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吟生日這天。
袁楓特意給她挑了件漂亮的小禮服。
佩戴的也是幾千萬的珠寶。
萬千寵愛。
成為了江城聯(lián)姻中的佼佼者。
無數(shù)女人的羨慕。
鄧雪沒和裴嘯一起過來,但是請裴嘯送來了生日禮物。
看著禮物沒見人,裴吟特別能理解鄧雪的心情。
“哥,你這媳婦娶的不動聲色的,我覺得太委屈鄧雪了,你得挑個好日子,辦個像樣的婚禮,別人不重視她可以,你得重視啊?!?/p>
裴嘯笑笑。
他有他的計劃和打算。
“以后再說吧,她心里不好受,需要獨處,禮物我?guī)退龓У?,你別挑她理?!?/p>
裴吟點頭。
她不是挑理的人。
“怎么會,要不,一會兒你也趕緊回去吧,多陪陪嫂子?!?/p>
“知道了?!?/p>
生日宴上來的客人很多。
裴吟陪著袁楓,與這些熟悉的不熟悉的,見過的沒見過的,舉杯寒暄。
人人都羨慕裴吟嫁的好。
而袁楓逢人就夸裴吟,是她下嫁,自己才有如此的好福氣娶到她。
“看得出來,袁總對自己的婚姻生活,很滿意啊。”
“可不是嗎?袁總現(xiàn)在是有兒又有女,我是羨慕的很啊?!?/p>
“都說裴家的兒女八字克人,我看袁總不僅沒受影響,事業(yè)上,還順風(fēng)又順?biāo)模@分明就是旺夫嘛?!?/p>
“那些傳聞都是無良媒體亂講的,封建迷信是不可信的?!?/p>
袁楓很滿意。
臉笑的跟朵花似。
他大手落在裴吟的腰上,不自覺的靠近,想去親她。
這唇還沒有落到她的臉上,就聽到了有人……
“爸爸?!?/p>
聲音清脆。
眾人皆回眸,望向了不該在此時出現(xiàn)在姚夢然母子。
袁楓瞳仁猛的緊縮。
裴嘯亦是如此。
這怎么還叫上爸爸了。
他快速的將眼前的女人和孩子,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走到了妹妹身旁,“什么情況?”
裴吟還算冷靜。
這個女人和孩子,之前她見過。
那女人見她時,只說了一句話,她和袁楓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以及孩子病了。
爸爸?
這是來認(rèn)親來了?
還挑了這么個好日子。
“老婆,這事……”袁楓想解釋,可他發(fā)現(xiàn),根本沒法解釋。
裴嘯沉眸,“你什么情況袁楓,外面的菜沒摘干凈?”
“不是,我……”
他有些亂了。
好在張?zhí)刂?,他走到姚夢然面前,想帶她先離開,“今天這樣特殊的日子,你要知道,你會付出什么代價,聽我的,先走,有什么事情,過后再說?!?/p>
姚夢然牽著小家伙的手。
站在原地,愣是沒動。
“你非要在這時候,觸袁總的眉頭嗎?姚小姐,你得想好后果啊。”
大家都紛紛議論。
這個女人和袁楓的關(guān)系。
而裴吟的臉,更是沉的厲害。
姚夢然無視張?zhí)刂淖钄r,牽著寶寶的手,走到了袁楓和裴吟的面前。
“袁楓,這是你的兒子,是我為你生的,你今天就認(rèn)了他吧?!?/p>
此話一出。
全場愕然。
裴吟有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但真正聽到真相,她還是無法接受的。
她身子晃了一下,被裴嘯扶住。
袁楓更是要瘋了,“你憑什么說他是我兒子?他哪里長得像我了?姚夢然,如果說他是我兒子,也得拿著親子鑒定來認(rèn)爹,不是你紅口白牙,我就得給你的兒子喜當(dāng)?shù)!?/p>
“袁楓,他真的是你的兒子,他今年四歲,是我們分開后,我發(fā)現(xiàn)懷上的,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就認(rèn)了他吧,好歹他是個男孩,他現(xiàn)在生病了,只有你才能給他好的治療?!?/p>
姚夢然,將兒子推到了袁楓的面前。
小家伙有些打怵,但還是配合了媽媽。
袁楓眉心緊擰,咬著后槽牙,像要吃人,“姚夢然,今天是我老婆生日,你給我整這一出?昨天晚上,我去找你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叫左左?!币羧幌袷窃诎才藕笫乱话愕卣f,“他吃芒果過敏,得了白血病,我沒有能力給他治療,袁楓,你是個好人,希望你能收留他,我會感激你的。”
說完。
姚夢然哭著跑了。
小家伙看到媽媽走了,哇哇地哭著要找媽媽。
被張?zhí)刂ё?,“袁總,這怎么辦???她把孩子丟下了。”
袁楓氣壞了。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
姚夢然不僅想毀了他的家庭,還想毀了他。
這氣,他能咽下去嗎?
“我哪知道,她自己的孩子都不要,我們能要嗎?把他丟到大街上?!?/p>
張?zhí)刂焐洗饝?yīng)著。
但也只是把孩子先帶走了。
生日宴,被攪黃了。
裴吟自始至終的,都沒有講一句埋怨袁楓的話。
只是杯中的酒,冷的她指尖發(fā)僵。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迸嵋鬓D(zhuǎn)身離場。
一身華貴在此時,成了眾人眼中的笑話。
袁楓要去追,被裴嘯抬手?jǐn)r下,“你小子,私生子搞出來了?當(dāng)初你是怎么說的?你怎么可以在阿吟愛上你之后,如此重的傷她?你還是個人嗎?你這就是騙婚。”
“我沒有啊?!痹瑮靼脨?,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個孩子來,“大哥,咱們都是男人,做那事用沒用套子,總記得清吧,我跟她總共沒睡過幾次,你可以查一下,那段時間,我受傷了生病了,怎么會……搞出孩子來呢。”
“你說沒有,就沒有了?事實不是在這兒擺著嗎?”裴嘯攥起袁楓的領(lǐng)口,“袁楓,你太讓我們失望了,你最好查清楚,如果這個私生子真是你的,我會帶裴吟離開?!?/p>
“我……”袁楓有苦難言。
他也沒有想到,姚夢然給他下了這么大一盤棋。
這是奔著讓他妻離子散,身敗名裂來的。
他曾經(jīng)對她不薄啊。
她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賓客散去,鬧劇收場。
袁楓回到臥室。
裴吟沒在。
他又去了孩子們的房間。
看到了裴吟打包好的孩子們的衣物。
他慌了。
四下找人,“阿吟,老婆,阿吟……”
“先生,太太去三樓的書房了?!庇邢氯诉^來跟他講。
他幾乎是用小跑的速度,上了三樓。
裴吟正在陽臺上吹冷風(fēng)。
不是自虐,是想讓自己的腦袋能清醒一些。
他從身后抱住了她,“不管你信與不信,我真的沒有騙過你,阿吟,我真的好難過,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想給你過一個難忘的生日,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袁楓要哭了。
裴吟委屈,他何嘗不委屈。
可他不怕自己委屈,“我和姚夢然只在一起半年的時間,是,這孩子的年齡和時間對得上,但我真的……,你可以信我嗎?阿吟,我可以求你給我一次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