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糖糖聞言發(fā)笑。
笑聲清脆卻帶著冷意。
她緩緩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目光如帶了刀子:“想去我家?想趁機(jī)爬我老公的床?安喬喬,你可省省吧。”
她一字一頓地,“就你這點伎倆,裴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你以為穿件性感點的裙子,噴點香水,就能入得了他的眼?別做夢了?!?/p>
安喬喬絲毫沒有窘態(tài)。
露出一副逞強(qiáng)的模樣,“入不入得了裴嘯的眼,你又知道了?安糖糖,我身材比你好,我長得也比你漂亮,你不就是生了個他的孩子嗎?如果他愿意,我可以給他生十個八個,這算不了什么。”
“你是這樣認(rèn)為的?”安糖糖笑她天真。
安喬喬確實是,胸大無腦。
空長了副漂亮的臉蛋,這些年,沒干什么有腦子的事情。
跟有婦之夫糾纏不清,被砸雞蛋,當(dāng)眾出丑,那都是小事。
有一次,讓人家原配,給打的,差點不能生育了。
她還在這兒勁勁的。
一副狗改不了吃屎殼的模樣。
“安喬喬,我勸你收收心思,不然……后面的果子可不好吃?!?/p>
安喬喬輕笑,“姐姐,我知道你在害怕,因為我比你強(qiáng)太多了,你要知道,男人也是會比較的,等裴嘯見證了我的身材,我的技術(shù),那你只能靠邊站了?!?/p>
安糖糖蹙眉,污言穢語。
她真怕肚子里的寶寶聽進(jìn)去。
“既然你這么有自信心,那你就拿著我媽的東西,來家里吧,挑個裴嘯在的時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怎么樣?”
她倒是要看看,安喬喬要怎么發(fā)騷發(fā)浪。
安喬喬立馬應(yīng)下,眸底透出一些興奮,“好啊,我會親自送過去?!?/p>
……
安糖糖回到家,將安喬喬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裴嘯。
她語氣平靜,也不像試探,只是單純地想聽聽他的看法。
“她手上真有你母親的遺物?”裴嘯放下手中的文件,眉頭微蹙。
安糖糖輕輕搖頭,“我不確定。但公司當(dāng)年確實被湯怡接手,許多舊物都經(jīng)了她的手,寧可信其有吧?!?/p>
裴嘯將她拉到身邊,坐在自己腿上,眼眸深邃注視著她:“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沒有?!彼吭谒珙^,聲音很輕,“我就是單純告訴你一聲而已,怕你不高興家里來個外人?!?/p>
“只是這樣?”裴嘯低笑,溫?zé)岬臍庀⒎鬟^她的耳畔,“安喬喬對我動機(jī)不純,你不怕我真被她勾了去?當(dāng)初,我不就是被你這樣勾到手的嗎?”
安糖糖一時臉紅,“那我的勾引,跟她的勾引,能是一回事嗎?我對你是愛,是仰慕,她是純純的欲望,就是想得到身體上的快樂,也可能是貪圖你的錢,如果……”
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黯然垂眸,“……如果,你真被她勾引了去,我也沒有辦法?!?/p>
這句話里藏著不易察覺的自卑。
她知道自己身無長物。
確實也沒有長的那樣傾國傾城。
而裴嘯這樣的男人,從來都不缺優(yōu)秀女人的青睞。
她其實,一直沒有自信的。
當(dāng)初能走進(jìn)他的心里,靠的就是不要臉的勁,再加上生下了小果凍。
這些事情,她心里清楚著呢。
裴嘯見她情緒的低落,修長的手指輕輕蹭了蹭她的小臉:“這是不自信了?總是拿自己的短處,跟別人的長處比,這樣不好。”
安糖糖也不是要跟安喬喬比什么。
當(dāng)然,她可以比不上任何優(yōu)秀的女人,但她不可能比不上安喬喬。
說到底。
她對自己的不自信,衍化成了對裴嘯的不相信。
她知道這樣不好。
愛和婚姻是真誠,坦誠,和信任。
“沒有,她沒什么長處,要非說她有長處,那就是……沒有道德邊界,我想,這種人,你是不會喜歡的,對嗎?”
他臉上依然是淡而溫柔笑容:“那你對我還不了解?!?/p>
安糖糖心臟一攥。
她不是很明白裴嘯的意思。
“你是想說……”
“我是想說……”他吻了吻她的小臉,“……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你大可放心,你老公屬于你一個人,一輩子都是?!?/p>
安糖糖感動了。
眼眶濕漉漉的。
她摟進(jìn)了裴嘯的脖子,“我就知道,你眼光不會那么差的。”
她主動地跟他親熱。
裴嘯到底是個男人,經(jīng)不起她一再的撩撥。
“你……可以嗎?”他不想傷到她,更不想傷到她肚子里的寶寶。
安糖糖點頭,將他摟得更緊,“你不是當(dāng)過醫(yī)生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
她眼尾染上紅。
透出干柴烈火的欲望。
他自然全力以赴。
情事做罷,她靠在他的胸前,哼唧,“安喬喬一會兒就來了,我先去洗個澡?!?/p>
“一起吧?!?/p>
浴室的熱氣,總是氤氳起熱烈的情愫。
兩人交纏在一起。
直到管家敲響臥室的門,“少爺,少奶奶,安小姐來了?!?/p>
裴嘯壓下粗喘。
在安糖糖脖頸里吻咬出一抹痕跡,“知道了?!?/p>
他沒盡興。
又搞了一會兒,才不舍地放開她,“晚上再做?!?/p>
……
安喬喬站在偌大的別墅里。
除了羨慕,還很嫉妒。
憑什么安糖糖可以住這么大的別墅,這個家比她們安家大多了。
她一個沒媽的孩子。
憑什么要過得比自己好。
“你們家少爺怎么還不下來?”安喬喬生生等了三十分鐘,把氣發(fā)到管家的身上,“你們家就是這么待客的嗎?”
“少爺和少奶奶有一些事情要做,麻煩安小姐再等一下吧?!?/p>
管家不太喜歡安喬喬的態(tài)度。
解釋了兩句后,就隱身了。
安喬喬無聊地在客廳里又等了二十分鐘。
安糖糖這才一身休閑睡衣,姍姍出現(xiàn)。
看到她脖子上毫不掩飾的吻痕,安喬喬立馬沖她開火,“安糖糖,你是怕了嗎?纏著裴嘯是沒有用的,讓他自己選擇不好嗎?”
“你在放什么狗屁呢?!卑蔡翘亲呦聵翘?,合衣坐到了安喬喬的對面,“我媽的東西,拿來了嗎?”
“裴嘯呢?”安喬喬反問。
安糖糖皺眉,“他在洗澡。”
安喬喬不情不愿地打開了包。
一條很有年代感的項鏈,珍珠的,太有年份了,珍珠沒有保養(yǎng)過,已經(jīng)失去了該有的光澤。
這條項鏈。
安糖糖在母親的照片上見過。
應(yīng)該是她比較喜歡的一條。
不假。
“就這一個嗎?”安糖糖問。
安喬喬又不情不愿的,從里面拿了一樣出來,“還有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像是個小哨子?!?/p>
安糖糖將東西拿到手里。
安喬喬說得沒錯。
確實是一只銅質(zhì)的小哨子。
應(yīng)該是呼救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