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市郊外。
一名衣著普通的男人無聊的坐在一棵柳樹底下,在他身旁是一顆黑不溜秋的腦袋。
此人死前表情充滿恐懼與絕望,軀體四肢被人折斷掛在了樹上。
執(zhí)法局局長齊衡恭敬道:“陛下,人都處理好了,這次來龍夏的間諜皆是押送去了帝都。”
武帝淡淡回了一句“哦”。
于他而言,這些間諜根本沒必要放在心上。
“樂子沒了。”武帝愁眉苦臉地看向賽場方向。
這次暗殺他看的很過癮,連王級寶具都出現了。
可惜,手持它不是一位準冠首級別的強者。
若是江凌手持骸骨之刃,他或許還能提起點興趣。
“虛空那邊如何了?”武帝開口問道。
齊衡見他終于問起此事,趕緊說道:
“非常不妙,戰(zhàn)場上出現了大批拜靈會成員,他們絕大多數都注射了強化劑,和虛空生物的基因鏈高度重合,很難殺死,各國派遣的部隊損失慘重。”
為了這位重視起這件事,他不得不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除此之外,虛空中心出現了一棵白銀古樹,王座們不知為何皆被它吸引,單單我們發(fā)現的王座就有五位之多。”
王座的出現無異于給戰(zhàn)場上扔下了一枚核彈。
這種超越普通職業(yè)者的怪物,唯有冠首才有將其斬殺的實力。
武帝卻不以為然道:“不著急,再等等?!?/p>
齊衡不解道:“您是在等?”
“其他王座?!蔽涞鄣溃安盼鍌€有什么意思?”
這位老是喜歡把事情鬧大再解決,可把齊衡給愁壞了。
此舉導致其他人在此期間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支撐,這次各大勢力針對林川和江琉璃的暗殺便是如此,正常情況下,他這個局長至少會派三名以上的高階過去。
每次他都在想,如果事情發(fā)展到連武帝都無法處理的地步怎么辦?
不久,齊衡接到了鐘修遠的電話,他向對方匯報了有關此次行動的內容,再由對方轉告給武帝。
武帝聽后陷入沉思。
“瞬息間修補了骸骨之刃的傷害……這是類似劍圣‘終焉之劍’的權限?”
“呵呵,有意思。”
……
迷糊的意識逐漸恢復。
黑暗中,林川嗅到了一股清香,他緩緩睜開眼看到了古色古香的天花板。
此時他正躺在一間東方古典裝飾的房間內,簾門外的紅木桌上擺放著精心打造的香爐,上面在陽光的吹動下飄散起香煙。
“這是哪兒?”
林川摸了摸自已肚子,發(fā)現傷口已經消失了,再看看一旁跪坐在床下趴在他手臂前睡著的白發(fā)少女。
枕頭旁放著三樣東西。
灰袋子、紫色鑰匙……以及那把劃傷自已腹部的骨刀。
林川按壓著太陽穴,晃了晃腦袋:“我好像失血太多,暈過去了……”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幾道驚喜聲。
“快看快看,小祖宗的男朋友醒了唉!”
“哇,好帥啊!小祖宗眼光真好!”
“讓我看兩眼,看自已祖宗談戀愛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機會的!”
一群小毛孩子,小的七八歲,大的十五六歲,他們趴在窗邊,好奇地打量著這位陌生人。
林川環(huán)顧一周這一看布局就貴的要命的房間,立即意識到了這是什么地方。
江家祖宅!
我怎么被帶到這邊來了??!
“哎呦!”
突然,屋外偷看的孩子被江素慧接連敲了兩下腦袋,扭頭一溜煙地逃走了。
吵鬧聲驚醒了江琉璃,她搓了搓眼眶,伸手撫摸著林川,發(fā)現對方醒過來,立即撲上去緊緊抱住他。
她什么也沒說,就這么抱著。
林川輕撫少女的長發(fā),笑道:“嚇壞了吧?不好意思啊,執(zhí)法局這次太不靠譜了。”
經過這一次,他對執(zhí)法局的信任一跌再跌。
發(fā)現不了間諜,保護不了線人,真搞不明白武帝要他們做什么。
江素慧端著碗藥走進來,笑道:“別和小祖你儂我儂了,把這碗藥喝了。”
林川謝過后端過來一飲而盡。
“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苯鼗蹜c幸道,“多虧了盜神前輩出手你才能保住一命,否則以我們家主那只會殺人的劍可救不了你的命?!?/p>
最終還是來了嗎……
林川一陣后怕,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老頭子是不是在外面還有其他徒弟,死自已一個也不在乎。
還好,還好。
江素慧把儲物袋交給林川,走前笑瞇瞇道:“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這里面是家主讓我交給你的東西,一共三枚準王的晶核?!?/p>
臨走前她不忘趕走角落的小孩子,順便幫林川把門和窗戶都關上了。
林川深吸一口氣,雙手按住江琉璃的肩膀,沉聲道:“我們可以辦正事了?!?/p>
江琉璃早已不是之前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每次對方按住她的肩膀都要做壞事。
她唰一下臉紅了。
這個壞蛋肯定又要對我又摟又抱的!
“現,現在嗎?”
“對,就現在,你不也是一刻都不想等了嗎?”
江琉璃輕咬嘴唇,十指緊扣,隨即像是做出了什么大決定。
“那你來吧!”
死里逃生了一次,親一親也沒什么!
反正我聽素慧說,男女朋友間做這種事很正常!
“你撅嘴干什么?”林川拿出三枚晶核,疑惑地看著少女。
“啊?”江琉璃異常茫然。
當聽到林川把一些珍貴的果子和晶核塞進灰袋子后,她頓時明白是自已想錯了。
“你怎么不早說是這個,害我誤會了……”江琉璃弱弱地說道。
林川似笑非笑道:“除了給你治療眼睛外,你倒是說說,對我來說還有別的正事嗎?”
江琉璃覺得自已被戲耍了,倔強道:“好啊,那你以后都別想親我了?!?/p>
那不行。
下一秒,林川扔掉袋子,狠狠在少女的唇瓣上吻了好一陣子。
江琉璃被突發(fā)的行動嚇壞了,直到她雙腿發(fā)軟,裙擺如綻開的花瓣鋪在床上神情迷離,對方才肯罷休。
“壞……壞人……”
林川舔了舔嘴角:“對一個人那就不是壞,那叫專一,下次別再搞錯了?!?/p>
見江琉璃不回答,他又摟住對方的肩膀,在其最敏感的耳朵邊輕喚道:“聽明白了嗎?”
耳畔的風讓江琉璃的臉紅到了耳根,她雙手捂住耳朵,一個勁的點頭。
“明白了明白了!林川不是流氓,是專一,是世界上最專一的男孩子??!”
林川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學得很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