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小麗對著鏡頭流下了控訴的淚水。
這是她屢試不爽的招數(shù),基本上每次調(diào)解,她都會流淚。
如此一來,即使對方再占理,在氣勢上也會弱幾分。
“同為考生,不僅沒有互幫互助,反而痛下殺手,你不覺得良心會痛么?”
“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良心?”
將提前打好的腹稿一股腦說完后,小麗第一時間看向了楚圣的表情。
可奇怪的是,她并未看到有任何的尷尬為難,楚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他回頭問向身后的高強。
“她說我沒人性,沒良心,你說這是什么行為?”
“回公子話,她當(dāng)著媒體的面污蔑您,性質(zhì)極其惡劣,可以算作污蔑靖武局巡察,也可以視作尋釁滋事?!?/p>
聞言,小麗一整個愣在了原地。
“嗯,我懂了?!背c了點頭,隨后一巴掌將小麗扇飛了出去。
一瞬間,哭聲戛然而止,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楚圣。
“把她給我?guī)нM去,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p>
什么玩意,開口閉口就是道德綁架,楚圣哪能慣著?
本以為還要等到李家人到呢,不曾想這個傻逼非要送!
接著,楚圣看向了一旁拿著話筒的郝仁。
“好了,到你了,你想說什么?”
郝仁咽了咽口水,將之前與小麗相似話術(shù)的腹稿全部舍棄。
“是這樣的,我是調(diào)解員,我的當(dāng)事人并沒有想過走法律程序,她只是想讓你去給被你殺害的考生道個歉,再守一天的靈?!?/p>
“另外再賠償她們一些——”
不等他說完,楚圣嗤笑一聲,“調(diào)解員是吧,那你一定很大度咯?”
郝仁愣了愣,不明白楚圣的意思,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那是當(dāng)然,做我們這行的必須要大度,要是自已的都心胸狹窄,那還怎么調(diào)解別人?”
“嗯,我明白了,那一會可得看你表現(xiàn)了?!?/p>
越聽越迷糊,郝仁很是疑惑的撓了撓腦袋。
然而下一秒,一塊磚頭飛了過來,正好不偏不倚的砸中了他的腦門。
“啊啊啊——?。 ?/p>
郝仁瞬間爆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尖叫,腦門隨即血流如注。
這一磚頭飛的太過突然,就連楚圣都沒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這可不是他安排的。
眾人看向磚頭飛來的方向,卻見那里站著個糟老頭子,猥瑣的很。
郝仁捂著腦袋怒罵道:“老東西,是你砸的我?你是不是神經(jīng)????”
他之前也被人打過悶棍,也知道都是那些接受過他調(diào)解的人干的。
可是郝仁確定自已絕對沒給這老頭調(diào)解過。
龍老頭嗤笑一聲,“好好的誰叫你裝逼呢?”
不等郝仁開口,楚圣笑著道。
“哎,要大度,你不是調(diào)解員么,這事自已消化消化就得了唄。”
“不可能,我一定要告他!把他告的傾家蕩產(chǎn)!我現(xiàn)在就給緝風(fēng)堂打電話!”
就在這時,后方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是李家的人到了。
“許文鏡,我草泥馬!”
“你閨女死了,那是她活該,好好的人不當(dāng),非要給翼族當(dāng)母狗!”
“你們竟然還敢?guī)藖碚页勇闊o我打??!”
許文鏡正是許妍清的父親,今日領(lǐng)頭的正是他跟劉玥。
隨即,李家人二話不說直接朝著許家眾人撲了過去。
眼看場面瞬間亂作一團,郝仁捂著腦門高喊道。
“別打了,你們都別打了,我是調(diào)解員——”
然而,還不等他說完,一名李家青年一拳就將其砸翻在地。
他是郝仁的頭號黑粉。
“他媽的,早就看你不爽了,調(diào)解,你調(diào)解你媽!今天終于可以名正言順打你了吧???”
打歸打,鬧歸鬧,兩方倒也十分克制。
最多也就是開脈境的動動手,氣海境之上都只是在旁互相盯著對方。
他們可沒忘記這是哪。
這TM是靖武局門口,他們要是敢動手,靖武局就有理由把他們?nèi)P(guān)進去了!
殊不知,他們就是不動手,也一樣得進去。
“住手!”
眼看時機差不多了,楚圣一聲高喊叫停了眾人。
眾人不敢不停,只因楚圣周身真元催動。
他們不敢賭楚圣是不是在嚇唬他們。
“敢在我靖武局門口打架斗毆、尋釁滋事,來人,把他們?nèi)o我?guī)ё?!?/p>
許家的幾名氣海境立馬表示不服。
“憑什么?他們都還沒到氣海境,不歸你們靖武局管!”
楚圣輕蔑的瞥了說話之人一眼。
“你們不是人???我問你,你們是不是人?。 ?/p>
“全部帶走,如有反抗,按拒捕論!”
一眾靖武局巡察立馬出動,將許家眾人全部按下。
許文鏡疑惑道,“這......這不對吧?李家的人也參與了,你怎么只逮我們不逮他們?”
“執(zhí)法要有溫度,他們家李逸飛是因你們家的那條母狗死的,一時氣不過動手很正常,老話說得好,法理無情人有情,這次我就對他們法外開恩了?!?/p>
“你!你雙標(biāo)??!”
楚圣很是坦蕩的點頭道:“嗯,我承認(rèn),但我就是不改,你還有別的問題要反映么?”
“......”
許家眾人徹底沒了言語。
“帶走!”
在將許家眾人帶走后,楚圣又將目光看向了奄奄一息的郝仁。
只見他正用怨恨的目光,盯著那名一直逮著他捶的李家青年。
楚圣輕笑道:“還大不大度了?”
“我要告他......”郝仁咳出了口血,呻吟道。
“你這也不行啊,調(diào)解別人的時候讓別人大度,怎么事情落到你頭上了,就逮誰都要告呢?”
楚圣并沒有等到回復(fù)。
被貼臉嘲諷,郝仁氣急攻心直接暈過去了。
李家眾人也在這時向楚圣表示了感謝。
楚圣則是大方擺了擺手,“不用謝,這都是應(yīng)該的?!?/p>
一旁的龍老頭,眼珠子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他就沒見過這么腹黑不要臉的。
宰了人家兒子,還能讓人家感謝,心甘情愿被利用,他還擱這表現(xiàn)的大義凜然。
這臉皮簡直比城墻都厚。
經(jīng)過這些天的相處,龍老頭對楚圣的評價就兩個字。
邪乎。
說他是惡人吧,他還真干了不少好事,也不是濫殺。
說他是好人吧,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棺材板絕對壓不住。
隨后,龍老頭想到了剛才看到的那份案件卷宗。
“唉,也不知道這小子這回又得殺多少人?!?/p>
“當(dāng)他的護道人真TM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