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在奇怪的氣氛中,結(jié)束了。
大舅媽走時,跟藍旗講,要回去好好找老三媳婦算賬。
藍旗親自將宋南伊的父母送到車前,她拉著南微的手,再次一抱歉,“南微,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三嫂她那個人……你放心,我們對南伊是一片真心的,她在這兒是不會受一丁點的委屈?!?/p>
南微相信藍旗的為人。
輕拍她的手背,“我知道的,這事,你也別往心里放了,兩個孩子這么不容易又重新走到一起,我們都為他們高興,你身體也不好,早點回去休息,我們就先走了。”
“那你們路上慢點?!?/p>
藍旗目光深重。
她深深自責。
因為自己娘家的親戚,搞的兩親家心里都不痛快。
回到家后。
宋南伊上了樓。
她也看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霍時序嚇的大氣不敢出。
他討好的拿出一張卡來,給宋南伊,“老婆,這是我的工資,上次離婚時,你把這卡還給了我,現(xiàn)在我再交給你,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花沒了,老公再賺?!?/p>
宋南伊沒接。
她拿了本書,去陽臺坐著看。
青姐給她送上來咖啡,看二人氣氛不對,就趕緊的退下去了。
銀行卡頓在手上,變得成了熱山芋。
霍時序咽了咽。
走了過去,半蹲到了宋南伊的面前,“老婆,你生氣了?”
“老婆你別生氣了,還懷著寶寶呢,心情不好,寶寶生下來,會丑的?!?/p>
“我替我三舅媽向你鄭重道歉,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腦子不清楚,好嗎?”
宋南伊將手中的書本翻頁。
看似無意,卻有意地說,“霍時序,挑個時間,我們還是去做一下財產(chǎn)公證吧?!?/p>
“沒這個必要吧?!?/p>
“還是公證一下吧,免得被人說我們宋家,不知道花了你多少錢似的?!?/p>
她語調(diào)清淡。
他焦頭爛額。
“這事,以后再說吧,累不累???要不,去床上睡一會吧。”他溫聲哄著。
宋南伊倒也沒有拒絕。
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懷了兩個的問題,她比平時要累一些。
伺候宋南伊睡著后。
霍時序這才下了樓。
藍旗在樓下客廳坐著,看到兒子下來,問,“南伊睡了?”
“睡了?!?/p>
“我剛剛給你三舅打過電話了,把你三舅媽今天做的好事,一字不落的都告訴了他,我跟他說了,以后家里再有什么重要的時刻,不要讓她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p>
藍旗也是被氣得不輕。
自己生點氣也就罷了。
關(guān)鍵是宋家那邊,沒法交代。
宋南伊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但她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嗯?!被魰r序彎身坐下,捏著太陽穴,“南伊也不是小氣的人?!?/p>
“兒子,改天你要親自再去一趟你岳父家,買一些名貴的禮品,要很認真的道歉,今天,你岳父的臉色很難看,都是我們沒做好。”
“知道了媽。”
……
宋南伊懷了孕。
孕反很嚴重。
工作的事情都落到了鄧雪身上。
“鄧雪,有時間你教教寧時,讓他逐步的進入到公司里來,保鏢哪能做一輩子,他很聰明的,好好教,將來一定可用?!?/p>
鄧雪點頭,“知道了老板,我問他的意思,如果他愿意的話,我一定會好好教的?!?/p>
“辛苦你了鄧雪?!彼文弦料氲搅伺c裴氏合同的事情,“裴總那邊,什么情況?”
“跟裴總溝通了幾次,他倒也很滿意我們提出來的想法,就是一直沒有拍板,不過,您放心,我一直在跟著呢,他那邊有什么動靜,我隨時跟您匯報?!?/p>
宋南伊很滿意。
她拿出一道人事任命來給鄧雪,“從下個月起,你就是YY珠寶的副總兼業(yè)務部總經(jīng)理,工資翻三倍,年終獎翻五倍,各種福利待遇,只在我之下。”
鄧雪愣住了。
她不是在做夢吧?
怎么突然就副總了?
“老板,你不會是在考驗我吧?”
“你已經(jīng)順利通過考驗了。”如果她這一路走來,沒有鄧雪,她不知道會不會走到現(xiàn)在,“鄧雪,我真的很感謝你,我真的希望你越來越好,如果有一天,你想嫁人了,不想工作了,我也會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p>
鄧雪哭了。
哭的假睫毛和眼妝,都一塌糊涂。
“老板,你是除了我媽以外,對我最好的人……”
“那就別哭了,好好賺錢,孝順你媽,你媽這輩子也不容易。”
“嗯?!?/p>
鄧雪被委以重任。
壓力山大。
她首先要做的就是,跟潤合集團,把業(yè)務談下來。
裴嘯不是一個好合作的主。
他的話很少,聽她講的時候,眼睛又像鷹隼,常常令她汗流浹背。
他不聊股權(quán)分配,也不聊門面設計,說的最多的就是,“不夠完美?!?/p>
明明是潤合要來合作。
現(xiàn)在搞的自己跟乙方似的。
正想著這事,手機突然就響了。
看著上面的人名,鄧雪后背發(fā)涼。
“你好,裴總?!?/p>
“鄧經(jīng)理,今晚有一個業(yè)內(nèi)碰頭會,你來參加一下,我要介紹好的設計師給你認識一下,這有助于提高你的職業(yè)認知?!?/p>
鄧雪不知道是不是商宴,“是宴會,還是工作性質(zhì)的?”
“半工半玩吧?!?/p>
“哦?!编囇┆q豫。
她跟著宋南伊,還從沒要求過應酬,或是陪酒,她可是甲方啊,怎么……還得陪他去參加宴會。
“裴總,你把地址發(fā)給我吧,我會準時到的?!?/p>
“好?!?/p>
現(xiàn)在她被宋南伊委以重任,她得支棱起來,裴嘯說能提高她的職業(yè)認知。
那應該是的吧。
多學習,沒錯的。
裴嘯說的也沒錯。
不算什么高端宴會,大家也都是帶著工作來交流的,她見到了很多業(yè)內(nèi)的大拿。
有她主動去認識,攀談的。
也有過來主動認識她,交流經(jīng)驗的。
幾個小時下來,她受益匪淺。
可始終沒有見到裴嘯的影子。
她便給他打去了電話,“裴總,您在哪兒呢?”
“我在……我在八……1108.”裴嘯的聲音有些奇怪。
鄧雪怕他出事,忙問,“您怎么去11樓了,是去休息了嗎?是不是喝多了,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去買醒酒的藥,給您送上去?!?/p>
鄧雪出門去藥店,買了醒酒的藥,又急忙趕回了宴會所在的11樓。
整整一層的客房都靜悄悄的。
有女人的聲音,格外清晰,“裴總,您這是干嘛呢,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趙總是好意,你不能老讓我在外面等著啊?!?/p>
女人不停的敲門。
里面的男人始終沒有開門。
“裴總,你就開開門吧,你又吃不了虧,趙總說了,只要你把合同一簽,我就是你的了,你還真的是不解風情呢?!?/p>
鄧雪聽的不對勁。
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把女人推開,“你誰???在這兒干什么?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你又是誰?你好搞笑啊,我來找裴總的,又不是找你的?!迸吮梢牡仄沉肃囇┮谎?。
門咔嗒一聲。
打開一條縫,還沒等鄧雪反應過來,人就被拽著手腕,拽了進去。
隨即,門重重地關(guān)上。
女人急得在外面拍門,“裴總,你拉錯人了,我才是來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