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看了看我,感嘆著:
“你跟杰哥的想法是真一樣啊,杰哥也一直惦記著張雄?!?
“但我一直都覺得,張雄人不錯,和他交好,說不定我們能多條後路。”
潘杰緩緩搖頭反駁道:
“我不這麼覺得,不管到什麼時候,別人都靠不住。張雄對我們來說,始終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劍?!?
“雖然張雄答應(yīng)了幫忙,但還是讓東北那邊做好準備,等會我給張河打個電話,讓他趕緊趕往臺河,比張興他們先一步?!?
我挑眉問道:
“你怕張雄接到人就變卦???他應(yīng)該不能不講信用?!?
潘杰搖搖頭:
“不,我不是怕張雄不講信用,是怕他萬一要是來不及出手幫忙就麻煩了?!?
“現(xiàn)在張興也跟丟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賭,賭張興能安全的到臺河。”
“要是半路上,李澤然的手下對張興起了殺心……那誰也救不了他。
”
這時,辦公室門敲響,一名打手開門站在門口說著:
“幾位大哥,樓下有個人找杰哥,叫劉海博?!?
潘杰聞言一愣:
“他咋來了?快讓他進來吧?!?
潘杰說完,打手走了出去,我看著潘杰問道:
“劉海博是誰???”
潘杰壞笑一聲:
“你見過,跟刀疤虎的。”
等了兩分鐘,劉海博帶著笑臉進了屋,我看著他一臉詫異。
“杰哥,浩哥,天哥!”
劉海博笑著沖我們打了招呼,我看著他一臉疑惑的說著:
“杰哥,這哥們咋回事?。俊?
潘杰解釋著:
“之前他跟張義的,我在去找高輝之前,就先找了他。能拿下張義,他也幫了不少忙?!?
“對了小博,你怎麼來了?”
劉海博把刀疤虎交代的事,都和我們說了一遍。
實話說,當我聽到刀疤虎愿意把經(jīng)銷商讓給天合時,我都有點害臊,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沒想到刀疤虎能做到這一步。
就連李浩和潘杰聽完,也是有些驚訝。
我嘆口氣,有點愧疚的說著:
“杰哥,咱們是不是做的事有點太犢子了?”
潘杰輕哼道:
“那能咋的?我就是沒格局,該有格局那也不是我的事?!?
“在我看來,只要我們成為勝利#x4b7e;,即便是缺德帶冒煙的,以後也自然會有人替我們美化!”
潘杰的話,讓我啞口無言,而劉海博繼續(xù)說著:
“杰哥……現(xiàn)在有個好機會,能讓天合徹底壟斷刀疤虎的產(chǎn)業(yè),拿下廊市?!?
“刀疤虎準備要帶家人出去旅游一個月,把生意都交給我看著,這可是大好機會?!?
潘杰聽完點點頭:
“嗯,的確是個機會,廊市離京城近,如果我們拿下廊市,加上冀莊,能在背後托著門頭溝。”
“我不同意!”我開口打斷道。
我看著潘杰一臉正色:“杰哥,咱們很過分了,而且刀疤虎這次還把煤礦的生意主動讓出來。”
“他那些產(chǎn)業(yè),咱們不拿也餓不死,拿了也富不了多少。要是咱們都給吞了,那刀疤虎一大家子人,靠啥活著啊?”
“沒必要對刀疤虎做這麼絕,我們和他的事,也沒到這個地步?!?
潘杰挑眉看著我:
“小天,說實在的,我也看不上刀疤虎的那些生意,但我覺得,刀疤虎在廊市,對我們就是潛在的威脅?!?
“如果有天,彭權(quán)也和我一樣,挑撥刀疤虎跟天合的關(guān)系做死仇呢?”
“我舉一個例子,比如咱們的兄弟,要是被彭權(quán)算計死在了刀疤虎的手里,你是弄了刀疤虎給兄弟報仇,還是忍氣吞聲?”
“我……”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咋回答。
而潘杰認真的說著:
“小天,你認為我這麼做,是對刀疤虎狠,但你恰恰想錯了,我是在保他?!?
“我們拿下他的生意,給他一筆錢,讓他帶著家人遠走高飛不行么?”
“如果彭權(quán)再抓了他的兒子家人,逼著刀疤虎來干天合,你說這局你怎麼破?”
“所以,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讓刀疤虎遠離這個圈子,這樣才能保住他不被人利用,我們才不會被動?!?
“小天,你自己想想,你是想看著刀疤虎拿著養(yǎng)老錢帶家人離開安穩(wěn)生活,還是想跟刀疤虎提刀相見?”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
“杰哥,看來對刀疤虎,你早有預(yù)謀了?!?
潘杰點根煙,苦口婆心的說著:
“當然,在我們跟刀疤虎合作開始,我就做好了計劃。”
“所以我還是那句話,你看事不能看表面,我們對他做絕,但能讓他全身而退,這是保他!”
我也點根煙,不再出聲,心里卻五味雜陳,一時間我也沒辦法評論,杰哥的做法是對是錯。
“小博,你先回廊市吧,一切行動等我消息?!迸私苷f著。
另一邊,遼省錦市某個鎮(zhèn)上。
車內(nèi),李澤然的手下看著田斌詢問道:
“田哥,這馬上黑天了,到飯點了,咱們要不在這歇一晚上,明天再趕路吧?!?
田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說著:
“咱們距離臺河市,大概還有多遠?”
“估計還有一千二百多公里,明天白天早點走,十二三個小時差不多就到了?!?
“現(xiàn)在哥幾個都又餓又乏累的,歇一晚上吧。”
田斌聞言陷入猶豫:
“咱們早到晚到這倒是沒啥事,但我就怕路上耽誤時間多,再出意外”
“要是把這個張興弄丟了,這個責(zé)任誰都負不起?!?
中座的張興聽到這話笑著:
“哎呦喂,我還真沒想到,我這麼重要呢?”
“你閉嘴!”
田斌呵斥一句,想了想沖著眾人說著:
“你們先在車上等著,我下車打個電話請示一下,看上面怎麼說?!?
田斌說完推門下車,走到一邊拿出手機給彭權(quán)撥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彭權(quán)聲音傳來:
“田斌,什麼情況?”
“報告彭少,我們目前到了錦市一個鎮(zhèn)上歇腳,李澤然的手下開始埋怨,又餓又乏?!?
“我想著跟你請示一下,現(xiàn)在天黑了,我們是繼續(xù)趕路,還是在這里歇一晚上?”
彭權(quán)冷哼道:
“你們才趕路幾個小時,就又餓又乏的,繼續(xù)趕路,累了就換人開車,盡快把人送到,遲則生變你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