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庚眉頭一皺,嘆口氣好言相勸:
“夏天,我覺得,賀瞎子丟的貨里面是什么,你應(yīng)該也清楚?!?
“這玩意就是個燙手的山芋,若是你不交出來,日后查到在你手上,按重量槍斃你幾十次都夠了,誰也不敢保你。”
“你聽我的,這東西在手里就是個禍害,千萬別把自已卷進(jìn)去?!?
我剛要開口,包廂門被人推開,賀瞎子和刀疤虎等人返回。
我給林子庚使了個眼色,賀瞎子幾人坐下后,董志鵬將酒杯塞在賀瞎子手里。
賀瞎子舉起酒杯笑著:
“夏老大,我敬你一杯,我的事,還需要你費心了?!?
我端起酒杯呵呵一笑:
“賀老大,這話說的太客氣了,要說費心,我可不如你費心。”
“為了我和刀疤虎的事,還折騰你竄了個飯局,像你這種身殘志堅,心里還想著別人的人,可真是不多了,我干了!”
我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轉(zhuǎn)頭看向刀疤虎冷笑著:
“刀疤虎,咱們的恩怨以后再說,千萬別讓你那不長眼的小弟惹到我們,你可以去東北打聽打聽,我們天合是怎么起來的?!?
“尤其是那個導(dǎo)哥,你嘴臭,惹到我們,就把你管子打廢了!”
“走了!”
我說完起身,帶著鐵牛和小餅離開了包房。
而林子庚也起身陪笑著:
“賀老大,虎叔,我也先走了?!?
刀疤虎點頭道:
“小林子,有啥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和虎叔開口哈,我和你叔的交情,你也知道?!?
“好的,虎叔!”
林子庚說完,走出包廂趕緊快步下樓,一路小跑到門外,追上了我們。
“夏天,等等!”
正拉開車門準(zhǔn)備上車的我,看著跑出來的林子庚笑著:
“等你呢,上車說吧?!?
林子庚點點頭,跟我上了車的后排座。
我見林子庚要說話,搶先說著:
“四眼兒,我拿你當(dāng)朋友,你要是也拿我當(dāng)朋友,就別勸我交貨了?!?
“你叔叔為了幫賀瞎子,拉你下水,讓你跟我一起辦案,到時候貨物找到了,功勞是咱倆的?!?
“要是案子破不成,鍋是我背,你啥事都沒有?!?
林子庚白了我一眼:
“我沒打算再勸你交貨,而是想幫你?!?
“剛才我臨走之前,刀疤虎說我有困難他可以幫忙,我在想,要不我找他,讓他借給我們幾個手下,來運作這件事?”
我一愣:
“你不會是想,挑撥賀瞎子跟刀疤虎吧?”
“這能行么,不說別的,你老叔跟刀疤虎交情那么深,這事你要是玩脫了,你老叔那你咋交代?”
林子庚不屑一笑:
“哪來的交情,我們是執(zhí)法的,刀疤虎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利益合作而已?!?
“而且,我老叔一直想收拾了賀瞎和刀疤虎,不過是沒找到機(jī)會?!?
我點了根煙,挑眉笑著:
“你老叔想收拾他們,是不是他們知道你老叔太多事了?”
林子庚大方的點頭承認(rèn):
“那是自然,跟他們合作過,肯定會留下污點,我老叔他那人,是不會把病痛一直留在身上的?!?
我想了想,搖頭拒絕:
“你這個辦法我不能參與?!?
“沒別的原因,風(fēng)險太大,事辦砸了,你是他親侄子,到時候說不定你老叔拉我當(dāng)炮灰,把一切的事都推到我身上,安撫賀老大跟賀瞎子。”
“四眼兒,雖然我當(dāng)執(zhí)法員不久,但跟你老叔這樣身份的人物,打交道可不少,我太了解他們這些人的作為了?!?
“似乎甩鍋這個技能,是他們從政后,自動覺醒的一樣?!?
“換句話說,你老叔只是讓你查案堵住我嘴,我說句難聽的,我雖然拿你當(dāng)朋友,但是出于你的人品和性格?!?
“可是咱們的交情,似乎還沒到,讓你冒著這么大風(fēng)險,陪我玩的地步?!?
見林子庚不出聲,我彈了彈煙灰挑眉一笑:
“你老叔是真心幫賀瞎子么?還是為了自已的前途?”
林子庚推了推眼鏡,詫異的看著我:
“這你都知道?”
“沒錯,他想找到這批貨,掃了。如果掃了賀瞎子的貨,這可是大功一件,足以震驚全國的答案?!?
我攤攤手:
“你看,你老叔不還是拿我當(dāng)炮灰呢!”
“所以啊,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明天開始你就來三所上班了,閑著的時候,周子鑫咱三喝喝酒,散散心,這個案子,你就安靜的觀看,別摻和,我一定要掐住這批貨?!?
林子庚嘆口氣:
“其實我不理解,你為什么針對賀瞎子呢,看你們表面關(guān)系不錯,有啥深仇大恨?”
我放下車窗,將煙頭彈拎出去:
“有!我的兩個兄弟被他間接害死,我夏天,睚眥必報!”
“行,既然你不同意我的想法,那就都當(dāng)我沒說,我回家睡覺了,明個三所見!”
林子庚說完下車離開,副駕駛的鐵牛,轉(zhuǎn)頭看著我笑著:
“你比在奉城時候轉(zhuǎn)變很多了,天……天哥!”
聽到鐵牛的稱呼,我心里有些意外,這也意味著,他徹底的服我了。
我笑了笑:
“走吧,回家睡覺!”
一個晚上,平淡的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剛到達(dá)三所上班,就接到了劉雙的電話。
“小雙,咋的了?”
“天哥,你認(rèn)識一個叫導(dǎo)哥的么?一大早就來賭場門口叫門,我說沒到營業(yè)的時間,他非要進(jìn)來推牌九?!?
“本來想把他打出去的,他說你同意他來的玩的?!?
我呵呵一笑:
“讓他玩吧,只要他有錢換籌碼就行,告訴他輸了別哭,只要他帶現(xiàn)金來,賭場可以為他二十四小時營業(yè)!”
“我懂你意思了,我找個千手整他唄?”劉雙壞笑著。
“整,大膽整,讓他褲衩子都輸那,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天天來玩。”
我頓了頓冷著臉繼續(xù)說著:
“對了,他要裝逼不用慣著他,但也別下手太重,明白么?”
“明白!”
我深吸一口氣,掛斷電話后,走進(jìn)了三所。
讓我意外的是,林子庚竟然來的很早,正坐在周子鑫旁邊,兩人嘮的熱火朝天。
我走上前,拍了一下林子庚后腦勺:
“別叭叭了,你去買咱們的早飯去,我教教你三所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