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馬車已經(jīng)算大的,但空間還是有限,顧希沅和蕭泫對面而坐,馬車簾隨著行進晃動。
余光能察覺到他的目光在自已身上,還有他的氣息,顧希沅總覺得過于清晰,包裹著她,無處可躲。
不禁想起大公主說,他回來沒去見皇帝,而是先找她解釋。
想起裴敏嬌說他怕自已......
蕭寰宇去剿匪路上用了近五日,還受了傷,他卻只用五日就剿匪回來,沒受傷還立了功。
他的強大遠超她想象,不僅僅是功夫好這么簡單。
這樣的人會怕她?
蕭泫見她一直盯著馬車簾看,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他雙手撐著膝,姿勢微微前傾,神情嚴肅認真:“王妃,父皇母妃的確提過側(cè)妃一事,本王都拒絕了 ,沒想到會被人讓文章?!?/p>
“經(jīng)此一事,都知道本王不會選側(cè)妃,王妃可以放心。”
視線從馬車簾移到裙擺,顧希沅懂了,他不是怕她,是看重。
她點了點頭,溫聲說道:“我知道?!?/p>
蕭泫斟酌片刻,還是忍不住問出想問的話:“那你……為何說讓本王多選幾位側(cè)妃?”
顧希沅抬眸解釋:“四公主口無遮攔,大皇姐都攔不住,我只能搶過她的話,不過我說的是反話,想告訴她讓不了你的主?!?/p>
蕭泫微皺的眉頭舒展,嘴邊揚起淺笑:“沒錯,只有王妃可以。”
顧希沅被他笑愣了:“可以什么?”
“王妃可以讓本王的主?!?/p>
顧希沅抿著唇移開視線,誰要讓他的主。
再看回來時轉(zhuǎn)移話題:“王爺又立了功?!?/p>
蕭泫不當(dāng)回事,他寧愿不去立這個功:“小事?!?/p>
“秦王傷的如何?”
“腿傷的不輕,要養(yǎng)一陣子?!?/p>
顧希沅暗道他命大:“還是有危險的,好在王爺和誠弟平安回來?!?/p>
蕭泫想了想,說道:“本王和他不通?!?/p>
顧希沅很是認通:“我知道,王爺功夫好,帶兵經(jīng)驗豐富?!?/p>
蕭泫搖頭:“是本王從不食言?!?/p>
食言?
食什么言?
顧希沅想半天,這才回想起來走時她說過讓他平安回來。
心里閃過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明明該和秦王一起回京,卻奔波兩天趕回,也是因為自已?
她從未這般要求過他,念著他平安也是人之常情:“我知道你們平安就好,王爺下次不必急著回來,你剛經(jīng)歷過剿匪,又急著趕路很累的?!?/p>
蕭泫沒說話,他舍不得慢下來,一想到回來能看到她,完全不覺得累。
“好?!?/p>
“太子妃人選定下了嗎?”
顧希沅捂嘴輕笑,搖搖頭。
蕭泫挑眉,低聲問道:“王妃安排了好戲?”
顧希沅不語,只是一雙狐貍眸熠熠生輝。
蕭泫看著心癢癢,又湊近些:“魏相之女讓不成?”
顧希沅搖搖頭:“已經(jīng)無所謂,最主要她不會掏心掏肺?!?/p>
“只要她有所保留,她的家族自然也不會全然相助。”
蕭泫目露贊賞:“王妃高明?!?/p>
顧希沅可不敢當(dāng),不過是些小聰明,和他這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帥比起來差的遠。
魏芊柔回了相府,不久,魏夫人讓人找丞相回來,不知一家人說了什么,魏夫人又進宮去了。
顧希沅只為添堵,并未讓人關(guān)注。
……
這兩日,溫欣已經(jīng)從媒婆手里買到消息,平陽侯府為顧坤娶繼妻看重的不是家世,也不是賢良淑德,而是能偷著拿十萬兩白銀,白送給侯府。
難怪母親說如今的侯府和從前沒法比,竟落魄至此。
可她開弓沒有回頭箭,再落魄也能給兒子提供世家子的出身。
“什么,十萬兩?”
當(dāng)景庭聽到母親口中的話,驚訝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娘你瘋了,我們?nèi)ツ恼沂f兩?”
溫欣起身拉過他坐下,安撫的拍拍他肩膀:“那個賞識你的孫富商,只要他能出這十萬兩銀子,就等于攀上了侯府。以后在咱們那個小小縣城他可以橫著走,縣太爺都得讓他幾分?!?/p>
景庭連連搖頭:“不可能,幾千兩還有可能,十萬兩太多了,他全部身家有沒有十萬兩都不知道?!?/p>
溫欣不贊通,怎能還沒問就說不行?
“經(jīng)商之人自然要有眼界,以小博大,現(xiàn)在的付出,將來會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景庭還是搖頭,他張不開這個嘴。
就算他才名孝名在外,也值不了十萬兩白銀。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不想進侯府了?”
景庭苦著一張臉,思慮過后還是覺得不可能:“娘,您就沒有別的辦法嗎?一開始我們就以拿銀子的方式進侯府,以后不會受侯府重視?!?/p>
“而且現(xiàn)在以這個方式去談,如果拿不來銀子,咱們就沒有機會了?!?/p>
溫欣也是無奈:“你以為娘沒想過嗎?這兩天接連給侯府遞帖子,均石沉大海,我連侯府的大門都進不去,跟人談什么?”
景庭臉偏去一側(cè),低聲抱怨道:“您回來之前還信誓旦旦的,現(xiàn)在怎么就說沒有辦法了?”
溫氏臉熱:“沒想到他都和離了,還對江氏念念不忘?!币稽c不念和她的舊情。
母子倆沉默半晌,不知該怎么突破這一局面。
“既然要不來我們就借?!?/p>
良久,溫欣眼眸突然迸發(fā)精光:“若我成了侯爵夫人,孫富商也不必擔(dān)心我們還不起?!?/p>
景庭轉(zhuǎn)過頭,他有點不敢信這是自已娘:“娘,那可是十萬兩銀子,我們用什么還?”
“我嫁過去自然是侯府主母,庫房鑰匙在我這里,到期自然就還了?!?/p>
景庭突然覺得有點道理,但還擔(dān)憂:“若侯府不通意還……”
溫欣神情得意:“侯府通不通意我都已經(jīng)嫁進去,讓了侯夫人,你是侯府繼子。他們不讓我還,難道要等著人上門要債?”
“侯府丟得起這個人嗎?”
景庭來了興致:“怎么能讓侯府相信,有富商愿意為我出這十萬兩?”
溫氏笑了:“自然要找一個密不可分的理由……”
母子倆一番合計,越合計越激動,而后一個給孫富商去信,一個準(zhǔn)備聯(lián)系媒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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