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
MXG。
此刻剛過午夜。
一個白人老頭,跪坐在地上,不敢動。
因為周邊,好多個身著暗黑色作戰(zhàn)服的人,還背著槍。
施璟看一眼手上震動的手機,皺著眉,擺一擺手。
冰涼的槍筒立刻抵上白人老頭太陽穴,英文道:“走!”
白人老頭高舉雙手,從地上爬起來,走進旁邊小屋。
施璟站起身,接電話。
電話剛接通,對面直接吼一句:“你到底要干什么?!”
施璟單手叉腰,開口就是:“給我武裝。”
對面,施老爺子拍著大腿嘶吼:“不給——”
施璟滿不在乎的口吻:“那我自己玩兒。”
電話直接掐斷。
施老爺子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高高舉起手機。
“爸!”施裕叫住。
施老爺子一跺腳:“給他!給他!”
施老爺子氣得坐在椅子上,重重拍了兩下椅子扶手。
施裕走過去:“老二說,不破不立,我覺得他說得對?!?/p>
施老爺子:“我能不知道嗎?但這是這么簡單的事兒嗎?別人幾十年建立的利益網(wǎng),他想撕一個口子!我怕他事兒沒干成,把命丟在MXG!”
薛一一安靜地給山茶花施肥。
寥寥幾語。
她知道,施璟在MXG。
在MXG做什么,具體不清楚。
但一定是危險的。
那邊,施璟掛斷電話,走進旁邊小屋。
屋內(nèi)光線陰暗,好在今晚月色不錯,月光透過臟兮兮的窗戶,落在一架破舊的鐵板床上。
白人老頭躺在鐵板床上,雙手雙腳均被銹跡斑斑的鐵鏈綁住。
他用英文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施璟散漫走過去,從旁邊器械里拿出一把小刀,舉起小刀,一口純正英文:“只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人在哪兒?!?/p>
白人老頭掙扎,鐵鏈嘩啦啦地響起來,嘴硬:“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p>
施璟抬了抬眼皮,走到床邊,目光落在白人老頭臉上。
白人老頭見多識廣。
殘暴狠厲的人。
讓人膽戰(zhàn)。
但施璟比那種人,多一些玩世不恭的戲弄。
讓人發(fā)寒。
白人老頭立刻氣餒:“先生,我們可以談談條件!”
施璟不爽地嘖一聲。
不知道人老了,是耳朵不好,還是記性不好。
他剛才說了,只給一次機會。
哪來的商量?
施璟眼睛徐徐往下,停在白人老頭胸口位置。
他抬一下下巴。
旁邊人上前,一把撕開白人老頭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肚皮。
施璟握著刀,往下,刀鋒落在白人老頭心口正中央。
白人老頭振恐地看著施璟,鐵鏈嘩啦啦地又響了起來:“你干什么?干什么??”
施璟食指按壓刀背,小刀輕巧地劃開白花花的肉,瞬間淌出鮮血,往兩側(cè)流。
白人老頭凄聲慘叫。
小刀繼續(xù)往下劃拉刀口,肉往兩邊分開。
施璟微微挑眉:“你取別人QG時,是不是也這樣?”
白人老頭:“在PT廢棄工廠!在PT廢棄工廠!!在PT廢棄工廠……”
白人老頭一遍遍地說。
施璟把小刀往旁邊一扔:“走!”
剛走出小屋,阿龍迎面走來。
阿龍:“二爺,老爺子將中安保在北M的武裝指揮權,全交給你了?!?/p>
施璟勾一下嘴角。
施璟帶一隊人,夜半沖進PT廢棄工廠,救出一個白人小孩兒。
把小孩帶回去。
小孩兒餓極了,在飯桌上狼吞虎咽。
施璟雙腳疊放在椅子上,手指抵著唇,看著小孩兒進食。
腦袋里,想的是另一個人進食的畫面。
總是慢慢吞吞。
愛吃菜,不愛吃肉。
多讓她吃一口,都跟給她上刑一樣。
想著想著。
又想起她口中的溫熱,濕滑,甜膩,以及柔軟。
施璟感覺熱,煩躁地撇開臉。
不一會兒,有人進來,帶一個中年男人。
小孩兒立刻跑過去,抱住中年男人,邊哭邊吐。
中年男人神色一變,冷臉,用英文質(zhì)問施璟:“你們對他做什么了?”
