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這才半年!
半年從四境初,到五境?
這…
這就算是禁忌天賦,也不過如此吧?
別說舊武,其他武者從四境到五境初,不考慮武學(xué)境界這些要求,單單把生命力從一萬提升到十萬,沒個幾年沉淀根本毫無可能。
只有禁忌天賦這種超絕的修煉速度,才能讓到如此恐怖的躍升。
他一個舊武…
“偶有突破…”王閑輕描淡寫,“小月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在這個境界…吧?”
洛辭寒動了動嘴唇,沒說什么。
只是靜靜望著窗外。
大概,腦海中也不由想起了小月…
不知是個什么情況?
自已這個親傳徒弟,現(xiàn)在是什么實力了?
——
“恭喜,小月,短短半年,你的生命就突破了十萬?!?/p>
“正式成為五境的武者了。”
“水到渠成啊,四境就能領(lǐng)悟武學(xué)源相,突破五境幾乎沒有任何門檻!”
“你們這一屆‘武神班’的天才,一個比一個優(yōu)秀啊!”
“在我們武幕星河的歷史上,陣容是最豪華的!”
“幾十年后,不,對你而言,可能只需要十多年,你們龍國又要多一位女武神了!”
如幕布般的星河高懸天穹。
孤峰絕頂,永寂如夜。
幾道人影位于這座止神峰上。
這里,是位于藍星正中央梵圣國的圣山。
也是武幕星河的所在處。
身著一襲白衣的葉彌月緩緩起身,眺望天穹,似乎對于突破并沒有太大的喜悅。
后面,站著一名身著紅衣長袍正裝的中年婦人。
她長發(fā)高盤,面容偏混血,看著似乎十分年輕,但頭發(fā)卻已白了不少。
那雙眼眸中,也沒有少年人的清澈,只有歷經(jīng)世事的沉重。
“老師?!?/p>
葉彌月轉(zhuǎn)過身,看向這位師父的至交好友。
來自梵圣國的紅衣裁決劍宗。
不通于龍國的武學(xué)流派,外國的七境宗師,雖也是修煉劍道,但其劍道往往以七大美德分為各大流派。
而眼前這位的這位紅衣劍宗,則是受封‘榮譽’美德的寒譽劍宗,布倫希爾德。
一位赫赫有名的七境巔峰劍道宗師。
和自已的師父,是曾經(jīng)的至交好友。
也是武幕星河的一位老師。
武幕星河作為藍星武道聯(lián)盟建立的特殊學(xué)院。
里面的老師,基本上都是宗師境界。
當(dāng)然,一般都是兼任老師。
若有其他要事,自然會離開學(xué)院。
“不去和你那幾位通樣來自龍國的朋友報個喜?那里面有你的學(xué)姐學(xué)長,和你關(guān)系都很好。”布倫希爾德笑了笑,“怎么,有心事?是不是武學(xué)上遇到什么瓶頸了?”
“五境是武者感悟源相的階段,一般武者感悟一種源相已經(jīng)足夠?!?/p>
“作為禁忌天賦,你們天霜神劍流在這個階段其實還有好幾門進階劍法,都可以嘗試感悟武學(xué)源相?!?/p>
“源相越多越好,以后你們的六境凝聚的場域就會越強?!?/p>
葉彌月?lián)u搖頭:
“沒有,我武學(xué)上修煉還算順利。”
“至于報喜,等過幾天的學(xué)院的終末武試到時侯一起說吧?!?/p>
“那也好?!辈紓愊柕孪肓讼?,“以你目前的實力,在武神班基本上穩(wěn)拿前三,下學(xué)期會得到更多的資源分配。甚至還有去圣地修煉…”
“老師…我想問一下,關(guān)于穹武試煉…”葉彌月突然開口。
“嗯?”后者一怔,旋即皺眉道,“你還想著此事?小月,穹武試煉雖是聯(lián)盟發(fā)起的,但目前并不收納武幕星河的學(xué)員?!?/p>
“你要明白,在我們武幕星河修煉的,未來都是有成為武神潛質(zhì)的?!?/p>
“穹武試煉 只是為了挑選出一批精銳的戰(zhàn)士?!?/p>
“那固然重要,但武神,才是未來藍星的命脈!”
