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船上。
船上也到了開餐時間,船里的工作人員,除了崗位輪換的,都聚在生活間的餐桌吃飯。
而衛(wèi)東和三犬耙子三人,對比之下就顯得可憐,三人每人一個不銹鋼小盆,盛了飯菜后,蹲在船艙門口吃著,上桌的資格都沒有。
衛(wèi)東餓了幾天,此刻吃的倒是香,大口大口的用勺子往嘴里塞著飯菜。
三犬見狀說著:
“東哥,你要是不嫌棄,把我碗里的飯菜撥給你點吧,我不太餓!”
“行啊,自已兄弟有啥嫌棄的?!毙l(wèi)東點頭道。
耙子也沒吃幾口,和三犬兩人的飯菜,都被衛(wèi)東一個人,給打掃干凈。
吃飽喝足后,耙子拿過三人的飯碗,進到船艙內(nèi)去洗碗。
而衛(wèi)東和三犬則是兩人起身,靠在船邊,迎著海風抽著煙。
衛(wèi)東吐出一口煙霧,趕緊將暈船藥塞進嘴里說著:
“我看著這大海,咋感覺心突突呢?!?/p>
三犬笑著:
“沒事東哥,慢慢適應(yīng)適應(yīng)就好了?!?/p>
衛(wèi)東看著三犬問道:
“哎,三犬,要是一會煙抽完了咋辦,找他們要?。俊?/p>
三犬搖搖頭:
“不,生活用品啥的,如果缺了,去船長那買,正常外面賣十塊一包的煙,他賣七十!”
“臥槽,搶錢?。俊毙l(wèi)東驚呼道。
三犬攤攤手:
“沒辦法啊,潛規(guī)則。”
“雖然船只??縿e的國家時候,可以下船采購,但僅僅是食物和淡水這種物資不限量,是由船上公賬出。”
“香煙,每人只允許買一條帶上船,其他生活用品和煙用沒了,就得找船長去買,人家船長多掙一份錢。”
衛(wèi)東無語道:
“這船長也挺狗籃子啊,都是出來打工賺錢的,在海上多不容易,他還在同事身上還賓縫子掙錢?”
“沒人管???”
三犬呵呵一笑:
“誰管???上級公司?”
“人家公司只要求安安全全的,把貨運到地方,至于其他事,就算船長能哪吒鬧海,公司都不管?!?/p>
“所以,這條船上,船長就跟土皇帝一樣。”
三犬話音剛落,一個普通水手吃完飯,走出來抽煙透氣。
水手看著三犬和衛(wèi)東笑了笑,倒是很客氣的給倆人遞了煙。
“謝了哥們!”衛(wèi)東接過續(xù)上煙笑著。
水手呵呵一笑:
“不用客氣,我聽大副說,你們?nèi)齻€,是在國內(nèi)犯事兒,跑路的?”
“犯了多大事兒啊?都跑出國了。”
衛(wèi)東聞言想著裝個逼,順嘴擺手吹牛道:
“哎呀,也沒有多大事,就是呢,殺了點人。”
“殺了點人?點是多少?。俊彼趾闷娴馈?/p>
衛(wèi)東淡然道:
“不多,也就十七八個吧?!?/p>
三犬聽著衛(wèi)東吹牛逼,滿臉無奈,更無奈的是,他還接不上話茬。
水手聽完,吐著煙霧笑著:
“那你真厲害,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狠人交朋友?!?/p>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蘇澤,才出海半年多,也算新手實習中。”
“衛(wèi)東!”
“三犬!”
三犬不冷不熱的點點頭,看著這個蘇澤,還是滿眼警惕。
蘇澤身高一米七七,寸頭,臉上有著不少的雀斑,而他的眼睛,就是俗稱的上三白。
反正三犬對這個蘇澤的面相,沒什么好印象,看著貌似比潘杰都陰險狡詐。
蘇澤看著兩人繼續(xù)說著:
“兩位兄弟,你們能上船,咱們能結(jié)識,這就是一種緣分?!?/p>
“以后你們在船上,有什么困難和不懂的地方,隨時找我就可以?!?/p>
衛(wèi)東點頭笑著:
“謝謝了兄弟,你人真好。”
蘇澤呵呵一笑,輕輕碰了碰衛(wèi)東肩膀,抬手做出了一個數(shù)錢的手勢。
三犬見狀眉頭一皺,而衛(wèi)東則是直言問道:
“哥們兒,你這是啥意思?。俊?/p>
蘇澤淡淡一笑:
“咱們現(xiàn)在都是朋友了,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要講究互相幫助?!?/p>
“現(xiàn)在到你幫助我的時候了,借點錢,我晚上和他們打牌。”
“你放心,我是借的,我要是贏了,就還給你雙倍!”
“要錢???我沒有!”
衛(wèi)東說完冷哼一聲,轉(zhuǎn)過身面朝大海。
而蘇澤依舊陰笑著:
“兄弟啊,出門在外,不要小氣啊,小氣辦不成事?!?/p>
三犬從兜里掏出五百塊現(xiàn)金,遞給蘇澤說著:
“就這一次,別在來找我們,要是有其他人來騷擾我們,那我就找你的麻煩。”
“希望咱們誰都不要多事,和諧相處!”
“好的,知道了!”
蘇澤說完,拿著錢笑著離開。
衛(wèi)東嘆口氣:
“三犬,你就多余給他錢?!?/p>
三犬沒好氣道:
“還不是怪你,非要跟他搭話,要是不搭理他,沒準他就自討沒趣走開了?!?/p>
“不過這五百,起碼能換來一陣消停,不然我怕他偷著壞我們。”
“東哥,少跟他們搭話!”
衛(wèi)東點點頭剛要開口,就見耙子腫了一側(cè)臉頰回來。
三犬見狀楞道:
“耙子,你咋的了?”
耙子嘆口氣:
“被兩個人給揍了,我在水龍頭那刷碗,他們插隊,插隊就算了,我也忍了,然后我不小心踩了他們一腳,就挨打了?!?/p>
“他們還把我褲腿里別著的匕首,和錢包都拿走了?!?/p>
衛(wèi)東聽完咬牙道:
“臥槽,三犬啊,這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我忍不了。”
三犬按住衛(wèi)東說著:
“忍不了也得忍,挨打就忍了,我去把耙子的錢包要回來!”
三犬說完剛要邁步,被耙子抬手給攔下。
“怎么了?”三犬皺眉問道。
耙子一臉難為情的解釋著:
“三犬,你還是別去要錢包了,里面也沒多少錢?!?/p>
“剛才……我回去翻咱們的包,東哥咱們?nèi)齻€的護照都沒了……”
“什么!”
三犬驚呼一聲:
“護照沒了?”
“那就是他們的人,趁著咱們不注意,給偷走了唄?”
“他媽的,我去找船長談?wù)?!?/p>
三犬說完,走到船長室找到了船長。
船長看著三犬問道:
“你有事???”
三犬咬咬牙:
“把護照還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