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我女兒要是找不到了,我唯你是問!”
蕭立鴻氣急地?fù)]舞著手罵蕭遙。
蕭敏也叫道:“蕭遙,你別以為有南將軍給你撐腰就不把我們放在眼中,我侄女要出了什么事,我們絕不會放過你!”
蕭遙心急如焚,溪姐兒和茵姐兒兩人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這兩兄妹還在這胡攪蠻纏,真是欠揍!
蕭遙直接提起了鐮刀,吼道:“滾開,再攔著我,我的鐮刀就不長眼了!”
蕭敏和蕭立鴻不想吃眼前虧,兩人就閃到了一邊。
蕭遙提著鐮刀沖過去,回頭瞪了一眼蕭立鴻:“蕭立鴻,你真擔(dān)心茵姐兒,就趕緊幫著找人,別只會口頭逞能!”
蕭遙說完就不再理他們,順著草叢被踩倒的方向追查下去。
虎子緊跟著她,他很喜歡這兩個懂事的小妹妹,不想她們遭遇危險。
等追到樹林里,落葉太多,腳印沒了,蕭遙就失去了方向。
“溪姐兒,茵姐兒,你們在哪?。 ?/p>
跟著跑來的錢慧絕望地大叫起來。
兩個孩子都乖巧懂事,她無法想象誰擄走了溪姐兒兩人。
蕭遙也急,幾個侄女侄兒,溪姐兒和她最親。
蕭遙在現(xiàn)代沒結(jié)婚生子,溪姐兒對她來說,不僅僅是侄女,還是女兒!
“三嫂,別哭,找細(xì)點,蛛絲馬跡都別放過,這能幫我們確定有沒有找錯方向!”
蕭遙按捺著焦急,提點錢慧。
錢慧抹了抹眼淚,也跟著細(xì)心找起來。
“四姐,這有根發(fā)繩,是不是溪妹妹的?”
突然虎子叫道。
蕭遙轉(zhuǎn)身一看,虎子從地上撿起一根發(fā)繩。
蕭遙看到心猛地一縮,溪姐兒還小,頭發(fā)少,錢慧給她綁發(fā)的發(fā)繩經(jīng)常會滑掉。
蕭遙就從空間里拿了橡皮筋,把棉線纏在上面給她扎頭發(fā)。
虎子撿的頭繩的確是她做的發(fā)繩。
這種發(fā)繩除非是大力拽,或者自己解下來,一般不會輕易滑落。
溪姐兒的發(fā)繩掉在這,那溪姐兒……
蕭遙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下去,跑過去拿過發(fā)繩,見上面沾了幾根頭發(fā)。
蕭遙拔開草叢,里面沒其他東西。
往前面……
蕭遙隱約就聽到了水流聲……
“三嫂,這邊!”
蕭遙加快腳步飛跑過去。
錢慧踉踉蹌蹌也跟著跑。
等跑出樹林,就看到那條從半山腰流下的山澗也經(jīng)過了這里,在此形成了一個十多米的小凹塘。
里面長滿了野菖蒲和鴨跖草,無數(shù)的落葉被沖下來,打旋飄在水面上。
而上面的溪水越過這往下流淌著。
這邊已經(jīng)沒路了!
除非趟過這個小凹塘!
蕭遙正想轉(zhuǎn)身去別的地方找,就瞥見不遠(yuǎn)處丟了一根樹干,上面全是泥!
蕭遙走過去撿起樹干,插進(jìn)了水塘里,水塘里的水剛好就到樹干濕了的地方。
蕭遙看到扔樹干的地方還有一些潮濕的水痕跡和污泥……
她若有所思,轉(zhuǎn)頭又看看那片茂密的野菖蒲。
隨即,蕭遙就坐在地上,幾下脫了鞋襪,就下了水。
錢慧看到她的舉動,驚得捂住了嘴,顫聲道:“四妹……你……難道你覺得溪姐兒在里面?”
