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回到家,琢磨著桑榆說的那些話。
她當然知道桑榆說的什么三個月再告訴自已,那是激將法。
她要是只因為激將法被激就不是阮棠了。
想知道當年說了什么,阮棠直接問冷璟不就行了。
冷璟下了班正想和阮棠貼貼,就聽著她的詢問。
“當年?”
冷璟蹙眉,似乎是有些艱難的在回憶。
“對呀,你別說沒有,我當時可是親眼看見的,你們倆在說話,她眼睛紅紅的,你應該是在安慰她吧。”
阮棠說著,撇了撇嘴,動作微不可見,不過還是被冷璟捕捉到了。
他沉思了一會,忽然伸手,把站在自已面前的阮棠勾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已腿上。
“我想起來了?!?/p>
“想起來了?”阮棠盯著他,“你們說了什么。”
“想起來,你就是那天把獎杯丟了的,阮棠,你當時是不是因為這個才丟了獎杯的?!?/p>
原本盯著冷璟要答案的阮棠一不留神掉坑里去。
她張張嘴,話都說不清楚了。
“我才沒有!”
阮棠下意識反駁,眼神卻有些飄忽,試圖從冷璟腿上起來,卻被他牢牢圈住腰身。
“誰在乎你們說什么,我就是……就是那天發(fā)揮不好,心情不好而已!”
冷璟低笑一聲,胸腔微微震動,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發(fā)頂,語氣帶著了然和一絲戲謔:
“哦?只是發(fā)揮不好?不是因為看到我和別的女生說話,吃醋了?”
“誰吃醋了?!?/p>
阮棠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臉頰卻不受控制地泛起紅暈。
“你少自作多情,我那是……那是討厭桑榆,對,討厭她!”
“真的?”
冷璟挑眉,故意拖長了語調(diào),深邃的目光緊緊鎖住她閃爍的眼睛。
“真的不是因為當時喜歡我,所以……”
“冷璟!”
阮棠羞惱地打斷他,伸手去捂他的嘴,耳根都紅透了,“你不許說了!”
冷璟順勢握住她搗亂的手,包裹在掌心,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變得認真起來。
他嘆了口氣,將人往懷里又按了按。
“好了,不逗你了?!?/p>
他低聲說,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那天,我確實是在跟她說話,但不是在安慰她。”
阮棠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抬起眼看他,帶著疑惑。
“我是在問她知不知道謠言的事兒?!?/p>
冷璟的眼神沉靜下來,帶著一絲屬于商人的冷厲,“大概是我的語氣有些強硬,她當時就哭了?!?/p>
“我明確告訴她,冷家不會坐視有人用不正當手段損害你的名譽。如果她再有任何小動作,或者那些謠言與她有關,后果不是她能承擔的起的?!?/p>
冷璟的語氣很平靜,說完露出幾分后悔。
“謠言的事兒后面雖然不了了之,不過我查出,確實跟桑榆本人沒什么干系?!?/p>
阮棠愣住了。
她從未想過,真相會是這樣。她當時只看到桑榆泛紅的眼眶和低垂的頭,下意識以為……
“她……哭了?”阮棠遲疑地問。
“嗯?!?/p>
冷璟點頭,“大概覺得被羞辱了吧,或者也是委屈?畢竟當時沒有證據(jù)直接指向她,事后我也向她道過歉,只是沒想到……”
他無奈地笑了笑,指尖刮了下阮棠的鼻尖,“會被某個小傻瓜看到一半,誤會了這么多年,還氣得把獎杯都扔了?!?/p>
真相大白,阮棠一時間心情復雜。
原來當年,冷璟是在用他的方式保護她。
而桑榆……或許真的背負了部分莫須有的指責和壓力,以至于成了執(zhí)念。
“所以,”冷璟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溫熱的呼吸交融,“現(xiàn)在能告訴我,當年為什么那么生氣地扔了獎杯嗎?真的只是因為‘發(fā)揮不好’?”
阮棠被他看得無所遁形,那點陳年的醋意和少女心思被翻出來。
她羞得把臉埋進他頸窩,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就、就算有一點點……是因為你和她說話……只有一點點!”
(先看哪對副cp,這一條征集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