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對許嘉奇的話深信不疑,見許嘉奇一臉焦急,點頭說著:
“你稍等,我馬上去拿?!?
女子趕緊轉(zhuǎn)身進屋,許嘉奇看了眼女子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
王鑫冷眼說著:
“你嘆啥氣啊?”
許嘉奇低頭小聲說著:
“這次當(dāng)壞人了,出賣了馬總!”
王鑫嗤鼻一笑:
“你不出賣就是啥好人???你敢說馬多福的賬目,你一點油水都沒撈么?”
許嘉奇被王鑫損了一句,轉(zhuǎn)頭不語。
等了五分鐘,女子急忙走出來,將纏著紅繩的鑰匙遞給許嘉奇并問道:
“許經(jīng)理,老馬多久能放回來???”
許嘉奇接過鑰匙,看了看她說著;
“嫂子,這我也說不好,不過你別擔(dān)心,估計用不了幾天,調(diào)查清楚,馬總就放回來了?!?
“好,那你有什么老馬的消息,及時通知我!”女子擔(dān)憂道。
許嘉奇跟王鑫離開,兩人上了車后座。
許嘉奇將鑰匙遞給王鑫說著:
“鑰匙你們都拿到了,可以放了我和我家里人了吧?”
王鑫冷笑一聲:
“你別著急,這鑰匙好不好使,還是回事呢。”
“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礦區(qū),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就放你走!”
王鑫說完,沖著主駕駛的曾海揚了揚下巴,曾海會意,驅(qū)車離開。
半個小時后……
王鑫四人,來到馬多福的辦公室,與趙紅旗匯合。
王鑫將兩把鑰匙拿出,分別插入保險柜的鑰匙孔,王鑫和趙紅旗,按照許嘉奇的提醒,同時轉(zhuǎn)動鑰匙。
就聽咔噠一聲,門鎖彈開。
王鑫打開一看,保險柜里面三層,都是各種本子文件,一點現(xiàn)金和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許嘉奇將其中的三個賬本拿了出來,手指著賬本,一一解釋著:
“這本是煤礦的與經(jīng)銷商出貨的賬本,這個白色封皮的,是煤礦的每年營收,紅色封皮的,就是仕途人員,分成的明細(xì)賬目!”
趙紅旗拿起紅色賬本,打開看了看后,一臉的驚訝:
“這居然牽扯著二十多個大小職位,各種部門的人員?!?
許嘉奇點點頭:
“那是當(dāng)然,里面牽扯最多的,是礦務(wù)局,以及執(zhí)法部門的,畢竟對煤礦生意來說,被這兩個部門拿捏著命脈!”
“呵呵,這里抽成最多的,居然是林君!”趙紅旗戲謔一笑。
許嘉奇嘆了口氣:
“林君只拿一半,另外一半,他則是交給背后的大人物,至于大人物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賬本你們拿到了,經(jīng)銷商聯(lián)系方式也有了,仕途名單也到手了,現(xiàn)在該放了我吧?”
王鑫點點頭:
“我們天合向來說話算話,明天就安排你和你家人離開京城?!?
“紅旗,賬本我先帶回去了,你在礦區(qū)盯著吧,萬事俱備,剩下的就看小天那邊了?!?
另一邊,三所內(nèi)。
我故意用二指禪敲電腦鍵盤,錄入筆錄,拖延著時間。
而馬多福坐在審訊椅子上,看著我不耐煩的說著:
“我說你怎么回事?”
“當(dāng)個執(zhí)法員,打字那么慢,我手下的經(jīng)理擺弄電腦都比你厲害多了。”
我白了馬多福一眼:
“你行你來!”
“我不咋認(rèn)字!”
馬多福一臉驕傲的繼續(xù)說著:
“筆錄你也做完了,沒多大個事,我也愿意交罰款,你就趕緊給我放了得了,在這坐著干啥,你也早點下班。”
我笑著:
“你著啥急啊,我喜歡加班,最后問你一個問題,你嫖c是只有自已,還是有同伴一起去的?”
“我自已……”
聽到馬多福的回答,我還真有點意外,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挺講究,沒把趙紅旗供出來。
我將筆錄打印了出來,翻到了最后一頁,并且在最后一頁放上了印藍(lán)紙,又墊了一份紙張,來到了馬多福面前說著:
“知道你不認(rèn)識幾個字,但是自已名字會寫吧?”
“筆錄簽字!”
馬多福點點頭,在筆錄最后一頁簽字,我看到名字三個字寫完,心里呼出了一口氣。
拿過印泥遞給他讓他在筆錄上按下指紋。
當(dāng)我把筆錄的最后一頁掀開,露出
“哎?我咋就記得自已寫了一個名字?!?
我眼睛一轉(zhuǎn)編了個借口:
“我放了印藍(lán)紙,筆錄要兩份,一份上報,一份歸檔。”
馬多福也沒多想,在盯著他按完收銀后,我心里喜悅難掩,因為在筆錄紙張下,是三個煤礦的轉(zhuǎn)讓合同。
我將合同收好問道:
“馬多福,按照你的情況,也不嚴(yán)重,罰款交五千得了,你給你媳婦打電話,讓她給你送錢來吧?!?
馬多福沉著臉:
“兄弟,都是爺們,你應(yīng)該更懂男人,讓我媳婦來就麻煩了?!?
“而且她身上也沒錢!”
我挑了挑眉:
“不能吧?你好歹是一個煤礦老板,你媳婦拿不出五千塊錢?”
馬多福解釋著:
“我倆結(jié)婚就簽了婚前協(xié)議,實話講,我知道她嫁給我是圖錢。”
“所以我每個月給她兩萬塊零花錢,估計這時候她都敗沒了?!?
“她那點錢,夠自已用就不錯了,還能拿錢來救我?而且,這本身是不光彩的事?!?
我心里暗暗竊喜,心里想著杰哥的腦袋我這輩子是趕不上了。
潘杰告訴我,讓馬多福找她媳婦來花錢抽他,潘杰賭的就是馬多福不敢找媳婦,并且讓我套話,想知道馬多福會不會把煤礦,弄成婚后財產(chǎn)。
果然,照潘杰的分析,馬多福這種人,是不可能將自已的煤礦,給媳婦一半的,不然也不會換四個媳婦。
知道了這點,我給馬多福倒了杯水,將他的手機還給了他,笑著:
“行吧,我這個人識時務(wù),不破壞你家庭了,你找別人送錢來。”
“謝了!”
馬多福接過手機,立刻就給趙紅旗打去了電話,讓趙紅旗取五千現(xiàn)金,來保釋他。
等了二十分鐘,趙紅旗趕到,沒和我有其他的交流,扔下五千就帶著馬多福離開。
車上,后排的馬多福看著趙紅旗抱怨道:
“草,紅旗,你找到什么破地方,也不安全啊,把我抓了。”
“哎,你咋沒事呢?”
趙紅旗笑著:
“我聽到你房間有動靜,我就從后門跑了?!?
“馬總,你去哪?”
“送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