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義權(quán)帶著狼群進(jìn)到這邊院子,他自己卻先不進(jìn)去,而是讓狼群進(jìn)去,他控制頭狼,跟著看進(jìn)去。
言秀秀是最先發(fā)現(xiàn)狼群的,她剛好扭頭,就看到月洞門里,一頭狼鉆進(jìn)來。
第一眼她還愣了一下,主要是沒想到是狼,還以為是狗,可這里沒養(yǎng)狗啊。
隨后,進(jìn)來的狼越來越多,而且狼眼幽幽,兇悍殘冷,和狗完全不同。
“狼?!彼@呼出聲。
“什么狼?”言芊芊就在她邊上,一面問著,一面轉(zhuǎn)頭去看。
這會兒十二匹狼全都進(jìn)來了,言芊芊眼珠子霍地瞪圓:“狼。”
她驚叫聲中,騰地站起來。
那頭狼一個縱躍,就到了她身前,狼眼幽幽,死死的盯著她。
不過這狼眼太兇了點,言芊芊嚇到了,慌忙后退。
安公子先前擁著冷琪在那兒吻,聽到叫聲,轉(zhuǎn)臉,看到池邊一群狼,也嚇一大跳,同樣站起來,驚呼:“狼,哪兒來的?”
池水不深,最深處也就是一米五左右,而她們現(xiàn)在在淺水處,只有一米不到。
這一站起來,頭狼眼光倏地一下盯上來,那眼光,兇哦,要吃人的樣子。
言芊芊倒是忠心,慌忙擋在安公子身前。
而這時,給吻得迷迷糊糊的冷琪也終于后知后覺,尖叫出聲:“狼?!?/p>
她這叫聲尖,頭狼都給她驚到了,竟然后退了一步,然后狼眼轉(zhuǎn)過來,就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似乎有些把握不定:這女人叫這么兇,好象很厲害的樣子哦?
“別怕。”安公子伸手?jǐn)堊∷?,鳳眼緊緊盯著狼群。
她這鳳眼,越是遇到事情,越是異彩閃爍,極為秀艷。
“哪兒來的狼群?”她一臉驚疑。
“好象就是那邊那群狼?!毖孕阈阈募?xì),數(shù)了一下:“剛好十二匹?!?/p>
她這一說,安公子也數(shù)了一下,還真是十二匹狼。
言芊芊叫起來:“難道是那群狼,不可能吧,怎么跑這邊來了?”
“應(yīng)該就是那群狼?!毖孕阈愕溃骸翱醋钭筮吥穷^狼,只有一只耳朵,肖義權(quán)那邊那群狼,有一只就是這樣的。”
她看一眼安公子,道:“而且剛好是十二匹狼。”
“不可能這么巧。”安公子點頭:“而且這邊山里,沒狼的?!?/p>
“可那群狼怎么到了這邊啊?!毖攒奋菲婀值膯枺骸岸遥鼈兪窃趺催M(jìn)來的。”
她扭頭看言秀秀:“門關(guān)好了的嗎?”
“莊園的門是自動控制的。”言秀秀道:“我們進(jìn)來,會自動關(guān)門,我們不出去,不會開門?!?/p>
她想了想,道:“院墻三米,可能擋不住狼,它們可能是跳墻進(jìn)來的,但是……”
“但是,從山那邊,突然就跑山這邊來,而且還跳墻進(jìn)來。”安公子鳳眼閃爍:“這狼也太人性化了一點?”
言秀秀看著她:“你是說?”
安公子鳳眼中鋒芒一閃,她四面看了看,看向月洞門,道:“肖義權(quán),出來吧。”
肖義權(quán)借頭狼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們呢,自然也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安公子在這種情況下,仍然能冷靜的做出分析,讓他不得不佩服:“她果然非一般的女子可比?!?/p>
即然安公子相邀,他也沒客氣,從月洞門走進(jìn)去。
“呀?!崩溏餍呓幸宦?,慌忙蹲了下去。
言秀秀同樣半蹲了下去,手還掩著胸。
言芊芊卻反而往前走了兩步,手按著池壁,眼光緊緊的盯著肖義權(quán)。
她是站著的,池壁只到她腰部,上半身,完全坦露在肖義權(quán)眼光底下。
但她好象并不在乎。
安公子同樣站著沒動。
迎上肖義權(quán)眼光,她臉上沒有半點羞澀之色。
仿佛她不是女人,還祼露著身子。
又仿佛,在她眼里,肖義權(quán)根本不是男人。
或者,根本不是人。
肖義權(quán)與她鳳眼一對,暗暗點頭:“她絕對是玄鳳女,武則天第二,鳳眼天下,只有利害得失,其它世俗的看法,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的?!?/p>
即然她不在乎,肖義權(quán)自然也不會客氣。
他走過去,直接就盯著她身子看,一面看,一面還嘖嘖有聲:“漂亮,漂亮啊安公子,你真是假公子的極品?!?/p>
安公子不言不動,也不閃躲。
倒是言芊芊怒了,叫道:“閉上眼睛,我挖了你眼珠子信不信?!?/p>
肖義權(quán)眼光轉(zhuǎn)到她身上。
她靠池邊站著的,而肖義權(quán)這會兒則蹲在池邊,兩人不過是錯開的,否則幾乎說就是近在咫尺。
即便錯開身位,兩人之間相隔,也不過就是兩米左右,仍然看得清清楚楚。
肖義權(quán)這么盯著看,言芊芊暴怒,她同樣沒有任何害羞的表情,也沒有遮擋的動作,而是厲叱一聲,一步過來,一記插手,就向肖義權(quán)眼中插過去。
肖義權(quán)身子蹲著不動,頭一偏,閃開了。
言芊芊一記不中,另一手飛快的跟上,又是一記插手,這一記,直插肖義權(quán)咽喉。
肖義權(quán)再又一閃,又閃開了去。
言芊芊大怒,另一手接上來,再插他眼睛。
肖義權(quán)再閃。
言芊芊雙手快如閃電,恍若插花。
肖義權(quán)身子蹲著不動,眼珠子則鼓得跟燈泡一樣,盯著言芊芊身子,一個腦袋卻是靈活無比,左來右閃,右來左閃,言芊芊雙手雖快,卻就是插他不著。
冷琪反倒是急了,叫道:“芊芊,別打了,你全給他看光了。”
言芊芊連插十余記,力道減弱,她喘了口氣,不屑的哼了一聲:“路邊野狗,茅廁蒼蠅,看了又怎么樣?”
呵呵,這就是她的心態(tài)。
她是武者的心態(tài),武者逢敵,生死一瞬,還管什么穿不穿衣,走不走光?
殺死敵人,是惟一要考慮的問題,其它的,根本不會去想。
池中的安公子同樣漫不在乎,則是帝王的心態(tài)。
如果說言芊芊把肖義權(quán)當(dāng)野狗蒼蠅,安公子則是把天下人當(dāng)棋子。
帝王下棋,考慮的是怎么贏,至于其它世俗的想法,根本不會在他們腦中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