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均安眼神沉冷,“是的,他店里的廚師去公安局自首了,說罌粟都是他買的,他騙馮杰說那是調(diào)料,為的就是馮杰能一直留他在店里干活,給他開高工資。”
葉問棠不信,“馮杰是老板,他怎么可能一點(diǎn)兒都不知情?”
時均安也不信,但是公安局局長告訴他,已經(jīng)順著廚師說的找到賣罌粟的賣家了,賣家也指證,找他買罌粟的人是廚師,不是馮杰。
這樣一來,局長只能放了馮杰。
“還有一件事,我也是才知道?!睍r均安的臉色更沉了,“馮杰是商韻的表弟,是她舅舅的兒子?!?/p>
“什么?”葉問棠愣了一下。
馮杰居然是商韻的表弟?
那馮杰在棠廚小吃店的隔壁開飯店真的只是巧合嗎?
會不會是沖她來的?
可是馮杰并沒有做出什么針對她和棠廚小吃店的事,相反,馮杰還挺會做人的,胡鳳和葉盼娣都說他好,那天她和時均安去吃烤串,馮杰也很熱情。
又或者,這些只是馮杰用來迷惑人的表象?
直覺告訴她,那個廚師去自首,和商韻脫不了干系。
很可能就是商韻威逼利誘讓那個廚師去幫馮杰頂罪的。
好在時均安告訴她,“馮杰的父母向局長保證,不會再讓馮杰從事食品生產(chǎn)經(jīng)營。”
也就是說,馮杰不會再開什么飯店烤串店了。
這讓葉問棠松了口氣,要不然馮杰出來又在她隔壁開店,那她得時刻小心提防著馮杰。
而且這種人如果再開店,為了掙錢,他搞不好還會做其他危害客人們健康的事。
時均安不放心的叮囑道:“老婆,你要去哪兒都提前和我一聲,我陪著你?!?/p>
就算他不能親自陪著,也得讓趙志成和宋雅琴跟著。
商韻最近在坐月子出不來,馮杰卻在外面晃悠。
雖說馮杰應(yīng)該沒那個膽子對棠棠做什么,但以防萬一,絕對不能讓棠棠一個人出門。
至于馮杰的事,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但沒有證據(jù),所以他在暗中調(diào)查。
葉問棠點(diǎn)點(diǎn)頭,她原本還想著等三個月后孩子穩(wěn)定了就去合市上課,現(xiàn)在她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打算還是先平安把三個孩子生下來再說。
其他的事,都沒有三個孩子重要。
就是她在合市租的那個房子,之前付了六個月的房租,現(xiàn)在眼見著就要到期了,不租了也要和朱倩說一聲。
但是她沒有朱倩的電話號碼。
時均安便讓趙志成在周六那天開車去跑了一趟。
趙志成到夜校的時候,正好剛下課,朱倩百無聊賴的坐在座位上發(fā)呆,聽到有人找她,她出去一看,竟看到了一個身穿綠軍裝的年輕男人。
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男人不會是葉問棠的丈夫吧?!
結(jié)果這個男人開口叫葉問棠嫂子。
“嫂子最近有點(diǎn)事,沒法來上課了,她租的房子到期了就不租了?!?/p>
趙志成剛?cè)プ獾姆孔永锇讶~問棠的一些生活用品給收拾好了,現(xiàn)在過來把鑰匙給這個叫朱倩的就算完成任務(wù)了。
朱倩愣愣的接過鑰匙,問:“有點(diǎn)事是什么事???”
“無可奉告!”趙志成雖然心眼子不多,對李兵等關(guān)系好的人知無不言,但是對外人,不該說的他一個字也不會多說的。
朱倩急了,她和葉問棠性格合得來,還是好飯搭子,沒想到葉問棠年后突然不來上課了,連房子也不租了,她是真的挺擔(dān)心葉問棠的。
畢竟以葉問棠那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勁兒,如果不是發(fā)生了什么逼不得已的事,她是不會不來上課的。
“是不是她丈夫不讓她來上課???”
趙志成一聽這話,罕見地臉色緊繃,他不允許不明真相的人這樣抹黑首長。
“首長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胡亂猜測!”
首……首長?
朱倩再次愣住。
直到趙志成走遠(yuǎn)了,朱倩才回過神來。
她沒聽錯吧?
葉問棠的丈夫是首長?
天哪!
這得是多大的官?。?/p>
葉問棠也沒說過啊。
這也太低調(diào)了吧。
范東明身為班長,借著職務(wù)之便,好幾次向老師打聽葉問棠為什么沒來上課,但老師卻是一副避諱莫深的樣子,現(xiàn)在看到一個身穿綠軍裝的男人來找朱倩,他猜測可能和葉問棠有關(guān)。
他故意借去衛(wèi)生間時偷聽到了趙志成和朱倩說話,這才知道,葉問棠居然有丈夫了,還是首長。
轉(zhuǎn)念一想,也不稀奇,葉問棠雖然漂亮身材好,但那氣質(zhì)絕不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能有的。
他的眼里閃過失落和震驚,對葉問棠的那些心思頓時散了個干凈。
回到教室后,他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賀凜。
也不知道賀凜知道葉問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的事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四月底的時候,何霽明和商韻的孩子出院被接回了家,大院里有不少人家都去賀喜。
崔家肯定也得去的,蘇水水這天正好在家沒去店里,抱著有熱鬧不看白不看的心思,便也跟著去了何家。
已經(jīng)二十多天的孩子,比剛出生時稍稍長開了點(diǎn),但依舊瘦小,連哭起來聲音都不大。
原本曾白玲就看不上是個女孩,這會兒看這個孫女嬌弱的像個貓崽子一樣,連抱都不想抱了。
尤其商韻因年紀(jì)大了奶水本就不多,又二十天沒有喂孩子,根本就沒什么母乳。
商韻也怕喂奶會讓她胸部下垂,索性直接給孩子喝奶粉。
奶粉是進(jìn)口的,一罐一百五十塊錢,尿不濕一片好幾塊錢,再加上孩子住了二十多天的保溫箱,曾白玲都不敢算。
這哪里是孩子啊,分明就是吞錢獸啊。
這讓曾白玲當(dāng)著外人的面都一直拉著個臉,眾人只以為曾白玲因?yàn)槭菍O女才不高興,心想還好商韻在坐月子一直在樓上沒下來,否則以商韻的性子怕是免不了一場婆媳大戰(zhàn)。
大院里的其他人看了會兒孩子,假模假樣的夸了孩子幾句就都走了。
她們可不想繼續(xù)看著曾白玲那張活像人欠了她錢沒還似的臉。
只剩崔家人還在何家。
也沒人上樓去看商韻,曾白玲拉著曾紅娟訴苦,崔澤、崔有道和何霽明坐在一塊說話,保姆輕輕搖晃著睡在搖籃里的孩子,蘇水水坐在沙發(fā)上,邊嗑瓜子邊時不時看一眼孩子。
這么點(diǎn)大孩子,看著就可憐,偏偏攤上了這樣的爹媽。
一個渣,一個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