行了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我們失去兄弟也不是第一次了,還是該向前看!”
可讓我尷尬的是,我說完后除了劉雙尷尬的舉起了酒杯,其他人理都沒理我。
我嘆了口氣, 一口將滿杯白酒一飲而盡,隨后將酒杯扔在桌上冷哼道:
“ 如果都對我有意見,我可以退出天合! 你們這樣對我,讓我很難過! ”
我轉(zhuǎn)頭沖著三犬繼續(xù)道:
“三犬,待會你安排兄弟們在洗浴休息吧,特別是紅旗他們一夜沒合眼的! ”
我說完, 咬著牙走出了飯店包廂。
當(dāng)我關(guān)上包廂門的那一刻, 淚水頓時憋不住了 , 一股委屈的感覺瞬間上頭,就好像有一種眾叛親離的感覺。
我流著眼淚,一路走出酒店,上了出租車,讓司機隨便開個遠(yuǎn)離市區(qū)的地方, 想自己安靜兩天。
在我走后,包廂內(nèi),劉雙看著眾人不滿道:
“ 各位大哥,你們對天哥太過分了吧? 杰哥走了,他肯定是最難受那個,你們還這樣對他!”
“你小孩子閉嘴! ”
志遠(yuǎn)呵斥一聲看著其他人說著:
“咱們喝咱們的,就當(dāng)給杰哥送行了!”
劉雙看了眼李夢也沒表態(tài), 咬了咬牙后,氣的也沒心情吃飯。問了三犬洗浴的地址,也離開包廂,打車去了洗浴準(zhǔn)備休息。
二十分鐘后, 劉雙在洗浴門口下車,走進了洗浴大廳。
劉雙走到前臺,剛準(zhǔn)備跟工作人員說明自己身份的時候,就見一個帶著帽子和口罩,拎著行李箱的男子,在一旁喝道:
“ 把夏天給我叫出來! ”
劉雙一聽這語氣,八成是來找事的,皺眉走到男子面前問道:
“哥們, 你誰??! 找夏天干啥? 可別來天合的地盤找事??!”
“我是他弟弟,有事跟我說! ”
男子看了看劉雙,摘下口罩笑著:
“ 小子,你知道天合兩個字咋來的么? ”
“告訴夏天,我叫李浩,老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