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義權(quán)回來,和王雅一說,王雅叫起來:“綠海,那個盤很大啊?!?/p>
“大嗎?”肖義權(quán)根本沒關(guān)心過。
“大?!蓖跹劈c頭:“這一向炒得很火的?!?/p>
“已經(jīng)開建了?”肖義權(quán)問。
“那倒是沒有?!蓖跹诺溃骸安贿^現(xiàn)在都這樣吧,拿到地了,就可以炒?!?/p>
她前面四張單,天天跑,又肯用心,對市內(nèi)這些開發(fā)商,有相當?shù)牧私狻?/p>
“呵?!毙ちx權(quán)呵了一聲,道:“不管,反正我們只管綠化,王老師,還是你去簽單?!?/p>
“好?!蓖跹乓豢诖饝?yīng)下來:“這個交給我?!?/p>
拿單難,但單子談好了,只要去簽單跟單,王雅卻是信心十足。
她做事認真細致,不像肖義權(quán)毛毛燥燥脾氣還不好,做具體的事務(wù),她比肖義權(quán)可是強多了。
而且她也沒有等,下午三點,她就去了綠海。
肖義權(quán)則搞了幾瓶酒,給高兵送了去,高兵很開心,又還跟他聊了半天,主要是養(yǎng)生方面的。
肖義權(quán)估計,他可能也有老領(lǐng)導要送,年紀大了,最關(guān)心的,就是養(yǎng)生。
對這些方面,肖義權(quán)還真是懂,提了一些建議,高兵很滿意。
他是市長,各方面的人才都有,但肖義權(quán)卻是獨一無二的,有些東西,還真就只肖義權(quán)懂,而偏偏這些東西很重要。
快六點了,肖義權(quán)才回來,王雅在廚房里。
“我回來了?!毙ちx權(quán)打著招呼,進廚房洗手,鼻子聳了聳:“哇,好香,燉香菇啊?!?/p>
“我買了個雞?!蓖跹湃ュ佔永飱A了一塊雞肉,送到肖義權(quán)嘴邊:“嘗一下,看燉爛了沒有。”
肖義權(quán)張嘴接著,到嘴里一嚼,點頭:“嗯,差不多了。”
“咸淡呢?”王雅問。
她回來后,就換了一身寬松些的家居服,一是穿著舒服,二則是要下廚,方便一點,免得沾上油污。
這樣的家居服不顯身材,但給人一種家居的溫馨感。
而當她看著肖義權(quán),這么問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更濃了。
“差不多。”肖義權(quán)點頭:“我吃的話,可以稍微咸一點點的,不過你口味淡,不必放鹽了?!?/p>
“那還加點鹽?!?/p>
王雅去油鹽架上拿鹽罐子,這么伸手,身子也往前躬一點,褲子崩緊,臀部的曲線一下就顯露了出來。
肖義權(quán)瞟了一眼,心下對比,暗想:“王老師的,并不比燕雨梅朵差多少?!?/p>
當然,這個只能在心中暗自YY,嘴上可不敢提,而是順口轉(zhuǎn)到另一個話題:“王老師,你簽了單沒有?”
“簽了,大單?!蓖跹砰_心地道:“三千萬?!?/p>
肖義權(quán)倒是沒什么興奮的,哦了一聲:“三千萬,還可以了。”
“這一張單,比我們前面五張單加起來還要大呢?!币娝麧M不在乎,王雅微微嘟嘴:“而且,三千萬已經(jīng)打進我們賬戶了?!?/p>
“錢打進來了啊,呵呵,行?!毙ちx權(quán)還是漫不在乎的樣子。
王雅簡直無語了。
三千萬啊,而且剛簽約,就把錢打了過來,這是多么讓人開心的事,可肖義權(quán)這個樣子,實在讓人那啥,嗯,有些欠揍。
王雅當然不會來揍肖義權(quán),她只是看了肖義權(quán)一眼,這個男人,是如此強大,讓她安心。
王雅真的很高興,她飛快的弄好飯菜,端出來,又拿了一瓶酒,喝著酒,吃著菜,她跟肖義權(quán)說著,還是原先那家種植園就好,不過這一次,要再壓一下價。
前面那四張單,她壓到了九百多萬,總利潤能有一千零四十萬。
“這張單,我要爭取做到一千八百萬利潤?!?/p>
她揮著白嫩的拳頭,信心十足。
肖義權(quán)就喜歡這樣的王老師,意興飛揚,美麗絕倫。
“壓榨太狠,小心別人在后面罵你是奸商哦。”
“才不會?!蓖跹判Φ溃骸八麄円淮文苣玫揭粡堃磺Ф偃f的單子,而且我們這邊付錢也痛快,驗收合格當天,我就把第二期的款子打過去了,他們還不知多么開心呢?!?/p>
“嗯?!毙ちx權(quán)點頭:“肯痛痛快快給錢的甲方,確實很難得?!?/p>
“太難得了拉?!蓖跹诺溃骸盁o論什么生意,討錢都是最難的?!?/p>
“所以,王老師你在他們眼里,不但不是奸商,反而是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p>
王雅就咯咯地笑:“觀音菩薩不敢比,但他們對我確實蠻熱情的?!?/p>
她說著,想到一事,道:“對了,前面幾張單子,利潤也出來了,明天我把錢轉(zhuǎn)給你。”
“不急吧。”肖義權(quán)道:“不是還有兩家沒有驗收嗎?”
“驗收不會有問題的。”王雅信心十足。
這個信心,一是對自己監(jiān)工有信心,她一直盯著,自覺無可挑剔。
另一個,則是今天的三千萬。
才簽約,還什么都沒做呢,錢就打了進來,這種不正常的操作,就是她信心的來源。
市長介紹的單,就不可能有驗收不合格這種事發(fā)生。
第二天,王雅真就把錢轉(zhuǎn)給了肖義權(quán)。
肖義權(quán)算了一下,還真就是百分之五十。
“王老師,你真給我一半的提成啊?!毙ちx權(quán)故作驚訝。
“肯定的啊?!蓖跹诺溃骸捌鋵嵰话脒€少了,這些單,沒有你,我根本拿不到的,你拿百分之八十,甚至九十都是應(yīng)該的?!?/p>
肖義權(quán)就搖頭:“王老師,看來你還是只能去當老師,當奸商,你還是不夠格?!?/p>
王雅就笑,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當老師,這輩子怕是沒這個命了?!?/p>
肖義權(quán)能聽出來,她其實更想當老師。
肖義權(quán)便也在心中輕輕嘆息,他也更想王雅當老師啊。
那個抱著課本,穿行在校園中,肩頭灑落著白槐花瓣的王老師,是他永遠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