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一生走南闖北征戰(zhàn),對各地的地理都很熟悉。
他把幾個孩子都看成了蕭家的希望,也不吝嗇,就給幾個孩子講了起來。
大嫂、二嫂一邊縫補衣服,也坐在旁邊聽著。
蕭遙說的那番話觸動到了她們,能平安抵達越州是眾人的期望。
可家產(chǎn)全沒了,到了越州一切從零開始,她們得想方設法讓自己過好,才有可能再回到京城。
多學點知識,也能像蕭遙一樣用自己的本事讓一家人過得好。
大雨一直下,也沒停歇的跡象,解差沒來通知起程,那今日應該是不會起程了。
蕭遙借著這機會把空間轉(zhuǎn)了個遍。
空間里那塊土地后是樹林,可這片樹林不是很大,蕭遙很快就走到了頭,樹林邊界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蕭遙試著往里走,卻被一道看不見的墻阻擋住了。
自己的空間就這么大嗎?
那塊土地也就半畝地大,她撒了蔬菜種子就不能種其他的。
雖然蕭遙空間里還有兩倉庫從江家搜刮來的糧食,足夠蕭家人吃上幾年。
可這連續(xù)不斷的暴雨毀壞了莊稼,很多百姓都流離失所,糧食匱乏。
她雖然不是圣人,但在自己能力允許的情況下,她也希望能幫幫那些可憐的百姓。
蕭遙不知道冥冥之中自己怎么有重活一次的奇遇,她卻相信佛說的善有善報的因果。
如果她自私自利,那上天憑什么給她這個寶貝空間呢?
蕭遙想著,又想到自己曾經(jīng)看過類似的電視劇,空間是有一定要求才會擴展的,也許自己還沒觸發(fā)擴展的條件吧!
也不知道觸發(fā)的條件是什么,是累積積善的經(jīng)驗值還是種植的經(jīng)驗值呢?
“四妹,好香啊,你來看看,我鹵的兔子是不是成了!”
三嫂錢慧興奮的叫聲把蕭遙拉回了現(xiàn)實。
她還沒睜眼就嗅到一股濃重的肉香味,睜開眼,就見幾個孩子都圍在鍋邊了。
小侄女溪姐兒含著手指,眼巴巴地看著鍋。
大點的侄子侄女眼睛也盯著鍋,直咽口水。
蕭遙忍俊不禁,走過去看了看,就道:“顏色不夠亮,三嫂你的糖色沒炒好,要是做得再紅亮一點,看著就有食欲?!?/p>
錢慧迫不及待地撕了一塊兔子肉給蕭遙,道:“下次改進……四妹,你趕緊嘗嘗味道如何!”
蕭遙撕了一塊放進口中品嘗,幾個孩子都期待地看著她。
蕭遙嚼了嚼,點頭道:“鹽多了點,但配上饅頭吃正好,味道可以打七分了。三嫂,你在廚藝上很有天賦,多練習,以后我們有機會開酒樓,你可以做大廚?!?/p>
錢慧興奮地道:“我真的可以做大廚嗎?”
蕭遙笑道:“能不能讓大家說,三嫂,把鹵兔取出來大家分吃了吧!我剛才忘記和你說了,這鹵汁還可以鹵雞蛋,鹵豆干,反正只要能吃的都可以鹵。”
錢慧一邊聽著,一邊把鹵兔取出來分割成小塊。
蕭遙抓了一塊兔肉遞給溪姐兒,溪姐兒眼都笑瞇了,拿著鹵兔肉彎腰鞠躬:“謝謝大姑姑!”
她謝完就跑過去,先撕了一條肉給盧氏,又撕了一小條給自己的母親關芷,隨后又撕了一條給父親,然后就只剩很小的一條……
溪姐兒又撕成三條,把其中一條給了自己的大哥宇哥兒,宇哥兒吞了吞口水,不接,笑道:“三嬸在給我們分肉,溪姐兒你自己留著吃吧!”
