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道:
“小巴,你這樣,把座機的電話線先拔了,然后不管誰來三所找我,都說我不在,也別說我在哪?!?
“你機靈點,要是真有上級領(lǐng)導(dǎo)過來,你就一問三不知,把事往我身上推!”
“行,知道了天哥!”
掛斷電話,我趕緊給志遠發(fā)了短信,現(xiàn)在的情況很清晰,工人中肯定有奸細,讓志遠趕緊想辦法揪出來。
我發(fā)完短信,感覺困意又來,擺好了枕頭剛準(zhǔn)備繼續(xù)睡覺,小夢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
我看著小夢嘴里不服氣的罵道:
“小夢你咋來了,李浩和潘杰那兩個王八蛋呢?”
李夢放下保溫飯盒說著:
“他們說有事來不了,讓我過來照顧你,你咋又弄傷了?!?
我苦笑著:
“一言難盡啊,你等我傷好了的,你看我不往李浩和潘杰褲衩子上涂辣椒粉的!”
另一邊,天合煤礦。
因為昨天的事故,志遠想晚上跟蹤梁子賀的計劃,也泡了湯。
志遠在辦公室正在計算著死者的大概賠償,就看到打著哈欠的梁子賀走了進來。
志遠抬頭看著梁子賀埋怨著:
“來這么晚還哈氣連天的,昨晚跟那個女技師大戰(zhàn)了幾百回合?”
梁子賀點點頭笑著:
“是啊,昨晚給她拿下了,折騰了半宿,我都腰酸?!?
志遠冷哼一聲:
“梁子,你說你心多大,昨天煤礦都出事了,我都愁的不行,你還他媽的出去跑騷?!?
“這可倒好,煤礦放炮了,你也放炮去了?!?
梁子賀嘿嘿一笑:
“哎呀,這人有七情六欲不是很正常嘛,我看的開,事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急也沒用愁也沒用。”
“志遠,我跟你說,我覺得昨晚那女的,有點不對勁?!?
“腚溝子著火——當(dāng)(襠)然了,對勁的女人能看上你?”志遠滿臉鄙夷。
梁子賀白了他一眼:
“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那女的感覺有秘密。”
“她叫于秀麗,比我小兩歲,昨晚折騰完,我想著來一根事后煙,結(jié)果打火機掉床下去了?!?
“我趴地上在床底撿打火機,卻看到一個床下藏著一個鐵的四方箱子,還上了鎖。”
志遠毫不在意:
“那有啥的啊,說不定里面鎖著人家的隱私唄?!?
梁子賀搖搖頭,臉色嚴肅:
“不,我問了她里面是啥,她一臉心虛,吞吞吐吐也沒說明白,那箱子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志遠一聽這話,挑眉問道:
“梁子,你想干啥?”
梁子賀認真說著:
“志遠啊,我對她挺有感覺的,但我也怕被坑受騙,衛(wèi)東就是前車之鑒?!?
“我就想知道那箱子里是什么,知道了她的秘密,我也放心?!?
“我臨走的時候,拿走了她家的備用門鑰匙,她這會去會所開會了,你陪我再去一趟,打開箱子瞅瞅唄?!?
志遠擺擺手:
“我懷疑你是不是被季老二傳染了精神病,人家的隱私,你好奇?zhèn)€屁?!?
“而且你拿了鑰匙趁她不在進她家,這跟當(dāng)賊似的,多丟人,我可不去?!?
“求你了志遠,我一個人干這事心虛,但不看看箱子里的東西,我心里不踏實,你就跟我一起去吧,你一個月華子錢都我出?!?
梁子賀雙手作揖,可憐巴巴的求著志遠。
而志遠不為所動:
“我不去,我聯(lián)系上了其中一個死者的家屬,下午就過來了?!?
“哎呀,那不是下午么,現(xiàn)在來得及,求你,實在不行,我給你跪下,你還當(dāng)我是兄弟不?”
梁子賀說完,作勢真的要跪下,志遠趕緊上前攙扶,雖然滿臉不情愿,但最后也只能由著梁子。
梁子賀從工具箱中取出一把螺絲刀和一柄錘子,接著開車帶著志遠,離開了礦區(qū),趕往女技師家中。
另一邊,原來的龍飛鳳舞歌廳的牌匾,已經(jīng)撤掉,重新安裝了一塊寫著馬上嗨皮的牌匾,并用紅布蓋著。
劉雙站在門口,看著歌廳的名字,沖著身邊的小馬說著:
“這名字誰起的啊,真他媽土鱉到了極致了?!?
小馬傲然道:
“當(dāng)然是我起的,通俗易懂接地氣,多好的名字?!?
“我都安排好了,等開業(yè)那天,搞個剪彩,你,我,李冰和餅哥,咱們四個剪,禮炮啥的都整上,熱熱鬧鬧的開業(yè)?!?
劉雙嘆口氣:
“小馬,要不咱倆換換吧?賭場給你,我來經(jīng)營歌廳,到時候每個公關(guān),我都得親自試試?!?
小馬撇嘴道:
“拉倒吧,我才不換,除非你給我錢?!?
“接手這個歌廳,前期的投入,都是拿龐新宇那幾臺大奔的錢換的,天哥都沒給我撥款。”
“租車行是沒了,我一定把歌廳經(jīng)營的紅紅火火,雙啊,你可跟你的手下說好,來我這玩可以打折,不能白玩。”
劉雙沒好氣道:
“草,自家人算的那么清楚?!?
“你大概哪天能開業(yè)?”
“估計再有四五天吧,裝修的差不多了,就差一些裝飾。”
……
半個小時后,志遠和梁子賀來到一處公寓樓,這個公寓在附近樓盤中是最出名的,因為整棟公寓,一大半的租房住戶,都是特殊行業(yè)的……懂得都懂。
梁子賀拿出鑰匙開門,兩人進了一室一廳的屋子,梁子賀直奔床下,將里面的鐵箱子掏了出來。
那鐵箱子大概鞋盒子大小,志遠抱起來晃了晃,感覺里面也沒裝什么重量東西。
志遠剛把箱子放下,還沒等他反應(yīng),梁子賀就迫不及待的,一錘子將鎖頭砸壞。
蓋子打開,兩人一看,就見里面放著兩個雞蛋,和五千塊現(xiàn)金。
“這是搞啥?”志遠一臉疑惑。
正在這時,好巧不巧,于秀麗在會所開完會趕了回來,開門進屋的瞬間,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一愣:
“梁子,你怎么又回來了,你怎么進來的?他是誰?”
“哎,我的箱子你怎么打開了?”
梁子賀沒回答,而是將雞蛋和錢拿出來問道:
“秀麗,我挺想和你在一起的,但我必須要對你知根知底?!?
“你告訴我實話,這是怎么回事?”
于秀麗聞言,沉默一會說著:
“那兩個雞蛋……代表著客人,其實我在會所下班之后,在自已家兼職賣。一個雞蛋代表賣了一次?!?
梁子賀咬著牙:
“你真行啊,這五千塊錢呢,服務(wù)費唄?”
“不是,雞蛋攢一斤我就賣了,這錢是賣雞蛋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