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糖糖邊哭邊走邊擦淚。
裴嘯小跑著追上她,“怎么了這是?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什么?安糖糖,醋不是這么吃的?!?/p>
“那你讓我怎么想?”她是個女人。
當(dāng)初是她死皮賴臉的追求的裴嘯。
她太知道,一個女人,想要泡一個男人,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雖然……她一路走來不容易。
但那個南一桐條件比她好太多了。
追起來,肯定比她省勁。
“她穿著你的襯衣,裴嘯,你讓我怎么想,才符合你的預(yù)期?”安糖糖不想生氣。
她現(xiàn)在懷著孕。
她不能動胎氣。
可她真的是難過了,難過得要命。
“她從浴室里出來,她身上是你的襯衣,如果你們真的沒有什么,不是應(yīng)該,自己呆在自己的房間里嗎?為什么?你倒是說啊。”
裴嘯從未被如此地質(zhì)問過。
他不敢置信,都結(jié)婚了,安糖糖竟然懷疑他在偷情。
“你認(rèn)為,我和南秘書,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們沒做嗎?”她第一次如此的硬氣,她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裴嘯,因為是我追求的你,所以在你的心里,我根本就不值錢,對嗎?”
“你是這樣想的?”裴嘯的眉心皺成山,唇色勾出一抹苦笑,“原來,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
“你是不是自己清楚。”
安糖糖捂著肚子。
快步往外走。
她招停了輛出租車,坐下后,直奔機場。
她怕她再跟裴嘯吵下去,她真的會傷到肚子里的寶寶。
安糖糖挺難過的。
他沒有解釋,沒有抱歉,卻因為她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真相,責(zé)怪她在無理取鬧。
看吧。
任何一段感情,最愛的那一個,就是最容易受傷的那一個。
即便是結(jié)了婚,那又怎樣?
結(jié)婚只是兩人的關(guān)系合法了,在感情中的地位,愛的多少,都沒有變。
她突然,覺得好沒意思。
在機場。
她握著手機,內(nèi)心還是有一些期待,收到裴嘯的消息。
哪怕是問一句,有沒有坐上飛機,她也不至于如此難過。
什么也沒有。
不管她愿不愿承認(rèn),他其實……沒有愛過她的。
因為愛,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愛應(yīng)該是霍時序和宋南伊,袁楓和裴吟,那樣事事以太太為先,太太只要臉色不好看一點,先生就會極力地去哄。
裴嘯沒有哄過她。
甚至……在她看來,他都覺得沒有哄她的必要。
因為她會自愈。
可是……
她現(xiàn)在懷著他的寶寶,他就不能改變一下嗎?
安糖糖情緒低迷,沮喪,她給江禹發(fā)了條信息,[我好累啊。]
那頭秒回。
[裴嘯欺負(fù)你了?]
安糖糖握著手機,好像裴嘯從來沒有秒回過她的信息,[大禹,我好像有點后悔了。]
[后悔什么?你不是說你賤嗎?你不是說你,為了他怎么著都愿意嗎?是不是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的越來越多了?]
江禹是懂她的。
誰不想得到偏愛呢。
[我不該要嗎?]
江禹看著手機里的信息,無聲嘆息。
她該要,她也配得到的。
可是她和裴嘯的這段關(guān)系,開始的就不正常,她拼命的追,拼命的卑微,再加上生了小果凍,那男人才娶她的。
他的迎娶,有幾分是因為愛呢?
[你該要,但是他會給嗎?如果他不給,你心里就有落差,你就會不停地失衡,要我說,你就不應(yīng)該那么快懷孕生二胎。]
安糖糖的一些做法,過于沖動,不成熟。
可能是她太愛裴嘯了。
導(dǎo)致,她心里總是怕失去。
可是男人的心,從來不會因為生個孩子就抓住的。
安糖糖似乎也明白了這樣的道理。
[我想,我需要靜靜,大禹,你在哪兒呢,我想去找你。]
江禹給她發(fā)了個地址。
安糖糖隨即改簽了機票。
……
酒店里。
南一桐已經(jīng)換好了自己的衣服。
她萬分抱歉,“對不起裴總,讓裴太誤會了,等咱們回了江城,我會親自向她道歉的?!?/p>
“不關(guān)你的事情?!彼F(xiàn)在也很頭疼。
他和南一桐的手機被屏蔽信號,根本就打不出去。
黑先生那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又不肯罷休。
酒店門口,有人守著,他和南一桐,都在被監(jiān)控當(dāng)中。
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
“一會兒,你去一趟超市,看看,有沒有機會,借用工作人員的手機,給霍時序打個電話,把我們這邊的情況跟他說一聲,讓他想辦法,過來幫我們。”
南一桐點頭。
她出門一定有人跟蹤,到時得見機行事,這對于她來說,并不難。
“你放心吧裴總,我一定想辦法,給霍總說明一下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p>
“行了,你趕緊去吧?!?/p>
“好的。”
南一桐離開。
裴嘯點了根煙,遞到唇上吸著。
也不知道安糖糖坐上回江城的飛機沒有。
小姑娘懷孕了,比較敏感,剛剛他應(yīng)該跟她好好講,不應(yīng)該反問她。
夫妻之間,信任是第一位的。
他沒有給安糖糖安全感,她不信他,他也能理解。
好好解釋又不難。
他真得好好改改自己的脾氣了。
……
南一桐一出門,就被人盯上了。
看她不是去派出所的路上,那兩個年輕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沒有靠得太近。
她轉(zhuǎn)身去了一家商超。
閑逛著,找機會,借手機。
好在一個理貨員肯幫她,她借到手機后,就去了女衛(wèi)生間。
她知道,那兩個男人就在外面等著。
沒敢給霍時序打電話,發(fā)了一條信息,將裴嘯遇到的困難,簡單地說了下。
隨后,她便刪掉了發(fā)出去的信息。
佯裝無事,她走出洗手間,兩個男人將她攔下,“你去洗手間里干什么去了?”
“當(dāng)然是上廁所啊,還能干什么?”南一桐不悅地看向年輕的男人,“你們是黑先生的人?跟蹤我?有意思嗎?我們是來談生意的,你們這樣,以后誰還敢跟你們合作?!?/p>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
旋即,一個男人扣住南一桐的手腕,反手將她壓在墻面上,開始對她搜身。
不出意外地,搜到了她借的那塊手機。
“你偷打電話了?”男人毫不客氣的,將她的手臂壓緊,“還是偷發(fā)信息了?”
“大哥,洗手間的燈壞掉了,里面太黑,我又沒帶手機,不得借個手機照明?。窟@也有錯了?”南一桐掙扎了兩下,似要打消二人的懷疑,“我們裴總,已經(jīng)在考慮與黑先生合作的事情,我有必要再給他惹麻煩嗎?你們想的也太多了吧?”
二人對南一桐的話不盡信。
還是將通話記錄,和信息,查了一遍,這才放心。
“你最好不要跟我們?;?。”
“在你們的地盤上,我們怎么?;??我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蹦弦煌┯謷炅艘幌拢按蟾鐐?,先放開我好吧,很痛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