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先找六扇門的兄弟,打聽到具體消息?!?_4¢看/書¨ ,免.費+閱·讀*
之后又去刑部找孫道寧。
走進公事房,將門順手一關(guān),開口就問道:“你怎么把顧逸陽抓起來了。你明知道幕后之人是宮里的,你抓他做什么?”
“我抓他有理有據(jù)。你以為我不知道他無辜嗎,誰讓他倒霉。”孫道寧先是義正辭嚴,接著又是滿腹郁氣。
一樁案子鬧得腦袋都大了。
“具體怎么回事,六扇門那邊說得不清不楚,只說有口供。”
陳觀樓斟茶,等著對方細細到來。
“有口供,有人證,指認顧逸陽買兇殺人。你讓本官怎么辦?總不能坐視不理。只能按照規(guī)矩,先將人抓起來,后面慢慢審問。”
“哪來的口供,哪來的人證?”
“殺人兇手找到了,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他親自指認,顧逸陽買兇殺人?!?
“他指認顧逸陽,你們就信?”
“他還拿出了證據(jù)。證據(jù)就是,顧逸陽付款用的銀票,上面有特殊痕跡,姓顧的賴不掉。”
靠!
陳觀樓罵了一句粗話。
他問道:“兇手人呢?我怎么沒見到?!?
“交代完之后,已經(jīng)服毒自盡。.5-4!看¨書` ·更^新-最^快?”
陳觀樓頓時笑了。不是慶幸的笑,而是笑顧逸陽今年怕是有性命之災(zāi),傻缺玩意,不知從哪里招惹的仇人,做這么大一個局,死了好幾個人。
嘖嘖!
“如此說來,當初那場官司,從始至終都是沖著顧逸陽去的。而我只是捎帶。見我不好對付,又生出新的計謀栽贓嫁禍給顧逸陽?!?
“你知道就好!但是,也不排除顧逸陽有買兇殺人的嫌疑?!睂O道寧身為刑部尚書,不會將話說死。結(jié)案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此茻o辜,說不定就是真兇。
“他買兇殺人的動機何在?”陳觀樓反問道,“他至于做到這個地步嗎?姓顧的家伙,我跟他打了這么長時間的交代,不敢說了解全部,好歹也能窺探到一二真面目。他干不了買兇殺人這活。至少現(xiàn)在的他干不了!”
孫道寧一臉鎮(zhèn)定,“動機是現(xiàn)成的,比如報復(fù),出氣,泄憤,皆是動機。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顧逸陽有錢有人,雇兇殺人對他而言就是一句話的事?!?
“行吧,行吧,算你說的有理。除了兇手臨死前的口供,以及銀票做為證據(jù)。還有別的鐵證嗎?銀票可以是偷來的,可以是假冒的。′r`a?x~s_w_.¢c!o-m,口供也可以是被人買通的。沒有鐵板釘釘?shù)蔫F證,你憑什么認定他是主犯。”
“刑部辦案,不需要憑什么。只要有證據(jù),他就有嫌疑!本官依著規(guī)矩辦案,無絲毫錯漏。本官知道你替他打抱不平,但是此案,本官希望你不要插手?!?
孫道寧少有的嚴肅鄭重。
“這樁案子已經(jīng)驚動了宮里,你休要胡來!”
非常嚴厲的警告。
陳觀樓嗯了一聲,算是聽進去了。無論如何,也要給老孫一個面子。
“你現(xiàn)在是逮著顧逸陽這條線索往下查,宮里那條線索你放棄了嗎?你看他有罪,雞蛋里挑骨頭,總能查出點有用的東西。到最后難免就成了冤假錯案。老孫,你確定要如此做?”
陳觀樓苦口婆心,他不相信顧逸陽會去買兇殺人。而且,王海信誓旦旦,是宮里頭有人做局。王海的消息不可能是的假的。
除非有人在給王海設(shè)套!
至于嗎?
收拾兩個小人物,至于做到如此地步,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成本未免太大了。
“放心,本官既要查顧逸陽這條線索,也會繼續(xù)追查宮里這條線索?,F(xiàn)在人證死了,只剩下口供跟證據(jù)銀票,對姓顧的很不利。你回去告訴他,讓他主動配合刑部查案,遲早還他一個清白?!?
“最好真能還他清白,而不是給人設(shè)套?!?
孫道寧 吹胡子瞪眼,“本官犯不著給他設(shè)套!就算最后判決他,也是依法行事,絕無構(gòu)陷?!?
“最好如此!”
離開刑部后,陳觀樓先飽腹一頓。
吃飽喝足,慢悠悠回到天牢。連公事房都沒回,直接下甲字號大牢,去看望顧逸陽。
站在牢門前,他盯著對方,“嘖嘖,虧你還笑得出來。你快要死了!”
“我怎么就要死了?”顧逸陽一臉不解。
“我剛從刑部回來。刑部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你是張三一家滅門案的幕后真兇。你如果拿不出證據(jù)翻供的話,不出意外會被判斬立決!”
“怎么可能!這事跟我沒關(guān)系,我什么都沒做,憑什么判我斬立決?!鳖櫼蓐柵鸾袊蹋瑯O其憤怒,慌亂,恐懼。
像是一頭困獸似的,在牢房里面走來走去,抓著自己的頭煩躁得想要爆炸。
“刑部辦案,只看證據(jù)。兇手臨死前交代,是你花錢雇傭他,去殺張三一家。 不僅有口供,還有證據(jù)?!?
“什么證據(jù)?”
“告訴你也無妨,銀票!有特殊記號的銀票?!?
顧逸陽先是一愣,接著大吼一聲。
“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歡在銀票邊緣打個戳。尤其是百兩面額的銀票。我原本是想防家里面的人,有人跑我屋里偷東西,這才養(yǎng)成了打記號的習(xí)慣。我沒想到,竟然有人利用我這個習(xí)慣來陷害我。
陳兄,你是知道我的,我沒那膽子也沒那腦子,而且我也不是睚眥必報的人。我根本沒必要買兇殺人。張老三惹了我,氣不過,我直接打他一頓不香嗎?我犯不著招惹官非?!?
“先別激動!”陳觀樓安撫住對方,“從京兆府的官司,到現(xiàn)在張老三一家被滅門,很顯然是沖著你來的,有人想要你的命。不是通過暗殺要你的命,而是要堂堂正正讓你被刑部被朝廷斬首,讓顧家背負罵名。你這案子要是坐實了,不僅你會被砍頭,你們顧家多多少少也會受到牽連。甚至宮里頭的淑妃娘娘也會受累。”
“可是,究竟是誰處心積慮害我?我沒得罪人??!”顧逸陽一臉糊涂,“我這么一個紈绔子弟,至于費這么大的心思算計嗎?而且還賠上好幾條人命?!?
“這就得問你了。你在宮里頭是不是得罪過誰?”陳觀樓現(xiàn)在的思路就是,假定王海的消息是真的,做局的人來自宮里,必定是顧逸陽在宮里頭得罪了人遭人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