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剛看完,臥底警員偷拍的錄像,陸行舟口袋里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騙子老大打來的?”
一時之間,辦公室里面的眾人都坐直了身體屏住了呼吸。
薛局長示意陸行舟,先示弱把對方約出來。
陸行舟挑挑眉毛,略微思考。
在他和騙子老大的交流中得出的結(jié)論,陸行舟并不認(rèn)為自已示弱,騙子老大就會接受。
相反,騙子老大主動聯(lián)系他的時候,就是他在電話里故意恐嚇打電話的騙子。
思來想去,陸行舟覺得自已實踐得出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
接通電話,不等對面騙子開口,陸行舟便語氣不善,先聲奪人。
“朋友,你……不地道啊。騙我去進(jìn)行談判,你卻不來?
怎么?是不是看不起我?”
那一副絲毫沒有把騙子老大放在眼里的樣子,讓薛局長一臉震驚。
這就是,王牌特情的‘示弱’嗎?
騙子老大一愣,心里委屈。
‘不是,這都是我的詞?。∧阏f了,你讓我說啥?!?/p>
不過,騙子老大再次被陸行舟質(zhì)問,懟得有些懷疑人生。
‘這不對勁吧!這一個臭外地的,我沒去赴約,那是故意給他一個下馬威。
他難道看不出來?怎么還敢,責(zé)問我呢?
張麻子到了鵝城,都沒有這么勇。
難道說這人的實力……嘶~!’
陸行舟強(qiáng)勢的質(zhì)問沒有引起騙子老大的憤怒。
反而,讓騙子老大更加加深了對于陸行舟實力的懷疑。
剛才小弟匯報的內(nèi)容,不斷地在腦海中進(jìn)行翻轉(zhuǎn)。
‘對方來和自已見面的人,除了對方的小弟外,還有一位本地的混混。
這才兩天啊,就能讓本地的小混混跟著他。
那要是一周呢?
是不是就要被對方打上門了?
這不能說是,他有著重新洗牌泉城的實力吧!
這可不是一般的過江龍能有的實力。
或者說,其實對方其實是某位黑道大佬的后代,只不過在外打拼多年,這是回來繼承家業(yè)的?’
一時之間,騙子老大的腦海中蹦出了各種狗血短劇的橋段。
雖然,看起來都很不靠譜,可是,對方展現(xiàn)出來的種種細(xì)節(jié),讓騙子老大,越來越是忌憚。
騙子老大露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
“哎,這話是怎么說的,我怎么能是看不起兄弟你呢?
這不是讓底下的兄弟們先接觸一下,好交流么,省得雙方產(chǎn)生不必要的誤會。
你也知道,在華夏干我們這行的是高危職業(yè),不能不小心。
這樣,我為了給兄弟賠不是,后天我在鎮(zhèn)子上擺席,宴請兄弟你如何?”
陸行舟淡淡地吐出一句話:“我不信!你已經(jīng)騙過我一次了?!?/p>
騙子老大差點沒有被陸行舟這句話噎死。
然而,面對陸行舟可能存在的恐怖實力,讓騙子老大不得不忌憚。
“老弟啊,這次的確是哥哥的不是了。
不如這樣,后天縣城里的威安飯店我包下,叫上我手下的所有人,給老弟你擺一桌,如何?”
陸行舟挑了挑眉頭:“好,我不喜歡被人耍第二次,不然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p>
說完,陸行舟再次果斷地掛掉電話。
陸行舟越是囂張,騙子老大就越是摸不清楚陸行舟的實力。
看著再次被掛斷的電話,騙子老大面色紅溫一臉怒意,周遭的馬仔們一個個的不敢大聲喘氣。
片刻之后,騙子老大深吸一口氣,平穩(wěn)了內(nèi)心當(dāng)中怒火。
“大蟒,明天去把威安飯店包下來!宴請對方!通知所有小弟來參加宴會?!?/p>
大蟒起身,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老大,我們這次是不是趁機(jī)……?!?/p>
騙子老大一瞪眼:“別胡來,你知道對方什么實力嗎?”
隨即,騙子老大又說道:“不過,也不能完全不防。
談得攏最好,談不攏再動手,把家伙事都放車?yán)铩?/p>
要是,對方看起來沒有那么強(qiáng)勢,我們可以用家伙事兒威脅對方。
如果,要是要價太高,我們也可以趁機(jī)突襲對方。
地點是我們定的,就算是打起來他不一定比我們有優(yōu)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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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局長辦公室。
陸行舟掛掉電話,看著目瞪口呆的薛彥成。
“他說后天包下威安飯店,叫所有小弟來一起請我吃飯。
看來,我們沒必要和騙子老大進(jìn)行更多的交流,也沒有必要進(jìn)行臥底了,可以直接抓人?!?/p>
薛彥成愣了片刻,腦子里只有一句話——這也行!
要是騙子老大,真的要請來所有小弟給陸行舟擺宴席的話,那肯定是會一鍋端的。
但是,這怎么有種莫名的不真實感???
普通的特情或者臥底警員,那都是耗費(fèi)大量時間和對方接觸獲取信任。
這陸行舟,一個電話把對方詐出來了。
一時之間,薛彥成分不清到底誰才是騙子?
本來以為徐生文說的王牌特情是數(shù)值怪。
合著王牌特情是概念技。
薛彥成拿起電話,打給刑偵隊長。
“老魏,目前情況是這樣的……”
薛彥成將陸行舟和騙子老大在電話里交談的內(nèi)容,告訴了刑偵支隊魏隊長。
“你派人在威安飯店附近盯著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
同時,注意后天是不是有人包下威安飯店,隨時進(jìn)行聯(lián)系。”
——————
半個小時后,回家的路上。
陸行舟將今天解救彭思佳的事情,告訴了陸江影。
“姐,你說,這兇手是怎么想的,他為什么會將桌游中的故事投射進(jìn)現(xiàn)實?這算不算是一種精神???”
陸江影瞥了一眼副駕駛上的陸行舟。
“你還記得阿加莎·克里斯蒂在《ABC謀殺案》當(dāng)中的話嗎?
神經(jīng)病和正常人一樣,他也有自已的邏輯,是經(jīng)過周密思考的,在他看來是合理且可行的。
或許是古怪和偏執(zhí)的,但是總有一種動力和欲望在推著他前進(jìn)。
不論犯罪嫌疑人,是精神病或者是瘋子,我們都要厘清他的邏輯。
走吧,我們現(xiàn)在要去一趟醫(yī)院?!?/p>
陸行舟一愣:“去醫(yī)院做什么?”
陸江影回答道:“看看能不能從彭佳思口中問出兇手的作案動機(jī)?!?/p>
十幾分鐘后,陸行舟和陸江影兩人抵達(dá)了醫(yī)院。
在病房門口有民警負(fù)責(zé)值守。
不過,這些民警都已經(jīng)和陸行舟十分熟悉,加上陸行舟又是彭佳思的救命恩人,便沒有阻攔陸行舟進(jìn)入病房看望彭佳思。
進(jìn)入病房后,陸行舟和彭佳思兩人寒暄了幾句,便拐入正題,讓陸江影進(jìn)行提問。
陸江影單刀直入:“彭小姐,我想知道在你身邊,或者你認(rèn)識的桌游愛好者群體中,有沒有誰意外去世的?
是你聽說過的也行,只要他喜歡玩桌游?!?/p>
彭佳思低頭沉思,片刻之后抬起頭。
“那是三年前發(fā)生的一件事,可那件事與我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