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聽完挑眉道:
“你說的那個秘書,是不是叫關(guān)星宇?”
朱偉明點點頭:
“對,是他!”
李浩托著下巴沉思道:
“我說的么,在彭國強退休后,他的秘書在京城就像人間蒸發(fā)似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原來彭國強給他藏到了冀莊。”
“這當領(lǐng)導的真不是吹的,財產(chǎn)放在一處,重要的賬本放在一處?!?
我看著李浩好奇的問道:
“這賬本為啥都不銷毀啊,留著不就是個定時炸彈么?”
李浩笑著:
“送禮的人多了,必須得記清楚,花了多少錢能辦多大的事?!?
“而且,這賬本是把雙刃劍,別人使用的話,對彭國強來說是定時炸彈?!?
“但是他自己使用,那可是控制所有人的王牌。”
我點頭再次問道:
“那他的情婦在哪?”
“情婦在石景區(qū),具體位置和金店名字我不知道,就知道那個金店規(guī)模不大,也就四五十平。”
朱偉明說完,抬頭看了看我們問道:
“我知道的都說了,可以放了我吧?”
我挑眉一笑:
“放你可以,但現(xiàn)在不行,肯定我們要把所有的事辦完了,沒有潛在的威脅才能放你走。”
我說完,讓打手將朱偉明帶了出去,單偉也離開,就剩下我們?nèi)嗽俅伍_始商量。
李浩點根煙先開口:
“這件事,咱們得兵分兩路辦,而且必須要抓緊時間。一旦彭權(quán)得到了朱偉明失蹤的消息,肯定會有所防范?!?
我點點頭:
“那個秘書關(guān)星宇不是在冀莊,讓三犬他們?nèi)プ霭?,想辦法抓到他。”
“至于那個情婦……我決定我親自辦?!?
潘杰看著我有些驚訝:
“你咋辦?”
我想了想說著:
“如果想真正的把彭國強弄倒下,我覺得僅有物證沒用,就算彭國強的贓物贓款在他情婦那,但彭國強不承認這些是他的,啥用沒有。”
“所以,證人是非常重要的,不管是秘書還是情婦,都必須要能指控彭國強。”
“所以我打算帶著三所的人,以執(zhí)法隊的身份,去找那個情婦,想辦法,讓情婦能幫我們指控彭國強?!?
潘杰聞言咂咂嘴感嘆道:
“你說的,做起來可難啊,要說秘書能指控我還相信,情婦幾乎不可能?!?
我挑眉問道:
“為啥不可能?”
潘杰戲謔一笑:
“人家財產(chǎn)都在情婦那呢,情婦要是指控,彭國強一倒臺,那些財產(chǎn)不都得雞飛蛋打被公家沒收?”
“情婦咋可能幫你指控,除非你活好能拿下她的心。”
我聽完,也點根煙,沉思一會說著:
“不管她能不能幫,我都得試一試,不試試的話,一點機會都沒有?!?
“就是不知道姓名和地址,這找起來可頭大,杰哥,你有啥好辦法沒?”
潘杰聽我問他,攤攤手說著:
“我哪有招,只能你以執(zhí)法的身份,去石區(qū)的工商部門,查一下所有注冊金店的執(zhí)照。”
“然后挨家走,一家一家試探?!?
我嘆口氣,也沒別的辦法,只能這樣不嫌麻煩了。和李浩潘杰閑扯幾句后,我就回了三所,帶上小巴和阿比提,讓小巴開車,馬不停蹄的趕往石區(qū)。
另一邊,彭家。
彭權(quán)正在院子里練著八段錦,這時放在院中石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彭權(quán)聽到鈴聲,臉色不悅的走了過去,拿起手機接聽問道:
“孟叔???您這怎么給我打電話了?”
“小彭啊,出了點事,我手下那個朱偉明,上午讓紀檢的人給帶走了,我這也才知道。”
“之前你爸不是讓我多關(guān)照他,他這出事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一聲,想著你那邊也好安排。”
彭權(quán)聞言臉色一驚:
“孟叔,他被紀檢帶走了?他犯啥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最近也沒聽說朱偉明有啥事,一點苗頭都沒有,我問了,好像紀檢那個叫什么吳澤的,他帶人查辦?!?
“小彭,太多事我管不了,你看著安排吧。”
“好的孟叔,謝謝你哈?!?
“客氣了!”
電話掛斷,彭權(quán)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心里,他不相信朱偉明敢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
所以彭權(quán)推斷,他被帶走,牽扯的事絕不簡單。
彭權(quán)想了想,突然腦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是大領(lǐng)導出手了?”
彭權(quán)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趕緊按著手機,找到父親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可是電話剛打通,就被拒絕掛斷,連續(xù)打了三遍,都是秒掛。
彭權(quán)氣得破口大罵:
“這個老東西,一定是把我號碼拉黑了。”
“真服了,我是在救你!真他媽耽誤事!”
彭權(quán)第一次心急如焚,電話打不通,他還不知道彭國強住哪,一點招都使不上。
彭權(quán)咬咬牙,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后,翻找一個電話打過去說著:
“我是彭權(quán),幫個忙,你幫我聯(lián)系下紀檢那邊的吳澤,就說我找他有急事?!?
“對,你把我電話號給他也行,或者讓他來我家找我可以,我跟他玩不認識,總之快點讓我聯(lián)系上他!”
彭權(quán)焦急的在院子里背著手團團轉(zhuǎn),過了五六分鐘,手機再度響起,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你好,彭少,我是吳澤,您找我?”
彭權(quán)聽到這聲音松了口氣,笑著說道:
“吳澤啊,我有點事想當面請教你,你看方便來我家一趟不?”
“這……彭少,我手里還有不少工作呢,你看啥事就電話說吧?!?
彭權(quán)這次也沒擺架子,謙和問道:
“吳澤啊,我聽說你今天把朱法官給帶走了,我想打聽下,他是犯了什么事么?”
“你看能不能給我行個方便,讓我跟他說幾句話?”
電話那頭的吳澤呵呵一笑:
“抱歉哈彭少,他現(xiàn)在屬于調(diào)查中,不能聯(lián)系外界,在他清白之前,沒辦法跟你通話?!?
“這個道理,您應(yīng)該明白,而且我好言相勸一句,這時候別人躲他都來不及,您就別跟著摻和了,萬一出事再把您連累了?!?
彭權(quán)趕緊說著:
“您聽我說,我就問兩句話,您給個面子……”
那頭的吳澤笑著:
“抱歉哈彭少,我先去上廁所,有機會再談!”
電話掛斷,彭權(quán)凝著眼,心跳都在加快,自言自語道:
“難不成這次要毀在老東西手上?”
彭權(quán)緩緩神,眼神堅定道:
“不行,不能就這么等著?!?
“來人,備車,送我去紀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