溪姐兒糯聲糯氣地道:“大姑姑說有好東西要大家分享,大哥哥你以后有好東西給溪姐兒就行了!”
她把兔肉硬塞進宇哥兒手中,又塞了一條兔肉在二哥手中,剩下的一條就給了茵姐兒。
茵姐兒看溪姐兒手中什么都沒有了,搖搖頭不接,小小聲地道:“姐姐你吃吧,我不餓!”
溪姐兒直接把兔肉塞進她口中,還理直氣壯地道:“娘說你是我們的妹妹,讓我們要愛護你,我是姐姐我就要照顧你!”
她還拿小手捂住茵姐兒的嘴,霸道地道:“都沾了你的口水,你吐出來我也不能吃了,你快吃!”
蕭遙看著這一幕,笑了,她就希望這些孩子都相親相愛,尊老愛幼。
溪姐兒學得很好,希望她能給這些孩子做個榜樣,讓大家都學會兄友弟恭。
盧氏和老侯爺都笑瞇瞇地看著溪姐兒,蕭遙的二哥蕭立巖則起身,把溪姐兒給的兔肉塞到了溪姐兒口中。
他笑道:“你這肉太少了,還不夠爹塞牙縫的,爹等你三嬸給爹分大的!”
溪姐兒被兔肉堵住口,看到父親笑瞇瞇地俯身看著她,蕭立巖還拿她的話堵她。
“都沾到你的口水了,你吐出來我也不能吃了,你快吃?!?/p>
“哈哈……”
二嫂和大嫂她們都笑了起來。
三嫂錢慧也笑著道:“別推來讓去了,大家都有,五妹,你去洗些雞蛋來,我們多鹵點,讓大家都吃個夠!”
一只兔子分到眾人手上也沒多少,蕭蕓趕緊把蕭遙拿出來的五十個雞蛋全洗了放到鍋里。
鹵熟的雞蛋在路上也能吃,蕭蕓這是為他們路上準備干糧。
“有人來了!”
在外面放哨的三哥突然走進來道。
蕭遙趕緊過去把鹵鍋收到了空間里,眾人沒吃完的兔肉也趕緊藏了起來。
一會,蕭遙看到竇家大嫂在門口探頭探腦,她陪笑道:“盧大嫂,我找你有點事,你能出來一下嗎?”
盧氏還以為竇大嫂是來求傷藥的,就走了出去。
竇大嫂半身都淋濕了,她打著一把傘,拉著盧氏道:“我們?nèi)ツ沁呎f話!”
她把盧氏拉到了對面的屋檐下,兩人頭挨著頭,也不知道說什么嘀嘀咕咕了半天。
蕭遙知道竇大嫂是竇家的大兒媳,竇家三個兒子,竇父之前和趙松的父親都是蕭遙父親蕭成安的副將。
趙松的父親和竇父因為軍餉的事被牽連都下了大牢,兩人在大牢里熬不住酷刑都喪了命。
趙、竇兩家都對蕭家充滿了怨恨,這一路來,竇家都遠離蕭家,對蕭家內(nèi)訌更是置身事外。
蕭遙一路還注意到竇家的人和趙家的人接觸的比較多,竇大嫂和趙家?guī)讉€兒媳都打得火熱。
這一家人在遭遇了野豬時死了二兒媳,其余也有不少人受了傷。
蕭遙和盧氏一樣,也以為竇大嫂是來求藥的。
許久,盧氏和竇大嫂聊完了,竇大嫂走了,可盧氏還站在廊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地盯著地面的積水。
蕭遙看大雨都把盧氏大半褲腳濺濕了,盧氏也渾然不覺。
盧氏身體不好,蕭遙擔心她淋濕了又生病,就撐了傘過去叫她。
盧氏被她一叫才清醒過來,她一把拉住蕭遙,低聲道:“遙遙,娘重新給你說門親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