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我和他們交情還不深,也沒詢問他們犯了什么罪被送到這,以后有機會我再詢問?!?p>蕭遙點點頭,初次相識,這些隱私人家不說,的確不方便詢問,蕭立晟分寸把握得很好。
“楊大哥家是兩兄弟,他們看著都是會武的,力氣很大?!?p>“齊家只有一個老伯,還有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齊老伯看著斯斯文文的,話不多,很和善。那孩子也很懂事,雖然瘦弱,一直在旁邊給我們端茶送水?!?p>“至于朱家,他家也是兄弟兩個,家里應該有女眷,我看到外面曬著女子的衣服和四五歲大孩子的衣服,但從始至終,她們都沒出現(xiàn)過,我不知道有幾個女眷!”
蕭立晟嘿嘿笑著:“四妹,我說的這些對你有沒有幫助?”
蕭遙鼓勵道:“當然有幫助!了解清楚我們的鄰居,也方便交往!”
“立晟哥,你觀察的挺仔細,你這樣的本事再練練,以后給立安哥做捕頭,保證是一代名探!”
蕭立安想做大理寺卿,蕭立晟知道,他挺羨慕蕭立安找到了人生的目標。
現(xiàn)在被蕭遙一表揚,蕭立晟樂了。
“四妹,我真能做捕頭?那以后我大哥做大理寺卿,我就給他做捕頭,我們兄弟真有那一天,都出息了!”
二嬸娘在旁邊邊做事邊聽著,雖然這只是夢想,可她聽著也不由得憧憬起來。
真有那一天,她死了也瞑目了,兩個兒子都出息了,她這輩子別無所求了。
蕭遙鼓勵了蕭立晟幾句,匆匆吃了飯,就趕緊和二叔他們商量怎么建房子。
蕭成國他們只有三天的安置時間,這三天得把住房的問題解決了,才能安心去做苦役。
蕭成國雖然是長輩,可他很有自知之明,他謙虛地道:“蕭遙,二叔對這些事都一竅不通,還是你來安排吧,你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
蕭遙腦中已經(jīng)有思路了,就道:“二叔,我算了一下,我們?nèi)胰?,一共有十間屋子暫時就夠住了?!?p>蕭遙是這樣想的,她和蕭蕓住一間,大嫂夫妻孩子一間,二嫂和盧氏孩子一間,三嫂家一間,六弟蕭立宸帶著幾個男孩子一間。
二叔家四間,何水蓮一間,也就夠了。
再重新壘一個廚房,三家人以后一起搭伙。
都一起走了這么久,彼此的人品習性都清楚了,說好了要一起共患難,再各自做飯就見外了。
他們本來就有了五間茅草房,三天時間砍樹干再搭出五間框架也是能辦到的。
其他的細節(jié)就慢慢完善。
二叔和蕭立嶂他們對蕭遙的安排都沒意見。
商定好細節(jié),蕭遙又想起了一個問題,道:“之前邵副尉也沒說田地的事,難道我們四周的田地都是我們的?”
蕭立晟道:“應該是我們的,我看到楊家兄弟他們附近的田地都種了莊稼?!?p>蕭遙想了想還是道:“立晟哥,你明日辛苦一下,找邵副尉問問清楚,可別我們把田地收拾出來,又說是別家的!”
田地的事得盡快落實下來,蕭遙才好種上莊稼。
秋天都來了,冬天也不遠了,該準備的都得準備起來。
蕭蕓和六弟蕭立宸都坐在一邊聽著,兩人都有些心疼蕭遙。
姐姐什么事都要操心,勞心費神,他們以后也得想法幫姐姐分擔一些。
等眾人商量完,天都黑了,就各自安歇了。
蕭遙和蕭蕓和何水蓮擠在了一間茅草屋里。
忙碌了一天,三人都沒交談的想法,閉上眼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次日,等蕭遙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何水蓮不見了。
她趕緊出來,就見何水蓮輕手輕腳地刷洗鍋灶,準備給大家做早飯。
蕭遙有些心疼何水蓮,天才蒙蒙亮,她多睡一會再起來做飯也來得及。
何水蓮這是擔心大家嫌棄她沒本事,才搶著做事吧!
蕭遙也沒勸說,何水蓮這樣做也是求心安,她覺得這樣自在就隨她吧!
蕭遙走過去,提了水桶去溪邊打水,可也是做做樣子,半路她就從空間裝滿了水。
這條溪流上方都不知道住了什么人,在沒弄清楚水源會不會被污染之前,蕭遙是不會讓大家喝溪水的。
提了兩桶水回去,蕭遙把許柏送的雜糧都提給了何水蓮,讓何水蓮給大家熬雜糧粥。
“這是祖父的故交之前在驛站時送給我們的,水蓮姐,你別舍不得,熬一大鍋,吃完了我會想辦法買來的?!?p>蕭遙琢磨著,自己沒事也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和那些收菜收糧的小販搞好關系,這樣從空間里拿出糧食來貼補家人,也不會招人懷疑。
何水蓮還是舍不得,這才兩袋雜糧,這么多人吃飯,沒幾天就吃完了。
她把野菜冬瓜都加進去了,雜糧只放了一碗。
等開飯時,蕭遙看到這么一鍋菜粥,都無語了,這根本不頂餓!
何水蓮這憂患意識根深蒂固,是不是看不到很多糧食,她都不敢放手做飯。
蕭遙也沒責怪她,等吃完飯,她就背著背簍,說去找小販買點米糧就走到了山路上。
等了近一個時辰,總算看到兩個小販趕著兩輛馬車一路收著菜下來了。
這兩個小販一個是四十來歲的男子,另一個是歲數(shù)差不多,穿著樸實的婦人。
兩人看到蕭遙背著背簍站在路邊,就停了下來。
前面趕車的婦人嘴快地就問道:“姑娘,你想賣什么菜,還是想買什么?”
蕭遙搖搖頭,做出一副拘束的樣子道:“大嬸怎么稱呼???我想買點米糧,怎么賣?”
婦人笑道:“我夫家姓王,你叫我王大嬸就行,你是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大嬸給你說說。”
“我們賣粗糧,麥麩,栗米,粗糧一石三兩銀子,麥麩二兩,栗米也是二兩。你要的話先預定,明日我們上山再給你帶上來!”
蕭遙咂舌,市面上精米都才賣三兩銀子一石,就算今年澇災,可粗糧就賣三兩銀子,誰買得起??!
蕭遙苦笑:“大嬸……這太貴了!”
王大嬸立刻道:“姑娘,你當我們賺的錢都是自己的嗎?能上來虞山收購菜賣米糧,我們也得孝敬長官啊,大家都是掙口飯吃,如果不是……”
不是什么?
蕭遙豎直了耳朵聽著,她上來買糧是幌子,打聽消息才是本意。
有誰比這兩個常在山里出入的小販更清楚虞山的內(nèi)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