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里的肉有問題?
許慧的眼睛不自覺的瞥向,那幾個保溫桶。
“這些肉不對勁?”
許慧仔細的盯著保溫桶當中肉的紋理。
“不應該啊?我看著的確是豬肉,我不會認錯,這是法醫(yī)學的基礎!”
作為測寫師,法醫(yī)學、心理學、精神病學是基礎課程。
別看,許慧每一次說話都有種,不過大腦的美。
在專業(yè)性上卻沒有任何問題。
和老姐一起工作人,可以是個擺子,但是不能真的菜。
陸行舟拿起一個空碗,走到鍋邊夾起一塊肉,放到碗里,靠近鼻子嗅了嗅。
【警犬嗅覺】立刻啟動。
陸行舟皺起眉頭,目光先是看向了店里的那對母子,然后才看向許慧。
“味道很淡,而且被鹵肉香薰的味道掩蓋了。
可是,如果放到鼻子之前仔細嗅的話,依舊可以分辨出來,是罌粟殼的味道!慧姐通知支援吧!”
站在原地的那對母子一愣。
在場原本等待吃鹵肉的食客們,神色一驚!
許慧聽到陸行舟將‘罌粟殼’三個字說出來,下一秒立刻知道要發(fā)生什么。
從防曬服下面,抽出手銬,直接撞向了剛才撒潑的那名中年婦女!
“哎呀!你們這是污蔑……啊~!疼~!疼~!”
還不等中年婦女再次撒潑,許慧翻轉中年婦女胳膊,利用關節(jié)技壓制,直接將中年婦女按在地上,戴上手銬。
許慧一套連招行云流水。
“慧姐,可以啊,提前預判了對方的預判啊!還不等她鬧起來你就直接把她按地上了!”
許慧仰起頭:“這種事情實習期見多了!熟能生巧!”
店二代看到這一幕,連忙上來就要對許慧進行動手!
“你們干什么!搶劫??!你們快放開我媽!”
陸行舟伸出胳膊直接把店二代擋住!
“你們在鹵肉的時候放了罌粟殼,你應該知道這是什么罪,你現在要是亂動的話,可就是妨礙公務!”
店二代眼神當中帶著畏懼。
這個眼神讓陸行舟確定,他的確知道鹵肉里放罌粟的事情。
許慧一邊拿出警官證維護現場秩序,一邊打電話通知何炎彬讓他派人過來。
重案快反組有自已專項任務,就是調查偽鈔案。
島城的治安案件,還是由島城警方負責。
鹵肉里有罌粟殼的事情,迅速在直播間里炸開。
<我就說以主播的運氣,這要是不碰到點事情,反而奇怪!>
<在鹵肉里放罌粟殼這也太壞了吧!鹵肉味道重油重鹽,一般人還吃不出來?。?/p>
<欺負主播的時候你是心高氣傲,找出罌粟殼你是生死難料?。?/p>
<主播的鼻子這么靈的嗎?就是聞了聞肉的味道就能確定肉是罌粟殼煮的?>
<主播又不是第一次和毒品打交道了,他見過的毒品數量、純度、種類比一般的粉仔見過的都多。>
中年婦女被拷上了還依舊在地上大罵,污蔑她用罌粟殼煮肉,就是為了坑他家的肉!
然而,經過上一次,中年婦女的出爾反爾現場的食客對于中年婦女已經很煩了。
現在又聽見,她的吵罵聲,立刻就和她進行對罵起來。
兩方人你來我往,食客憑借著人數優(yōu)勢很快就壓制了不講理的中年婦女。
陸行舟和直播間的觀眾,這一刻都化作吃瓜群眾看得津津有味。
這場罵戰(zhàn)沒有持續(xù)多久,島城緝毒支隊的幾位警員帶著檢測儀器來到鹵肉店。
看著緝毒支隊的警員,將肉湯提取進入快速試劑盒當中,中年婦女終于閉上了自已那已經沙啞的嗓子,轉身開始向警官求饒。
“警官大人,我真不是什么是罌粟殼,那些香料都是我買的現成的!
你們看盒子還在架子上放著呢,你們不能只抓我,不抓香料的生產廠家吧!
我真是無辜的,我是用了他們提供的香料,我也是被香料廠家坑了?。 ?/p>
緝毒支隊警員拿起灶臺上的香料。
鹵肉的香料是成包的,一包一包的扔在一個小盒子當中。
“嗅嗅!”
“哎~!你怎么進來了!”
陸行舟不知道怎么來到一位緝毒警的身后。
陸行舟戴上口罩揉了揉有些發(fā)癢的鼻子:“別聽她胡說,這些香料里沒有罌粟殼的味道,是她自已添加的別的東西!”
緝毒警:???
緝毒警是滿腦的問號。
香料的味道那么沖,又是十幾種香料糅合在一起形成的刺鼻又復雜的味道。
別說是人類的嗅覺,就算是緝毒支隊最優(yōu)秀的警犬都不一定能夠嗅出這一包香料中有沒有罌粟殼。
“你的鼻子寫不出來報告,有沒有要經過理化實驗室的試驗?!?/p>
緝毒警將一包包香料放進證物袋當中。
隨著開鹵肉店的母子兩人被帶走,店面被查封,客人也被清出鹵肉店,鹵肉店掛上了鎖。
看熱鬧的觀眾還看著車燈遠去,這才意識到他們剛才經歷了一場真實的抓捕活動。
陸行舟的直播間里一時之間充斥著各種直播怪。
<主播可以啊,身邊隨時跟著一名警官,這是害怕主播出事?。。?/p>
<其實也不一定,很多時候主播身邊也沒有警官,比如前幾天的沖浪。>
<大哥,有沒有可能,人家只是警察,不是和主播一樣的極限運動愛好者,就主播沖浪那個天,別說警察,專業(yè)的沖浪運動員又幾個敢下海的?>
<要是警察和主播一起去沖浪,主播就要扛回來兩個人了。>
<在現場,主播長得比直播間里的還帥!就是有些不敢靠近?。?/p>
……
陸行舟看了一眼還沒有散開的人群,忽然想起來,自已剛才說請客吃飯,卻沒想到鹵肉里面居然有罌粟殼。
“兄弟們!基本來說請你們吃鹵肉,沒想到鹵肉里居然有罌粟殼,那咱們就換一家店!你們說想吃什么!”
在場的食客看向陸行舟的眼神,那不是充滿了食欲,那是充滿了驚恐!
還吃?
第一次你說請客吃飯就吃出了罌粟殼,要是再吃的話,還指不定能夠吃出什么呢?
一個個觀眾連忙告辭。
“主播,抱歉,我剛想起來我爺爺今天結婚,我還要去吃席!”
“主播,我奶奶今天生孩子就不湊這個熱鬧了,您慢慢吃!”
“主播,我女兒昨天出去玩大熱天的40多度,凍感冒了,我去送她去醫(yī)院!”
“主播,我兒子拉肚子,在廁所蹲著呢,我要趕緊回去送紙?!?/p>
……
這幫人的理由是越說越離譜,可以說把自已這輩子能想到理由都想盡了。
不出三分鐘,原本人頭攢動的鹵肉店大門口,現在就只剩下陸行舟和許慧兩人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干站著。
“咱們現在怎么辦?”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鈴鈴鈴!”
正當,陸行舟覺得還是找個地方先吃飯。
忽然之間,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