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葉啐了口臟話。
狠狠地吸了口,指尖的煙卷。
東西沒找到,她便坐到了霍時序的椅子上。
雙腿交疊,往霍時序的書桌上一搭,隨意地拉開了他的抽屜。
一個粉色的小盒子。
她好奇里面的東西,打開,驚呼,“天哪,我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大的鉆石?!?/p>
她將戒指拿下來,往自己的手指上套。
指環(huán)不是她的尺寸,她套得費勁。
“這玩意得值老些錢了,我把這個賣了,不得有個幾百萬,那我還幫顧南風(fēng)找什么東西啊。”
湯葉把鉆戒,裝進(jìn)自己的口袋里。
繼續(xù)翻抽屜。
一套紅寶石的首飾,美的亮眼。
“哇……好漂亮?!?/p>
她將這套首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對著鏡子連連驚呼。
“這也太好看了吧,簡直就是為我量身訂制,真的太美了,我愛死了?!?/p>
怪不得別人都說,珠寶是女人最大的養(yǎng)顏神器,她真的覺得,自己的氣色都好看了起來。
口袋裝不過來。
她索性拿過自己的包包,將書房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打包帶走。
出門打車,直奔典當(dāng)行。
不出意外,霍時序的那些首飾,鉆戒,還有幾個看起來不錯的玉鐲,都被她賣了個好價錢。
看著銀行卡里的數(shù)字。
她哪里還想著,替顧南風(fēng)偷什么東西啊。
她準(zhǔn)備拿著這些錢,去逍遙快活去。
以前,她是伺候男人的,今天,她要讓男人伺候。
.……
藍(lán)旗醒來,沒有見到路姐。
平時這個時間,路姐已經(jīng)在伺候她吃藥了。
“路姐?!?/p>
“路姐你在嗎?”
有下人聽到夫人在喊,忙跑了過來,“夫人?!?/p>
“小翠,路姐呢?是請假了嗎?”
小翠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并沒有看到路姐,“沒聽說路姐請假,我?guī)湍フ艺宜ァ!?/p>
“去吧?!?/p>
小翠是家里最年輕的。
她去了路姐平時干活的地方。
沒人。
又去找了園丁大叔,他也說沒看到。
她猜著,會不會是去喂那些小流浪去了。
路姐最喜歡小動物,那些小流浪跟她可親了。
去了后院。
當(dāng)小翠看到那一灘干涸的血跡時,她的血都快凝固了。
不會又有人虐殺小貓吧?
順著血跡的方向,她慢慢深入,往里走。
就看到了被隨意掩埋的……人。
“啊……”
尖叫劃破別墅的空氣。
鉆進(jìn)每個人的耳朵里。
警察來了,從后院將路姐挖了出來。
人已經(jīng)沒氣,眼睛卻沒有閉上。
死狀看得令人憤怒。
藍(lán)旗給霍時序打了電話。
他回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書房里的很多值錢東西,也不見了。
警察取證后,先行離開。
霍時序打開電腦,想看看家里的監(jiān)控。
所有的監(jiān)控都是漆黑一片,下人告訴他,監(jiān)控的電閘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拔了。
他冷笑。
拿出手機來,調(diào)出了書房里按的針孔攝像頭的監(jiān)控畫面。
畫面清晰。
湯葉的所作所為,全部完整地記錄了下來。
“還真是她?!?/p>
很快有拍賣行,給霍時序打來了電話。
“霍總,今天有人拿了一些珠寶來典當(dāng),我看是屬于霍家的東西,就先行留下來,您要不要過來一趟?!?/p>
“把東西和證據(jù)都給我留好,我馬上過去?!?/p>
那頭應(yīng)下,“好的,等您。”
放下手機。
他抽了根煙,遞到唇上,找火機時,發(fā)現(xiàn)火機也不見了。
氣的摔煙。
路姐是宋南伊最信任的人。
如今她被害。
霍時序不知道該怎樣跟宋南伊講,才會讓她的傷痛減少一些。
……
宋南伊一天都不在狀態(tài)。
鄧雪給她沖了杯咖啡,遞到面前,“老板,今天裴總打電話過來說,有一個項目想要跟我們合作,問你的時間,您看,我?guī)湍s在什么時候合適?”
“什么項目?”
鄧雪拿出平板來,看自己的記錄,“是珠寶連鎖店的項目,裴總想跟咱們搞一個聯(lián)名?!?/p>
“這個啊……”宋南伊揉了揉眉心,“……這個你去談吧,一直以來,這一塊就是你負(fù)責(zé)的,利潤和股權(quán)分配上,不要斤斤計較?!?/p>
鄧雪明白宋南伊的意思,“好的,老板。”
她抬腕看了眼時間。
“老板,要不,我現(xiàn)在就去潤合吧,時間上還來得及,能一次敲定下來最好,也不會影響咱們后面的工作。”
宋南伊點頭。
她真的特別喜歡鄧雪。
她想,未來YY珠寶副總的位子,非她莫屬。
“鄧雪,如果沒有你的話,我還真的會力不從心?!?/p>
鄧雪微笑,“老板,你對我這么器重,我是不會離開您的,除非……除非哪天,我老了,不中用了?!?/p>
宋南伊笑了。
“去忙吧?!?/p>
“那我先去了老板?!?/p>
鄧雪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來宋南伊身邊。
那時,她只一個小小的前臺。
而那時的YY珠寶,也沒有現(xiàn)在的規(guī)模。
宋南伊是懂得發(fā)掘人才的。
她很慶幸,能遇到如此的伯樂。
讓她在YY珠寶的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
……
宋南伊收拾了一下,準(zhǔn)備下班。
今天下班得早。
她以為霍時序不會來接她。
看到他站在車邊,沖她招手,心口還是暖暖的。
“今天下班這么早嗎?”她說。
霍時序笑著,張開雙臂,“老婆,來抱抱?!?/p>
她笑。
小跑著撲進(jìn)他的懷里。
他擁著她,心里卻不知道,如何將路姐的事情,跟她講。
“想我了沒?”
“才沒有?!彼文弦裂鲋∧?,目光溫柔。
這個男人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
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好看的男人,總給人一種很花心的感覺。
前世結(jié)婚的那三年,她有很強的不安全感,有一段時間一度得了疑心病。
他哪天回到家,身上要有點香水味什么的。
她就會對他瘋狂地盤問。
她會在他的認(rèn)錯和委曲求全中,求得短暫的心靈慰藉。
那時的她,心里上,病得很厲害。
現(xiàn)在已然沒了這種心境。
關(guān)注地點消失后,她把重心更多的是放到自己和家人身上。
很快樂。
也很幸福。
“路姐今天把殺死小貓的兇手找到了嗎?”宋南伊問。
霍時序眼底有一絲為難,“南伊,家里出了點事情,路姐她……”
“她沒有找到殺小貓的兇手嗎?”宋南伊還是有一點失望的,“這種事情,應(yīng)該是要有證據(jù)的,不能亂說,路姐做人謹(jǐn)慎,不急,給她時間?!?/p>
“南伊?!彼坏貌话颜嫦嗤谐?,“路姐她……被害了?!?/p>
宋南伊愣住。
被害?
什么意思?
她不愿意往糟糕的地方去想,但霍時序的表情過于沉重,她的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什么意思?你是說……路姐她……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