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雙放下電話嘴角直撇,他想過王運樂玩的花,但沒想到居然還有多人運動這個癖好,連劉雙自已都覺得甘拜下風(fēng)。
裴豪這時推門走進(jìn)來說著:
“雙哥,李云海讓我來問問你,牌九,骰子以及籌碼都玩得太舊,快包漿了,要不要重新訂購一批?”
劉雙點點頭:
“那就都重新?lián)Q了吧,那玩意也沒多少錢?!?
“對了裴豪?!?
劉雙拿出一張名單遞給他說著:
“這名單上的五個人,在咱們這借了貸,你和殺神猛他們上門去追追,信息地址,和欠多少錢都寫清楚了,千萬整準(zhǔn)了?!?
“好的雙哥,放心吧?!?
時間到了中午,秦巴喬將午飯送了進(jìn)來,我還來得及吃,就聽到外面鬧鬧吵吵。
“外面咋的了?小巴?”
小巴往嘴里塞著飯擺手說著:
“沒事天哥,小朱跟阿比提他倆吵起來了,剛才就拌嘴,這會都急了。”
我好奇的問道:
“他倆因為啥吵起來???”
秦巴喬微微一笑:
“起初吧,大家就是一起閑聊天,后來不知道怎么的,阿比提當(dāng)眾說朱競展是同性戀,朱競展就急眼了,兩人對著罵?!?
我聞言放下筷子正色道:
“你先別吃了,出去告訴他們,讓阿比提寫個檢討書,反省自已的錯誤,反省不了就停職反省?!?
秦巴喬楞道:
“天哥,打架是兩個人的事,朱競展不處罰么?”
我白了他一眼:
“你放屁呢,朱競展是我弟妹,不看僧面看佛面,我還能胳膊肘子往外拐???”
秦巴喬剛出去,我桌上的座機就嘀鈴鈴的響了起來。
我接電話問道:
“你好,哪位?”
“夏天么,我是林子庚他爸?!?
“啊,林叔啊,電話打到座機,有什么工作指示么?”我問道。
“有,趙梓翔你知道吧,他妻子半個小時前跳樓了,留下了一封遺書,里面寫了邊軍侮辱她,以及檢舉你的事情。”
“現(xiàn)在遺書在我這,目前還沒幾個人知道,你來我這一趟,當(dāng)面說吧?!?
掛斷電話,我差點破口大罵,這趙梓翔的媳婦也是個狠人,用這種極端的辦法報仇,我腦子在想,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把我推上風(fēng)口浪尖?
我深吸一口氣,叫來秦巴喬和朱競展,將我抬上車,輪椅折疊后放在了后備箱。
車上,朱競展回頭看著我問道:
“天哥,咱們?nèi)ツ陌?,你腿上還沒好呢,還出門折騰?!?
我擺擺手:
“去西城區(qū)分局。”
……
到了西城分局,我們?nèi)齻€一進(jìn)大廳,就受到了很多目光注視。
小朱和小巴兩人抬著輪椅和我上樓,來到了林父的辦公室門口。
敲門后,聽到里面?zhèn)鱽淼膽?yīng)允聲,我推開門走了轉(zhuǎn)著輪椅進(jìn)去,小巴兩人則是關(guān)門在門口等著。
林父見我一愣:
“受傷了?。吭缰滥阈袆硬槐?,我就不讓你來了?!?
我笑著:
“沒關(guān)系,皮外傷,領(lǐng)導(dǎo),咱們聊正事吧。”
林父點點頭,拉開抽屜取出一個信封遞給了我。
我打開抽出里面的紙張,一個字一個字的認(rèn)真看完內(nèi)容后冷笑一聲。
林父疑惑問道:
“你笑什么?”
我咂咂嘴感嘆著:
“笑這遺書的內(nèi)容唄?!?
“這趙梓翔的媳婦,對于邊軍僅僅控訴侮辱了他這一條,可控訴我的,居然三條?!?
“告我故意殺人,告我瀆職濫用職權(quán),告我組組織勢力,我是不是罄竹難書???”
林父輕哼一聲:
“我個人認(rèn)為,你干的壞事,比遺書上只多不少?!?
“您有證據(jù)么?可別誹謗我?!?
我打趣一句繼續(xù)問道:
“那領(lǐng)導(dǎo),您叫我來是啥意思,我有點不懂,是對我立案調(diào)查,還是口頭教育?”
林父嘆氣道:
“我跟趙梓翔有些私交,他落得這個下場,我覺得他可憐,更同情他妻子?!?
“我本想為他妻子出口惡氣,抓了邊軍,但是很難辦?!?
“因為一旦抓了邊軍,這封遺書就會成為證據(jù)鏈的一部分,你的事也沒辦法遮掩?!?
“趙梓翔妻子選擇在繁華地點的大廈跳樓的,媒體也過來采訪,吸引了看熱鬧的不少去群眾,但恰好我們單位出現(xiàn)場,這事我暫時壓住了,還沒出通告?!?
我笑著:
“領(lǐng)導(dǎo)這話我明白了,感謝您保護(hù)我?!?
林父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當(dāng)初我就勸過大翔,讓他別跟你起沖突,可惜啊……”
“夏天,我之前欠大翔一個人情,現(xiàn)在他們夫妻兩個都不在了,這個人情我不還,心里不踏實?!?
“但是吧,邊軍這塊,有你事?lián)胶?,我也不太好管,所以啊,你幫我還個人情,了我一件心事,明白么?”
我聽完恍然道:
“嘿嘿,明白了領(lǐng)導(dǎo),你放心吧,就算你不開口,邊軍我也會辦了他,就是最近事多,沒工夫搭理他?!?
“行,那就交給你了,待會我讓手下對這件事出個通告,趙梓翔妻子這事就過去了。”
林父說完,拿起遺書點燃扔進(jìn)煙灰缸里,打開了窗戶說著:
“沒事了,夏天,你可以回去了。”
“領(lǐng)導(dǎo)再見。”
……
傍晚,島市殯儀館。
光禿禿的三毛躺在棺材里,張釗和周鵬飛坐在棺材側(cè)邊的椅子上,兩人忙活一天三毛的葬禮,累的不輕。
張釗給周鵬飛點了根煙說著:
“鵬飛哥,你傷還沒好呢,回去休息吧,我給三毛哥守靈。”
周鵬飛嘆口氣:
“沒事,沒想到我就住院幾天,三毛哥就沒了?!?
張釗咬牙道:
“三毛哥平時對咱們也不差,找機會給他報仇。”
“報仇用不上咱倆?!?
周鵬飛吐著煙霧:
“我聯(lián)系了張雄,讓他幫忙了,他在東北挺有實力,跟三毛哥還有親戚,希望他能給三毛哥出口氣吧?!?
張釗沉著臉:
“執(zhí)法那邊已經(jīng)確定了兇手是黃鹿鹿,那肯定就是刀疤虎背后指使他干的,之前就有消息說,最近看到他們在一起。”
“現(xiàn)在三毛哥沒了,我看那刀疤虎說不定什么就得打咱們公司來”
周鵬飛沉默一會,瞇著眼說著:
“你說的有道理,看來這公司咱們可能守不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