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
臨城復刻,乾坤逆轉(zhuǎn)。
頭頂著的,是燈火無盡的“天上”城池。
而腳下,是無比陰暗和冰冷的鬼蜮之城。
“靈異事件!”
“我們遭遇靈異事件了!”
“怎么辦,我們會死的。”
鬼蜮一處,翠青樓的人亂作一團,不止他們亂,兩側(cè)擁擠的人群一樣亂,無數(shù)人驚恐的看著周圍熟悉又詭異的環(huán)境,吱哇亂叫。
靈異事件,間隔百年,唯有期頤老者經(jīng)歷呃,然而即使如此,它在臨安城依然是一個恐怖的極端,口口相傳,能止小兒夜啼。
如此景象,必然是靈異事件。
四周,墻壁斑駁,上面沾著人筋頭皮,亦或者五臟六腑的碎片。
腳下,是黏黏糊糊的血腥,滑膩膩的就像剛剛排干凈水的爛泥塘,一腳踩下去,可能會有半片耳朵現(xiàn)出輪廓,亦或者是一顆眼珠子翻出來。
這是一處恐怖的屠宰場。
遠處,霧影朦朧,根本看不了多遠。
“蔡媽媽,怎么辦?”
“我不想死啊~”
“蔡媽媽,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們~”
“……”
花車上,翠青樓的花魁更是嚇的連忙擠到蔡玲瓏身邊,個個花容失色。
蔡玲瓏是翠青樓的老鴇,也是翠青樓的主心骨。
相比于醉仙居那種就低品的場所,翠青樓的姑娘處境要好上許多,尤其是這些花魁,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名角兒。
而翠玲瓏能做到京城一品,靠的不光是背后的靠山和三寸不爛之舌。
更重要的是,她的實力是輪海境。
在臨安這種地方,任何一個行當能做到頂尖的,都不簡單。
這也是魏武和幻輕舞不敢輕易逃跑的原因。
然而此時的蔡玲瓏也慌了,靈異事件,普通道宮境出手都得歇菜,她一個輪海境,同樣沒有安全保證。
更要命的是,她也不了解靈異事件的規(guī)則。
口口相傳百余年老黃歷,早就傳的面目全非,而且每一次的靈異事件,都不盡相同。
“都給老娘我安靜!”
蔡玲瓏煩躁的訓了一聲。
原本恨不得貼在她身上的花魁們立時安靜。
“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辦法,聲音都給我放小一點,最先死的就是咋咋呼呼的?!辈塘岘囉掷浜纫宦暋?
有了她開口,花車于是碾壓著地上的泥濘繼續(xù)前進。
護衛(wèi)們緊緊的貼著花車,深怕被人群擠散。
而兩側(cè)的人群見蔡玲瓏只會花車前進,也急忙跟上。
恐怖詭異的世界,惟有抱團取暖,才有那么一絲絲的安全感。
“當!”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鑼響從不遠處傳來。
只見遠處昏暗的血光中,一頂小嬌緩緩從迷霧中走出。
四件衣服抬著轎子,三件衣服開道,一面銅鑼兩盞燈,小轎上面,也坐了一件衣服。
之所以說是衣服,是因為穿衣的東西完全透明,或者說不可視,只有撐起了衣服表明,它們并不是虛無。
“虛鬼!”
“是虛鬼!”
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頓時引發(fā)一片騷動。
好不容易蔡玲瓏壓下去吵鬧,又喧囂了起來。
“縣官人轎前,軍民人等齊閃開嘍~”一聲鑼響過后,敲鑼的虛鬼尖聲喊道,聲音飄忽的不帶一絲的人氣兒。
蔡玲瓏聽了臉色大變,急忙對趕車的一名老轎夫道:“快,將花車讓開,不能擋道。”說完便率先從車上躍下。
老轎夫根本不用蔡玲瓏吩咐,急忙一邊驅(qū)趕花車靠向路邊,一邊逃命似的翻身下車。
眾花魁見狀,也手忙腳亂的從花車上往下擠。
魏武趕忙也拉上幻輕舞飛速下車。
也就在這時,花轎來到了近前。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那敲鑼的虛鬼,不僅帶著銅鑼,身上還插著兩面旗,一旗上書肅靜,一旗上書回避。
似乎是人群的吵鬧與旗上的字不相符。
虛鬼空洞的頭顱于是轉(zhuǎn)向了人群最前面,兩名吱哇亂叫的人。
“嘭!”
下一刻,他們竟直接爆了。
爆頭!
腦袋就像個西瓜一樣忽然爆開,頓時紅的白的成噴射狀染了周圍人一身一臉。
突然的變故引發(fā)更大驚呼,有些人更是連滾帶爬的躲閃。
于是,“嘭嘭嘭…”血浪翻飛,一朵又一朵血花翻飛,給這泥濘的地面又加了一層鮮紅,碎裂的耳朵,崩飛的眼珠子,隨處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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