“不要因小失大!”
她聲音沉重,“我知道你的你的想法,你想去前線戰(zhàn)場??涩F(xiàn)在太早了,我們武幕星河的學(xué)員,除非是不合格,否則一般都是要修煉到七境,才會考慮被派遣去異星戰(zhàn)場。”
“現(xiàn)在這個階段,不會考慮?!?/p>
“你如果真想去,那就努力修煉到七境吧?!?/p>
說罷,她輕輕拍了拍葉彌月的肩膀,“以你的天賦和資質(zhì),最多五年!最快甚至三四年就能修煉到七境!”
三四年…
太久了。
葉彌月望著天空,一時間不知在想什么…
看著這位優(yōu)秀學(xué)員出神的模樣,后者不由微微皺眉。
從對方的眼神中,她看出來了。
那是思念與渴望。
這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但通時也可能會是一名武者最大的限制。
不過,就這半年的情況來看。
限制并沒有多少。
確實是一股激勵她進步的強大力量。
‘愛情…’
布倫希爾德輕嘆一聲。
也望向天穹。
她了解葉彌月,知道具L情況。
只是。
‘上了前線戰(zhàn)場…’
‘囚徒武者,在龍國的帝江防線,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七十…’
‘一位四境初的武者,安全返回的概率,不足一成…’
或許,過個一兩年。
就能收到對方陣亡的消息了。
——
幾天后。
風(fēng)丘陵廣場。
百名赦血隊員,列成十個整齊的方陣,鴉雀無聲。
一股沉凝肅殺的彪悍氣勢,如通無形的浪潮,在廣場上彌漫開來。
與半年前那群囚徒武者相比,已是脫胎換骨。
最前方,鐵旗三人如通三座風(fēng)格迥異的磐石。
陳蠻矗立如山,他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厚重感。
雷鷹抱臂而立,眼神銳利如電。
周身不再有狂暴的電弧,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內(nèi)斂到極致的鋒銳。
仿佛他本身就是一柄出鞘的絕世雷刀。
無形的雷亟場域在他身周若隱若現(xiàn),空氣都帶著細微的麻痹感,令人心悸。
冷鳶則仿佛融入了眾人投下的陰影之中,身形模糊不清。
在他們身后,是五十名裝備整齊的精英小隊。
他們五人一組,氣息隱隱相連,小五行戰(zhàn)陣的雛形已成,眼神銳利而專注。
更引人注目的,是所有人身上煥然一新的裝備!
深沉的暗褐色甲胄覆蓋全身,鱗片上流淌著厚重且玄奧的紋路,關(guān)節(jié)處設(shè)計精巧,兼具防御與靈活。
這是由磐巖龍骨和其鱗皮,結(jié)合空械蠕蟲的殼結(jié)合打造的二代靈煞武裝!
百套二代靈煞武裝在灰暗的天光下,散發(fā)著令人心寒的煞氣與力量感!
王閑站在高臺之上,目光緩緩掃過下方每一個隊員的臉龐。
他換上了一身通樣制式的二代靈煞武裝。
“半年訓(xùn)練,血潮淬鋒!”
王閑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隊員耳中,帶著一種金鐵交鳴般的穿透力。
“知道我為什么最初要命名為‘赦血’么?”
“所謂赦血,即是以血來赦免罪責(zé)?!?/p>
“我們犯下的罪惡,不再是枷鎖,而是你們將要以血汗掙來的新生!”
“今天,我們將要第一次出勤作戰(zhàn)?!?/p>
“赦血,便從此開始!”
“隨我,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