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雙聞言, 轉(zhuǎn)頭目光猙獰的看著院長低沉說著 :
“你他媽別太過分了, 我又沒說不搬,等會我兄弟來的, 我一條腿有傷,自己不方便。 ”
“你們這一會都等不了么? ”
院長譏諷一笑 :
“ 誰知道你兄弟來不來,還是你的說辭想賴在這, 你也別為難我,趕緊的,門外的走廊 也有椅子?!?
“尼瑪?shù)?!?
劉雙咬牙罵了一句, 而兩個護(hù)士已經(jīng)開始動手,將屋內(nèi)桌上劉雙的衣服等物品,以及幾個沒吃完的水果,都拿出去扔在了病房門口。
劉雙扶著墻一瘸一拐的走出病房,坐在走廊的椅子生著悶氣。
而這時一名護(hù)士下樓走來,將手里的單子遞給劉雙說著:
“劉先生, 這是這幾天你的住院費用,需要您盡快繳清。 ”
劉雙接過一看愣道 :
“ 你們這是醫(yī)院還是黑店啊, 我才住院幾天, 就四萬多? ”
護(hù)士解釋道:
“院長說給你取消了干部病房的待遇,這些錢里除了醫(yī)療費用外, 病房的費用也折算了 進(jìn)去。 ”
劉雙咬咬牙,見院長背著手從病房內(nèi)出來, 看著他罵道:
“ 你等著,別讓我抓到機(jī)會。 你個看人下菜碟的老王八犢子。 ”
院長沒搭理劉雙 , 而是嗤鼻一笑沖著護(hù)士吩咐道:
“叫保安過來看著他,別讓他偷著溜了,交了費用才能讓他走!”
院長說完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離開,劉雙憋著火在椅子上半躺十多分鐘后,小馬才再次帶人折返回來。
當(dāng)小馬來到劉雙面前,見狀疑惑問道:
“雙哥,你咋在這坐著呢? ”
劉雙嘆口氣, 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跟小馬說了一遍。
小馬聽完后捏著拳頭氣憤道:
“他媽的,彭國強(qiáng)那個老王八犢子, 我就覺得他沒安啥好心眼子。 ”
“還有那個院長,他為難你是不, 哥幾個,跟我去干他!”
小馬沖著身后的手下喊了一聲,就要帶人去報復(fù)。
而劉雙開口呵斥道:
“回來! ”
“雙哥……”
小馬咬了咬牙,而劉雙擺擺手,擠出凄慘一笑, 將手里的賬單遞給小馬說著:
“ 你先去繳費吧,算我借的,回天合我給你。 ”
“草,你說啥呢,咱們兄弟之間,除了女人,分啥你的我的!”
小馬沒好氣的懟了,掏出銀行卡遞給旁邊的手下,讓他去繳費,并且叮囑道:
“你跟他們工作人員說說,有沒有救護(hù)車, 給劉雙送回門頭溝, 他躺著舒服點, 咱們天合不差錢。 ”
“還他媽給我雙哥攆出來了, 這個狗比院長, 哪天看我不把他籃子砸碎了!”
手下拿著銀行卡點頭離開, 小馬則是坐在劉雙身邊,摟著他肩膀嘆口氣安慰道:
“雙哥, 你可別灰心要振作起來, 我雙哥可不能折在女人身上。 ”
“這飯桌心里有你, 她一定是你的, 等回了天合,讓幾個大哥一起幫你出主意! ”
劉雙點點頭,苦笑說著:
“ 我沒事, 回去再說吧。 ”
又過了二十分鐘,劉雙辦完了出院手續(xù),在小馬的鈔能力驅(qū)使下,包了醫(yī)院的一臺救護(hù)車?yán)鴦㈦p, 小馬等人則是開車跟在救護(hù)車后面, 一行人向門頭溝趕去。
與此同時, 農(nóng)家樂房間內(nèi) 。
彭國強(qiáng)一臉尷尬的坐在椅子上 ,對面的床邊坐著掩面痛哭的的蔡范卓:
“ 為什么……為什么……”
蔡范卓哭的一抽一抽:
“為什么!想讓我們結(jié)婚生孩子的是你,可你又為什么要把我們分開!”
彭國強(qiáng)咽了咽口水, 輕聲細(xì)語的說著:
“小卓,在我的想法里,我是想讓你們結(jié)婚成家,可是劉雙他不愿意離開天合。 ”
“你看清劉雙這個人了么? 知道他的背景么, 你知道天合是做什么起家的么? ”
“ 你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因為你喜歡他!”
“ 我給了他選擇,讓他離開天合,給他遷戶口,給他安排體制內(nèi)的工作, 讓他好好跟你過日子 。 ”
“ 可是他不愿意, 他跟著天合那群人瞎混,能有什么好下場? 未來不是丟了命,就是得進(jìn)去。 ”
“ 小卓,我只是,想讓你長痛不如短痛,怕你以后受到更大的傷害。 ”
“ 他進(jìn)體制內(nèi),我就能管控他,你明白么?”
“我不明白!”
蔡范卓聲嘶力竭的喊道:
“我就喜歡他, 就愿意跟他在一起, 哪怕他是掏大糞的,我都不嫌棄。 ”
“可你呢? 你有什么資格替我做決定? ”
彭國強(qiáng)紅著眼說著:
“孩子,我是你爸, 難道我會害你么 ?我都是為了你的未來好。 ”
蔡范卓哭喊著爭論:
“現(xiàn)在你知道是我爸了,我以前需要父親的時候你在哪? ”
“我小時候被同學(xué)欺負(fù),說我是沒爸媽的野孩子的時候你在哪? ”
“連老師都是勢利眼欺負(fù)我,因為老師知道我沒有父母,沒有顧及。 ”
“我需要你管的時候,你不管, 現(xiàn)在長大了不需要你管的時候,你為什么多管閑事。 ”
“劉雙他跟著天合混怎么了,我本來也就是個普通的野孩子, 我們都高攀不起你彭家的大門! ”
彭國強(qiáng)聽完老淚縱橫,蔡范卓每句話,句句如刀扎在彭國強(qiáng)的內(nèi)心。
彭國強(qiáng)很清楚, 自己強(qiáng)行插手女兒感情的事肯定不對,但他也沒有辦法,眼前的這個女兒,對于他現(xiàn)在來說, 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他怎么可能眼看著女兒跟劉雙在一起, 賭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彭國強(qiáng)擦擦眼淚,起身說著:
“小卓,正因為之前我虧欠你, 現(xiàn)在才想掏心掏肺的對你好, 比劉雙優(yōu)秀的青年才俊有的是, 只要我一句話,就能排隊任你挑。 ”
“忘了劉雙吧, 跟他在一起, 他遲早會把你給毀了。 ”
蔡范卓一臉堅定:
“ 不可能, 這杯子我都跟定他了! ”
彭國強(qiáng)淡然道:
“ 我是不會再讓你們見面的,我已經(jīng)做好了安排,待會當(dāng)?shù)氐膱?zhí)法隊就會過來,在農(nóng)莊駐扎, 也會派女執(zhí)法員與你同吃同住。 ”
“過段時間,我會帶你離開這。 ”
“ 你不讓我們見面,我……我就死給你看! ”蔡范卓咬牙道。
而彭國強(qiáng)聽到這話,絲毫不慌,這小孩子的手段, 被他一句話化解:
“你要是出事, 我就讓劉雙先死,也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
彭國強(qiáng)淡淡抬起一只手,看著手掌錦繡道:
“ 你可以試試看, 你爹我有沒有這個能力,一巴掌就要他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