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遠吐了口煙,點頭說著:
“也對,啥時候聚都一樣?!?/p>
我笑著:
“馬猴,帶你志遠哥,去休息會,待會定個飯店,晚上咱們喝點,給志遠餞行。”
“哎等等,不對??!”
志遠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我和劉雙都心虛的對視了一眼,以為志遠看出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我大氣都不敢喘的等著志遠開口,志遠想了想問道:
“小天,目前我算是保外就醫(yī),但還是在刑期期間,我能出國么?”
我松了口氣說著:
“這沒事,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吧?!?/p>
“在你到門頭溝之前,沙國仁就給我打了電話,他說他安排人,替你在冀莊執(zhí)法隊定期簽到。”
志遠罵道:
“媽的,一提起這個沙國仁,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老子坐牢,他升官,把所有人都給玩了,他成了贏家?!?/p>
我滿臉無語:
“這也怪你,征地的事操之過急,錢沒整到,還把自已搭進去了?!?/p>
“不過,沙國仁也是夠可以了,他要是不幫忙運作,你可就懸了?!?/p>
閑扯一會后,志遠和馬猴離開了辦公室。
劉雙看著我嘆氣道:
“還好,志遠哥沒問太多?!?/p>
我呵呵一笑:
“意料之中,志遠對我足夠的信任,我說啥他信啥?!?/p>
“行了,忙別的事兒吧,你送我去找一趟米江成?!?/p>
十幾分鐘后,我來到執(zhí)法隊,米江成的辦公室。
米江成看著我打趣道:
“今兒個這么閑著呢夏老板?”
我呵呵一笑:
“忙里偷閑,主要是有點事過來,想看看你能不能給幫個忙。”
“說吧別客氣”
我聽到這話直言問道:
“米隊長,我想著你這身份,肯定也人脈廣,你有沒有認識賣炸藥的?”
“炸藥?你要干啥???”米江成滿臉愕然。
我把目的跟米江成說了一遍后,感嘆道:
“實在沒招了,才過來找你,看看能不能在境內(nèi)湊湊,要六百斤以上,哪怕各個省份都湊一點也行?!?/p>
米江成想了想凝重道:
“賣炸藥的,我還真知道一個人,不過好久沒聯(lián)系,不知道他還干不干這行了?!?/p>
“之前這人就是偷著賣的,他自已能做,偷著給開礦的老板供貨,之前被我們給抓過?!?/p>
“但是讓礦老板找人給撈出去了。”
我點點頭:
“行,那你現(xiàn)在幫我問問唄,能不能聯(lián)系上?”
米江成起身從柜子里的檔案開始翻找。
我點了根煙,等一根煙抽完,米江成才從一份厚厚的檔案袋里,抽出一張紙。
米江成拿著紙張坐下,一手拿起座機聽筒按著號碼,一邊沖我說著:
“這檔案上,只有她家座機號碼,試試能不能打通,要是座機拆了,那就聯(lián)系不上了?!?/p>
我點點頭,等米江成按完號碼,我好奇的拿過檔案,一看上面的信息,讓我很是驚訝。
賣炸藥這人是個女的,按上面的出生日期算,今年四十三歲,名字叫謝春燕。
“哎,是謝春燕么?”米江成喊道。
“對,我是米江成,門頭溝刑事隊的,你還記得不?”
“我這有個朋友,想找你談生意?!?/p>
“不是不是,不是釣魚執(zhí)法,是真的找你談生意。”
我聽著米江成的急促解釋,忍不住抿嘴樂。
等了兩分鐘后,米江成掛斷電話,沖著我笑著:
“成了,她答應(yīng)見面談,不過提了要求,要你過去房區(qū)找她?!?/p>
“房區(qū)的人?。俊蔽覇柕?。
米江成點點頭:
“是啊,她家是房區(qū)的,之前就是總來門頭溝,給那些煤礦供貨?!?/p>
“上次我們抓了她,就是釣魚執(zhí)法,以買炸藥的借口,把她給調(diào)出來,然后抓了?!?/p>
“所以剛才打電話,她還罵了我兩句呢,記仇了?!?/p>
我笑著:
“釣魚執(zhí)法,人家不罵你才怪?!?/p>
米江成將謝春燕的座機號碼寫在紙上,遞給了我:
“夏老板,你啥時候去自已聯(lián)系吧。”
我接過紙條起身笑著:
“謝了米隊長,沒啥事我就先回去了?!?/p>
我轉(zhuǎn)身往外走,米江成喊道:
“哎,夏老板。”
我轉(zhuǎn)頭問道:
“還有事兒啊米隊?”
米江成嘆氣道:
“夏老板,做事之前,還是要三思,這可不是小事兒……”
我沉默兩秒正色道:
“不管事大事小,有些事,總得有人做。”
“走了哈,不忙的時候來天合找我喝點?!?/p>
另一邊,京城朝區(qū)三里屯,肯尼使館內(nèi)。
李浩和袁旭分別,坐在面試官對面,用還算流利的外語,交流一番,提交了各種資料手續(xù)后,面試官當即給兩人批下了商務(wù)簽證。
兩人走出使館,李浩看著袁旭疑惑道:
“當場就給放了簽證,他們辦事效率這么快的?。俊?/p>
袁旭解釋道:
“錢好使啊,找了黃牛給牽線搭橋,花了將近三萬呢?!?/p>
“浩哥,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李浩想了想說著:
“你去買后天的機票吧,今天和明天,咱們做些準備工作”
“去銀行開個國際賬戶,把我卡里的錢,換成國際通,然后再從銀行,兌換點肯尼先令和美元現(xiàn)金,路上方便用。”
袁旭點點頭:
“好的浩哥?!?/p>
“浩哥……你不跟天哥他們打聲招呼么?”
李浩搖搖頭:
“不,你也別告訴小天,現(xiàn)在,除了要盡快找到杰哥,其他的事兒,都不重要了?!?/p>
“行,我明白了!”袁旭說著。
另一邊,海島,攝影樓內(nèi)。
陳嘉樂看著屋里的狼藉,和地上的散落的冥幣,氣得咬牙切齒,沖著面前的員工咆哮道:
“你們幾個廢物,店里的事兒,為什么才通知我?”
其中一個男子,名叫王子榕,無奈的解釋道:
“樂哥,今天大家都出外景,我們也才剛回店里不久。”
“門上的鎖頭被剪斷了,里屋的兩臺相機也都砸得粉碎。”
“現(xiàn)在整個店里,沒有一處幸免,廁所的馬桶都被砸了?!?/p>
“報案沒?”陳嘉樂問道。
王子榕點點頭:
“執(zhí)法的過來了現(xiàn)場,就拍個照,得知沒監(jiān)控,簡單問問情況就走了,說讓我們等消息,找到人會聯(lián)系我們?!?/p>
陳嘉樂咬了咬牙:
“還用他們找人?這肯定就是住在公寓那兩個糟老頭子報復(fù)的?!?/p>
“他媽的,給臉不要,看我怎么搞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