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哥身體崩出鮮血,身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咽了氣。
其他小弟嚇了一跳,而鐵牛手里拿著自動火,帶著殺神幫四人走了出來。
鐵牛掃視一圈導(dǎo)哥的小弟罵著:
“媽的,就等你們這群逼崽子,還真來了!”
“你們趕緊滾蛋,回去給你們的老大刀疤虎帶句話,佛頭是我們天合先找到的!導(dǎo)哥也是我鐵牛干死的!”
導(dǎo)哥一死,手下的小弟頓時哄散。
殺神猛湊上前,看著導(dǎo)哥的尸體笑著:
“這王八蛋,被單偉哥玩了兩次,終于死了?!?
“天哥真是算到了,果然他們會來!”
鐵牛收起自動火笑著:
“你們認識夏天晚,現(xiàn)在的他,跟以前比,真的是判若兩人?!?
殺神漢問道:
“鐵牛哥,咱們是不是干完活了,可以回家了吧?”
鐵牛搖搖頭:
“還沒有,還一個活,你們換把鎖,把倉庫鎖上跟我走。”
“到時候咱們跟季老二還有梁子會合,一起把佛頭帶回去!”
鐵牛說完,拿出手機,給梁子賀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梁子賀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咋了鐵牛?”
“梁子,你干啥呢?”
“按摩呢?!?
“我來津市了,小天說就你們?nèi)齻€運貨不放心,讓我?guī)藖韼湍銈??!?
“你先別按摩了,你們幾個來找我吧?!?
“擦,就一個破佛頭,小天還把你指示來了,我剛按摩上。”
梁子賀沒好氣的說著:
“發(fā)個位置來,我們現(xiàn)在過去?!?
鐵牛想了想:
“位置我說不好,你們就來西青郊區(qū)的槐樹林吧,咱們在那會合!”
梁子賀疑惑發(fā)問:
“有病啊,跑郊區(qū)會合?”
“讓你來,你就來,你們?nèi)齻€都來哈!見面說!”
鐵牛掛斷電話,帶著殺神幫四人驅(qū)車離開,前往了西青郊區(qū)。
鐵牛等人率先趕到,在等了一個多小時后,梁子賀三人才打車趕來。
眾人會合,鐵牛剛看到三人就抱怨著:
“你們?nèi)齻€走丟了???這么半天才來?!?
季老二搓著腦袋嘿嘿一笑:
“按摩耽誤了會,錢都花了,不按完不白瞎了?”
梁子賀看了看四周,接著沖著鐵牛問道:
“鐵牛,你搞啥???把我們叫這樹林子來干啥?”
鐵牛沒回答梁子賀,而是掏出自動火,將槍口對準了季老二旁邊的周子鑫。
“鐵牛,你干啥啊?”季老二一臉懵逼。
而鐵牛一陣冷笑:
“周子鑫,是你自已承認,還是要我來說?”
周子鑫眨了眨眼,心虛的解釋著:
“要我承認什么?”
“你是臥底!”
聽到鐵牛這么說,梁子賀看了周子鑫,不確定的說著:
“鐵牛,你沒搞錯吧?小天不是說,他被執(zhí)法隊開了么?”
鐵牛冷哼道:
“我沒說他是執(zhí)法的臥底,但他是白山的人?!?
“周子鑫,你的一切行動,都在夏天的算計之中?!?
“就在一個多小時前,我們幾個剛從倉庫回來,你給我解釋解釋,刀疤虎的手下,是怎么找到存放佛頭的倉庫的?”
周子鑫暗暗吞咽著口水,故作輕松地一笑:
“鐵牛哥,你這話的意思,是我通風報信的?”
“我明白了,就是因為我剛加入天合,你們不信我唄,出了問題,都怪到我這個新來的頭上。”
季老二撓撓頭,和梁子賀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一臉懵。
梁子賀說著:
“鐵牛,是不是誤會了,刀疤虎的人真去了?就算這樣,也沒證據(jù)就是周子鑫是臥底?!?
“他雖然新來的,你也不能冤枉他,不然小天那邊你咋交代?”
“交代?”
鐵牛一臉不屑:
“梁子,季老二,實話告訴你們。”
“小天讓你們來津市,從開始就沒有讓你們運佛頭的打算?!?
“讓這個周子鑫陪著,目的就是為了試探他。就算你們不來,佛頭我也會運回去!”
“我和殺神幫四個兄弟,提前到達倉庫埋伏,果不其然,刀疤虎的手下找來!”
“知道倉庫位置的,就咱們幾個,不是他是誰?”
周子鑫依然淡定辯解:
“鐵牛哥,你們?nèi)硕辔艺f不過你們,你一直說我是臥底,可拿不出證據(jù),你說是就是?”
“如果這樣就定義一個人,那我無話可說!”
鐵牛淡然一笑,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按下了免提,遞給了周子鑫。
周子鑫拿起電話楞道:
“夏天?”
“周哥,咱們這朋友還能當么?咋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吧?”
“我不問別的,我就好奇,白山給了你什么好處?”
聽我這么說,周子鑫猶豫幾秒道:
“是,我承認,是我給白山通風報信?!?
“他查到我跟你關(guān)系處的不錯,讓我插進天合,那天晚上,呂秋雨去我家,我是故意打她的。”
“這樣給白山一個運作的機會,也給一個理由,讓我進天合,目的就是為了找到佛頭?!?
“白山承諾我,找到佛頭,就給我升職安排進主城區(qū)單位?!?
“夏天,你和林子庚都拿我當朋友,但是跟你們在一起玩,我壓力很大?!?
“你們一個是天合的老大,一個是有個牛逼的叔叔,只有我是普通人,我們的階級不同,我不想在這個沒有希望的三所熬下去了?!?
我沉默幾秒問道:
“就這些?”
“周哥,你想的太多了,我交朋友從來不看階級,能對路子就夠了。”
周子鑫紅著眼苦笑著:
“那是因為,你和四眼兒,跟我站在的高度不同。你說月薪幾百的人,能和身價幾千萬的富豪成為朋友么?”
“階級關(guān)系對等么?圈子相同么?環(huán)境一樣么?”
“你和四眼兒上班,都是來體驗生活,可我卻靠這個飯碗吃飯,我只是個在基層掙扎的普通人,我也想更上一層樓,像林君那樣的人物?!?
“夠了,不用說了周哥!”
我嘆口氣繼續(xù)回著:
“這件事錯不在你,而是在我,我若是早聽張文波的話,和你保持距離,或許,佛頭這件事,你也不會蹚渾水?!?
“世界上也沒后悔藥,這次的事,也是我專門給你設(shè)的套。是我對不起你了,周哥!”
“把電話還給鐵牛吧!”
周子鑫哽咽一聲,想說的話憋了回去,將手機遞給了鐵牛。
鐵牛拿起電話問道:
“天哥,怎么說?”
“你在槐樹林么?”
“我們都在這呢?!?
“找個粗壯的樹,把周哥埋下邊!”
“對了,留只手,給白山郵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