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晚星帶著陸行舟和馮助理兩人前往了林家的別墅。
“非要穿的和賣保險的一樣嗎?很不舒服?。 ?/p>
陸行舟不停的調(diào)整著領(lǐng)帶,可是不管怎么調(diào)整都覺得不是很舒服。
“這是正式場合,著裝必須要齊整?!?/p>
馮助理再次把陸行舟弄歪的領(lǐng)帶調(diào)整回去。
“我從來就沒有穿過這么緊的衣服,這大熱天,背心短褲就不行嗎?破規(guī)矩真多!”
陸行舟碎碎念的吐槽,跟著馮助理進入別墅大廳。
有些禿頂?shù)闹心曷蓭煟缫呀?jīng)等候多時,陸行舟甚至都能從他的臉上看見疲憊。
大廳中央有一張長桌,林晚星一邊,并且示意陸行舟、馮助理兩人一起坐下。
在挪動凳子的聲音消失之后,大廳陷入了一片死寂。
林晚星并沒有去和律師商議什么,律師也平靜的坐在自已的座位上。
只有陸行舟時不時扭動一下脖子,或者轉(zhuǎn)過身查看這棟別墅裝修。
每一次都被馮助理那仿佛要殺人的眼神‘驅(qū)逐’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行舟的心中的無聊在一點點的增加,耐心在一點點的被磨平,在陸行舟想著自已是不是找個去廁所的借口,出去放松一下。
此時,門口的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
扭頭一看,是一位穿著長裙的女人。
女人的年齡大概有30歲上下,不過保養(yǎng)的相當不錯,皮膚十分白嫩。
雖然臉上的粉很厚,遮蓋住了她的疲憊和黑眼圈,卻依舊無法遮住女人眼睛中的紅血絲。
她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昨天晚上整整一夜都沒有睡覺。
林晚星看向女人,沒有一絲表情,語氣平淡:“我哥呢?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了?!?/p>
女人拉動椅子靠背,和林晚星面對面坐著:“你哥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他還在收拾公司里的爛攤子,自然就由我一個人前來。
當初立遺囑的時候,也沒有說家屬來不能領(lǐng)取遺囑。
你倒是辛苦的很啊,又要操心公司,又要盯著家里,辛苦了!”
兩人雖然輕聲輕語,不帶有一絲感情波動,可是無論是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劍拔弩張。
陸行舟轉(zhuǎn)過頭低聲詢問林晚星:“你哥,今年多大?”
因為,陸行舟的出聲打破了兩人間的對峙,林晚星身體向著陸行舟旁邊歪了一下:“比我大三歲,今年30……。”
還不等,林晚星說完,陸行舟好像是不經(jīng)意的吐槽一般。
“那你哥怎么娶個這么大的,我還以為你哥快50了呢?”
林晚星先是一愣,然后,目光偷偷的看向坐在自已對面的女人,聽完陸行舟的話,面色通紅,一副快要被氣炸的表情。
陸行舟輕輕瞟了一眼林晚星,示意她不用謝。
越需要什么,就對什么越焦慮。
坐在陸行舟對面的女人保養(yǎng)的這么好,肯定是有著的容貌焦慮,只要對著這一點扎下去,不怕對方不惱怒。
不然怎么說,萬幸陸行舟是練自由搏擊的,要是沒有這一身功夫在身,就憑借陸行舟這張嘴早被人打死了!
太賤了!
還專往人心尖上扎!
坐在陸行舟對面的女人,狠狠的剜了陸行舟一眼。
如同短劇中的沖突劇情再次根本沒有上演,女人既沒有大聲質(zhì)問陸行舟是誰,也沒有要把陸行舟趕出去。
能在這個時候替林晚星出頭的,必然是她的心腹。
眼見陸行舟壓根無視她的眼神,女人轉(zhuǎn)過頭看向律師,聲音比剛才高了不止一倍:“現(xiàn)在可以公布遺囑了吧!”
律師被嚇得一個激靈,隨即看了一眼手表手表上的時間,抬起頭再次重申遺囑生效的規(guī)定。
“現(xiàn)在才8點半,還有半個小時,也就是上午9點整,才能公開遺囑!
按照,簽訂遺囑時候林老先生定下的規(guī)則,在遺囑由律師閱讀完畢,繼承人或代理人簽字結(jié)束,遺囑才能正式生效?!?/p>
女人皺了皺眉頭,低頭掃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臉上掛著焦急與不滿。
陸行舟心中誕生了一個疑問。
這個女人在焦急與不滿什么?
遺囑明明馬上就要生效了?趕這么點時間嗎?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陸行舟的無聊感,一掃而空,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坐在自已對面的女人,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果不其然,陸行舟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的表情焦急,身體下意識的收縮,不自覺的挪動自已的身體,手指上做著一些抓撓之類的動作,每過兩三分鐘就要看一下手表上的時間。
給人一種,她坐在座位上的時間與其他人時間流速不一樣的錯覺。
“滴答!”
隨著指針波動到九點!
原本正在不斷做小動作的女人,這一刻就像是看見班主任進入教室的學生一樣,瞬間停止所有動作,目光炯炯的看向律師。
律師看了一眼手表,站起身將自已手邊的兩份遺囑分別放到林晚星和林晚星的嫂子面前。
“好,我現(xiàn)在宣讀遺囑內(nèi)容……?!?/p>
律師回到原本的座位上,拿起第三份文件,一條一條的宣讀起來。
第一分鐘,陸行舟還有些好奇。
第二分鐘,陸行舟感覺有些無聊。
地三分鐘,陸行舟就變得有些沉沉欲睡。
繁雜的措辭,與矯揉造作的內(nèi)容,讓陸行舟感覺自已好像是在聽老和尚念經(jīng),還是催眠經(jīng)。
陸行舟強打精神,讓自已不要睡過去。
和陸行舟同樣不耐煩的還有林晚星的嫂子。
在文件放到她面前的時候,立刻就將筆拿在手中,并且打開筆帽,很明顯準備立刻簽字走人。
然而,遺囑的規(guī)則讓她又不能立刻動筆,只能咬牙聽完律師的宣讀條例。
雙眸中帶著急不可耐,手指緊緊抓著手中的筆,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律師終于將文件里的內(nèi)容念完,合上手中的文件,目光看向林晚星和林晚星的嫂子。
“二位,如果沒有意見的話,那就在各自的文件上簽字后,這份遺囑便立刻生效。”
林晚星的嫂子,想都沒有多想立刻再文件上簽下自已的名字,似乎是一刻也不想要在這里多待。
林晚星則是不疾不徐的拿起簽字筆,準備在文件上寫下自已的名字。
“等一下!”
正當林晚星準備落筆的時候,又從門外走進來幾個人影。
這一次的來人陸行舟認識,為首的正是島城警局的刑偵支隊長熊浦和。
熊浦和無視陸行舟、林晚星和律師,徑直走到林晚星的嫂子面前。
“韓曉微女士你好,我是島城警局刑偵支隊長熊浦和,我們在你家里發(fā)現(xiàn)了你丈夫林思遠的尸體。
根據(jù)你家里傭人的說法,是你讓對林思遠的尸體,暫不處理。
我們來做一下詢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