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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秋平開口的時候沒有去看老圣賢,只是自顧自地講述出自己的想法:
“當(dāng)今四國,我大齊實力冠絕天下,無論是軍隊還是修行者,皆已與其馀三國拉開了長足的差距,在這種的情況下,燕趙陳三國難道不會擔(dān)憂趙國滅亡之后,我大齊一家獨大么?”
他話音落下,有另一名圣賢附和道:
“秋平說得有理。`[-我?的,書?|城@/′ @免)?費a*閱?:°讀#”
“反正都要一戰(zhàn)定輸贏,不妨再多去些人,以防萬一畢竟,軒轅老人還在趙國,他還沒有死?!?/p>
他與尹秋平一樣,入殿的時間較晚,排次靠后,實力也不及他人,在參天殿內(nèi)的話語權(quán)不重,所以更要抱團取暖。
老圣賢嘴上說著下一次的參星要等待他們,但可沒說究竟要等待他們多久,更何況齊趙局勢復(fù)雜,軒轅老人天下第一的名號坐了一百八十馀年,雖然總有人覺得他該老了,該死了,但真到了要直面軒轅老人的時刻,他們之中仍有部分心里沒底。
參天殿內(nèi),有稀稀拉拉的三五人在支持尹秋平的提議,剩下靠后的幾名沒敢開口,是怕得罪老圣賢與排行靠前的那幾名圣賢。
面對幾人的爭議,老圣賢也沒有生氣,淡淡道:
“軒轅老人快死了,實力遠(yuǎn)不如當(dāng)年,不足為慮,而且他若是出手,我等也不會就這么看著。+r?c,y,x*s~w..~c^o*m_”
“你們只管放心去,此次伐趙,我參天殿師出有名,他們毀約在先,再加之這百年來參天殿與書院的積威,諒他們有些小心思也不敢亂來?!?/p>
“不過若是你們實在有所憂慮,也可以再多去些人?!?/p>
他話音剛落,又有圣賢開口:
“九人足矣。”
他態(tài)度明確,自己不想去。
老圣賢這一次少見地沒有站在他們這邊:
“現(xiàn)在去,要比之后出了意外再去好得多?!?/p>
“若是實在擔(dān)憂,我等你們回來再開啟下一次參星,若是你們回的晚,下一次參星便輪空,如何?”
他做出了讓步,而且是巨大的讓步,殿內(nèi)排名靠前的幾名圣賢眉頭微微一皺,看向了老圣賢,想開口說什么,卻被老圣賢那不容忤逆的威嚴(yán)目光制止了。
殿內(nèi),一陣沉默。°ˉD優(yōu)>@[品¢小t3說2?網(wǎng)> :免2費??o閱}?3讀′
最后還是尹秋平開了口:
“所以,咱們這一次要去多少人呢?”
老圣賢點了名:
“十五人。”
“去吧,等你們歸來?!?/p>
參天殿一共十八,一下出去十五人參戰(zhàn),有人不滿,也有人很滿意。
“我說了,若是你們回來的晚,下一次參星輪空,我的話,你們不信?”
老圣賢眉頭一皺,那些本不愿意參與這次行動的圣賢見他神情,蘊釀許久的話給活活咽了回去。
他們離開了參天殿,上路了。
路上,有人不悅。
“入了參天殿這么久,連這樣的小事都不敢獨當(dāng)一面嗎,我看你們這百年時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p>
開口說話的是白天亦,一百三十三歲破開天人境,被參天殿收錄,后又歷經(jīng)三十馀年,沖破六境之關(guān),入了“惑我”。
他的天賦在眾人之中遠(yuǎn)不算最高,可入殿的時間卻很早,排于第五,他不愿意去東疆的主要原因不是害怕軒轅老人,也并非擔(dān)心這場戰(zhàn)役,而是他擔(dān)心老圣賢背地里背著他們搞些小動作。
眾人皆在參天殿中時,參星都是一同進(jìn)行的,無非有些人結(jié)束的快,有些人結(jié)束得慢,收獲不會差的太多,大家的差距也不會拉開太多。
到了他們這兒,誰都想要往前更進(jìn)一步,自然不想對方背著自己偷偷搞小動作。
“白兄不必如此尖銳,我只是擔(dān)憂此次邊關(guān)之戰(zhàn)會出現(xiàn)意料之外的情況,讓你們跟著前來不是我的意思”
尹秋平徐徐開口,語氣變得要比在參天殿中更加嚴(yán)肅。
“反倒是老圣賢的這個決定讓我意外?!?/p>
“那感覺就象是他巴不得將我們?nèi)克腿R趙邊境?!?/p>
此時不在參天殿,老圣賢也不在一旁,尹秋平說話變得膽大了起來。
“我一開口,他便順著臺階而上,直接派遣出來十五人,就剩下了他自己與他的“左右護(hù)法”?!?/p>
“我入殿的時間最晚,你們仔細(xì)想想,過往的幾十年內(nèi),老圣賢何時曾這般照顧過我的意見?”
尹秋平平靜講述出這些,先前還尖銳譏諷他的白天亦適時地止住了嘴,瞥過的目光中掛著某種尋常時候見不到的顏色。
見眾人皆沉默不言,尹秋平繼續(xù)道:
“還有這場由他意志策劃的“逐鹿”之行實在是太過武斷與偏執(zhí),諸位應(yīng)該都有印象,在這個計劃執(zhí)行之初,我曾向老圣賢諫言過兩次,當(dāng)初他還因為這件事情引導(dǎo)諸位孤立過我?!?/p>
“那是一次對參天所有人的威懾,若是誰要阻止他,下場不言而喻?!?/p>
老圣賢是參天殿最古老的一位圣賢,年紀(jì)最大,修為最高,眾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夏,曾是古之儒圣的關(guān)門弟子。
他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積威甚深。
包括他的兩位護(hù)法“溫憐容”與“楚星漢”,都不知道老圣賢如今修為究竟抵達(dá)了什么境界,也許已經(jīng)六境圓滿,也許已經(jīng)與自在之境一步之遙。
白天亦聲音漸沉:
“尹秋平,你到底想說什么?”
尹秋平沉默了好一會兒,吐出了一句讓眾人意料之外的話:
“我總覺得,老圣賢此次的“逐鹿”計劃不是天下而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