蕭遙沉聲道:“這里已經(jīng)沒路了,如果擄走溪姐兒的人無法帶走她,就只能將她丟在這……”
蕭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雖然安撫著三嫂,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慌。
她怕那片野菖蒲叢里面躺著溪姐兒她們的尸體!
水塘的水不深,只到蕭遙的小腿彎,但淤泥很多,每走一步都有些打滑。
蕭遙還是一步步走了過去。
她拔開野菖蒲叢,鉆了進(jìn)去。
沒走多遠(yuǎn),蕭遙就看到溪姐兒被綁著手腳躺在一塊凸起的大石頭上,
她的嘴被布團(tuán)堵住了,頭發(fā)散亂地被水流沖得貼在了小臉上。
蕭遙看到她雙眼緊閉,心沉沉落了下去,她們來晚了嗎?
蕭遙不顧一切沖了上去。
“溪姐兒!”
她跪在溪姐兒面前,就趕緊先把她口中的布條摳了出來,才去探她的頸脈。
蕭遙都不敢呼吸,唯恐自己漏過她的脈搏。
還好,只兩息蕭遙就探到了溪姐兒的頸脈博。
蕭遙慌忙解開了捆溪姐兒的繩子,就背著她趕緊往外走。
“三嫂,已經(jīng)找到了溪姐兒……虎子,你下來,你再找找菖蒲叢里,看茵姐兒有沒有在里面!”
水塘不深,虎子下水是安全的。
蕭遙一邊指揮著,一邊趕緊把溪姐兒背到水塘邊。
錢慧趕緊接了過去,看到溪姐兒面色蒼白,昏迷不醒,渾身濕漉漉的,她眼淚刷刷就流了下來。
“三嫂,你看著點虎子,我會救溪姐兒的!”
蕭遙顧不上安慰她,拿出聽診器就趕緊聽溪姐兒的心臟和肺部。
腹部有水響動,一定是被困在水中吸進(jìn)了水。
蕭遙先給她清理了口中的泥沙,又趕緊反背著她顛了幾下,又小心地給她按壓腹部。
等看到溪姐兒吐出了幾口水,再沒水吐出來,而呼吸也慢慢正常起來。
蕭遙才脫她的衣服檢查。
溪姐兒的小身體已經(jīng)被山澗的水泡得冰涼,白嫩的脖子上有兩道淤痕,似被人用手指掐過。
胸膛也有些淤青,看形狀是被石頭撞擊過的!
蕭遙把這些細(xì)節(jié)都記在心里,從空間拿出溪姐兒的干凈衣服給溪姐兒換上。
給她穿衣服時,蕭遙想到自己疏忽了一點,又趕緊撩起溪姐兒腦后的頭發(fā)查看。
就見她小腦袋后有個腫塊,皮都破了,只是傷口不算大。
蕭遙眼都紅了,鐵青著臉給溪姐兒處理了傷口。
她發(fā)誓,查出誰對溪姐兒做了這一切,她一定會讓他求生不能,求生不得!
“四姐,我都搜查完了,沒找到茵姐兒!”
虎子的叫聲拉回了蕭遙的思緒。
她轉(zhuǎn)頭,就見虎子脫得只穿了個大褲衩,在水塘里到處摸索。
“行了,沒找到就上來吧!”
這水塘就那么大,茵姐兒要是在這里,早就找到了。
找不到那就是被綁匪藏到了別的地方!
“虎子,趕緊穿了衣服,你先跑回去,看看陳將軍他們那邊有沒有茵姐兒的消息!”
虎子聽話地趕緊上了岸,一腳的污泥也顧不上擦,就穿上衣服靴子飛快地往回跑。
蕭遙背起昏迷不醒的溪姐兒,帶著錢慧就往回走。
等兩人走回營地,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后的事了。
只是,蕭遙老遠(yuǎn)看著就覺得不對勁。
趙竇孫家的流放犯人,和十幾個解差士兵一起把母親盧氏和大嫂、二嫂還有孩子們都包圍起來。
這些解差士兵都持刀,兇神惡煞地對著自己的家人!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怎么自己才出去一趟,本來對他們大房都友善的士兵就全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