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春城。
小馬帶著殺神鵬和金木,以及兩個打手來到了磚廠巡視,也讓金木多熟悉情況。
眾人轉(zhuǎn)了一圈后,站在了磚廠院子中間。
小馬掏出煙遞給金木說著:
“感覺磚廠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建議?”
金木擺手拒絕了小馬的煙,掏出自已的煙盒點了一根,吸了一口皺眉道:
“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么這的工人,都是殘疾人?”
小馬笑著解釋道:
“這算是這個磚廠的傳統(tǒng)吧,上一個老板雇傭的,給這些身體不便的人,一個就業(yè)的機(jī)會?!?
“天合接手了這個磚廠后,也繼續(xù)用這批人?!?
金木吐著煙霧,依舊面無表情的說著:
“小馬哥,我個人有些看法,如果磚廠的生意,天合看重的話,我建議還是將工人換掉?!?
“第一,殘疾的工人,肯定不如正常人的產(chǎn)量快。”
“第二……他們有的手腳不便,在磚廠干活,出危險事故的概率也大?!?
小馬撓撓頭:
“換工人這事……我估計不太行,估計上面都不會同意的?!?
金木點點頭:
“我只是建議,不用一定聽我的,但做生意和做慈善,最好一定要分開。”
“哦對了,我再提一個建議,最好定期給這些工人體檢?!?
“我看了天合的報表,磚廠的利潤占比不多,可別因為工人出事,賠償?shù)腻X,蓋過了利潤?!?
小馬想了想,認(rèn)同道:
“行,這個建議我記下了,等我回京城的時候,幫你跟上面提提!”
“走吧,去帝豪看看?!苯鹉镜坏馈?
一行人又從磚廠折回到了帝豪。
在帝豪辦公室內(nèi),當(dāng)金木看完帝豪的賬目和開銷報表后,臉色有些凝重。
一旁的譚俊看到金木的表情,試探性的問道:
“金總,報表是有什么問題么?”
小馬一聽這話,趕緊問道:
“金總,有對不上賬的地方么?”
金木搖搖頭:
“賬目沒有出入,沒有對不上賬的地方?!?
“就是,帝豪的成本消耗太大了?!?
“而消耗占比最重的地方,倒不是基本成本,而是各種安排,請客等等。”
小馬轉(zhuǎn)頭看向譚俊問道:
“譚經(jīng)理,咋回事?”
譚俊解釋著:
“小馬哥,這都是不可避免的,各路牛鬼蛇神啥的,來帝豪娛樂,都得安排?!?
小馬點點頭:
“那這倒也是,金總,人情往來不可避免,像這種娛樂場所,本來人情就是大開銷,能避免很多麻煩?!?
金木看了看小馬說著:
“小馬哥,人情往來是需要打點,但也應(yīng)該制定一個規(guī)格,按照什么標(biāo)準(zhǔn)。”
“不然這些成本就是白白浪費,總不能連個普通的城管臨時工,都能在帝豪大吃大喝吧?”
“行,你指定,然后把你的想法都攏攏,到時候我告訴杰哥他們。”
小馬頓了頓繼續(xù)笑著:
“我們對經(jīng)營不太懂,既然杰哥他們信任你過來,有些事你該怎么決策就自已決定,別忘了跟杰哥他們知會一聲?!?
一個小時后,蜀都。
我正躺酒店房間內(nèi)躺著,無聊的看著電視,時不時和旁邊床的單偉聊兩句。
這時,敲門聲響起,單偉下地去開門,就見秦巴喬走了進(jìn)來。
我坐起身子看著他問道:
“小巴,你怎么回來了,龔家浩和參與者的家屬談完了?”
秦巴喬拉開椅子坐下?lián)u頭說著:
“沒談完,談得不順利,因為賠償數(shù)額,龔家浩和幾個家屬吵的不可開交。”
“然后朱競展的父母趕來了,他父母來,我就回來了。”
我好奇的問道:
“龔家浩要多少錢賠償?。俊?
秦巴喬聞言嗤鼻一笑:
“龔家浩這老犢子才精明呢,要不說他能當(dāng)領(lǐng)導(dǎo)?!?
“從談判開始,龔家浩就沒提過一句要多少錢,都是家屬提賠償多少多少。”
“龔家浩多數(shù)額不滿意,就是不表態(tài),就說不夠簽諒解書的。”
“而且,那個辦案的孫隊,在調(diào)解的時候,說話明里暗里的都是向著龔家浩?!?
我聞言笑著:
“人家領(lǐng)導(dǎo)的身份,到哪個執(zhí)法隊都好用啊,昨天見到辦案的孫隊,龔家浩一句話,就給了下馬威。”
“算了,既然他們沒解決完,咱們也先別等他們了,咱們?nèi)齻€找個地方,先吃點飯,今天點菜可清淡點,昨晚把我折騰壞了?!?
一直沒開口的單偉說著:
“天哥,小巴,你們選地方,午飯我請客吧,因為我,把你們大老遠(yuǎn)的折騰過來?!?
我看著單偉沒好氣說著:
“你還知道啊,希望今天能把小朱的事辦完,趕緊回去?!?
我們?nèi)齻€在附近找了個飯店,點了幾個清淡的菜。
等酒菜上來,還沒等我動筷子,兜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龔家浩打來的,趕緊接聽問道:
“領(lǐng)導(dǎo)啊,怎么了?”
“你們?nèi)四?,我這邊談完了,回酒店見你們?nèi)瞬辉??!?
我笑著:
“我們餓了,在附近吃飯呢,領(lǐng)導(dǎo),正好剛上菜,你們一起過來吃點唄?”
“那算了,你們吃吧,我陪陪朱競展的父母,我讓那個孫隊幫忙找了關(guān)系,下午就給朱競展火化?!?
“你現(xiàn)在找人定機(jī)票,明天咱們就回京城?!?
“行,知道了?!?
我掛斷電話嘆口氣:
“小巴,待會吃完飯,你去訂機(jī)票,明天就走?!?
“下午小朱火化,單偉你跟我一起去吧。”
又過了兩個小時,我和小巴趕到了殯儀館,和龔家浩,以及小朱的父母匯合。
小朱的母親坐在一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而小朱的父親卻讓我多看了幾眼,因為小朱和他長得嘎嘎像,仿佛一模一樣,上了年紀(jì)的小朱似的。
而小朱的父親一身休閑西裝,看著很有文化涵養(yǎng)。
龔家浩拉著小朱父親給我們互相介紹著:
“這位是夏天,夏所。是小朱單位的上級領(lǐng)導(dǎo)?!?
“這位是小朱父親。”
“叔,您好!”
我禮貌的說完,伸手過去,豈料朱父抬手一巴掌打在我手背,將我手打到了一邊。
我看著朱父,皺起了眉頭,而朱父看著我冷笑一聲:
“你就是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