施璟皺著眉,放下腿,無語地用英文說:“他吃多了。”
中年男人又檢查一遍小孩,確認無傷后:“讓我兒子先回我的車上?!?/p>
施璟聳一下肩膀,示意隨便。
小孩兒被帶走,只剩施璟和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名叫‘何塞’,是MXG三大主流政.黨的領導人之一。
何塞說蹩腳的中文:“我信守承諾,招標決策會上,我知道該怎么做?!?/p>
施璟英文道:“謝謝?!?/p>
何塞提醒:“你們國家有句古話,‘強龍難壓地頭蛇’,你們就算順利拿下招標,難道就能順利開始項目嗎?你想的太簡單了?!?/p>
施璟:“這就不用你操心了?!?/p>
施璟站起身,用中文說:“我們國家還有一句古話,叫‘神擋殺神,佛擋殺佛’?!?/p>
施璟恣意伸手:“何塞先生,合作愉快!希望未來還有合作機會?!?/p>
何塞起身,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伸手:“我很期待?!?/p>
施璟叫人把何塞送走。
他坐下,雙腿重新交疊放在椅子上,撥通電話:“阿崢,搞定了?!?/p>
顧崢:“謝謝?!?/p>
施璟:“上次說過,欠你一個人情。”
顧崢:“現(xiàn)在,換我欠你一個人情?!?/p>
說到這兒,顧崢問:“你真打算在北M建立一條屬于我們自己國家的安保道路?”
施璟輕佻口吻:“是啊?!?/p>
顧崢語氣聽上去不太行:“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p>
施璟敲一支煙咬在嘴上:“容易的事兒沒意思?!?/p>
顧崢:“不再想想?”
現(xiàn)在,還有退路。
施璟點燃煙,吸一口:“不是你說不破不立?”
顧崢:“別拿我當借口。”
施璟調(diào)侃地笑笑,不想再多說:“顧總,您忙去吧?!?/p>
電話掐斷。
施璟將手機就近一扔,重新陷入椅子里。
腦袋后仰,嘴上咬著煙,煙頭星火隨著臉頰吸動,燃燒,煙霧從唇齒間悠悠吐出,彌漫開。
幾分不羈。
又幾分頹廢。
離開ZG后,施璟先浪到了M國。
說來也巧,顧崢也在M國。
顧崢這次來,是代表ZG企業(yè)參加MXG一項二十億美元的民生項目招標。
但事情遠沒有想象中簡單。
此次項目向全球企業(yè)招標,很多國家都盯上這塊肥肉。
明的、暗的,開始使絆子。
ZG基建這些年陸續(xù)在國際上嶄露頭角,但一直因為沒有一個受關注的龐大項目證明,被不友好國質(zhì)疑和看輕。
此次項目,不僅為了收益,更是為ZG基建實力正身。
政.府也高度重視。
上次醫(yī)療設備那事兒,施璟還欠顧崢一個人情,這事兒又正好撞好了。
他就管了。
一開始,也只是幫幫忙,做個安保,再做個跑腿。
后來深入了解,施璟發(fā)現(xiàn)在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中安保,在北M如此被排外。
各州各地,都是自己的路子。
現(xiàn)在,是全球經(jīng)濟。
ZG企業(yè)也在國外開花。
可這片土地上,ZG企業(yè)不管是進口還是出口,生產(chǎn)還是運輸,都被壓迫。
又無可奈何。
中安保一直沒打開的北M市場,施璟打算試一試。
不然,無所事事的每一天,都太無聊了。
感覺,無盡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