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霍家私人機(jī)場。
云初掙扎從霍宴州的車上下來,一眼認(rèn)出這是霍家的私人機(jī)場。
不遠(yuǎn)處直升機(jī)螺旋槳的葉片在空氣中旋轉(zhuǎn)發(fā)出轟鳴聲。
高銘跟幾名保鏢恭敬的候在直升機(jī)艙門口。
云初當(dāng)場慌了。
霍宴州要帶她去的地方肯定很遠(yuǎn)。
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被霍宴州帶離京市。
云初暗暗深呼吸,突然轉(zhuǎn)身上車。
霍宴州輕而易舉的攔住她,順手把車門帶上。
云初掙扎后退:“霍宴州,我明天還要上班,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緊盯著云初,他不說話。
他霸道的扣住云初的手腕朝直升機(jī)走去。
云初掙脫不開,直接蹲了下來。
霍宴州怕傷到她,被迫停下腳步。
云初蹲在霍宴州面前,顫聲質(zhì)問他:“大半夜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宴州彎腰把云初強(qiáng)行扶起來。
他一手摟住云初的腰一手扣住云初的后脖頸,逼著云初跟他對視。
霍宴州問云初說:“告訴我,你到底看上傅淮川什么了?”
霍宴州的聲音幾乎是從胸腔里擠出來的一樣。
他說:“小初,你看上他什么了你告訴我,我照著他的優(yōu)點我改,”
霍宴州說:“你可以要求我,但你不能選他!”
兩人近距離的對望。
云初被霍宴州眼底的癲狂嚇到。
云初怕吃虧不敢跟霍宴州硬剛,值得服軟。
她主動握住霍宴州的手,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跟霍宴州說話。
“霍宴州你冷靜一下,今天太晚了我們先回去,等你冷靜下來我們重新找個時間好好聊聊,”
云初眼里的慌亂讓霍宴州心疼不已。
他隱忍著伸手去撫摸云初的臉,粗糲的指腹輕輕擦去云初眼角的潮濕。
云初為了安撫霍宴州的情緒沒敢推開他。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鎖定云初的表情,低啞的嗓音語氣堅定。
他說:“小初,為了不讓你討厭我,我逼著我自已不去找你,”
霍宴州說:“可是我越這樣,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越糟糕,”
云初趁機(jī)說:“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找個地方坐下來,我們好好溝通一下,”
云初說完,試探著把霍宴州往回拉。
霍宴州站在原地,腳步絲毫不動。
云初回頭,霍宴州問她說:“小初,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我想好好補(bǔ)償你,為什么你連一次機(jī)會都不肯給我?”
云初軟的不行,又來硬的。
她看著霍宴州的眼睛問他:“霍宴州,你對的傷害是實實在在的,憑什么你一句對不起,我就得原諒你?”
霍宴州的情緒有些崩潰。
他傾身把云初擁進(jìn)懷里。
不顧云初在他懷里掙扎,他抱緊云初語氣無奈又小心。
他說:“我們青梅竹馬這么多年也有很多開心的時光,你嫁給我三年我們也有很多幸福的時刻,”
霍宴州悶悶的說:“小初,再相信我一次好嗎,我再也不讓你傷心了,”
云初掙脫不開,只能任由霍宴州抱著她。
云初反駁說:“霍宴州你愛的人不是我,你想娶的人也不是我,你的快樂你的幸福,應(yīng)該都是在跟我上床的時候,這些你換個人你也能得到,你放過我行嗎?”
“不是這樣的!”霍宴州情緒崩潰:“小初我求你了,別這樣想我!”
霍宴州抱緊云初的手臂不自覺再收緊一些:“回家好不好,我要的人一直都是你,我沒有愛別人,我只有你!”
云初提醒霍宴州:“霍宴州你馬上就跟顧小姐訂婚了,我們都會有各自的生活,你清醒一點理智一點,你這樣做只會給我?guī)砺闊?,?/p>
霍宴州:“我不會跟任何女人訂婚,我只要你,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肯原諒我?”
云初被霍宴州抱的太緊掙脫不開。
她只能再次放低姿態(tài)勸霍宴州放手。
她說:“霍宴州,你向來穩(wěn)重矜貴,驕傲冷靜,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能不能,”
“從前!”霍宴州失控打斷云初。
他稍稍松了手臂的力度,低頭看著云初的眼睛猩紅一片。
他哽咽著說:“從前,我以為你不會離開我,永遠(yuǎn)都不會!”
兩人對視,云初垂眸收回視線。
曾經(jīng),就連她自已都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霍宴州。
死都不會。
霍宴州的情緒在崩潰的邊緣反復(fù)跳橫。
云初的沉默讓他惱怒:“為什么,為什么你跟別人都能有說有笑,為什么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霍宴州崩潰說:“就因為我犯了錯,所以你就判我‘死刑’,連彌補(bǔ)的機(jī)會都愿意給我!”
霍宴州失聲質(zhì)問:“云初,你想用你的冷漠無視來折磨我一輩子嗎?”
霍宴州說到最后,滿眼都是痛苦。
他近乎卑微的弓著腰在云初面前,他猩紅著眼,聲線顫抖著說:“小初,我是你的宴州哥哥啊,你跟我回家!”
霍宴州說到最后幾個字,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滾落下來。
云初不動聲色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豪車,云初順勢說:“我聽你的,我送你回家,”
兩人對望,霍宴州猩紅的眸子剎那的驚喜,緊接著變成質(zhì)疑。
云初對上霍宴州質(zhì)疑的眸子,她主動扶著霍宴州,小心翼翼開口說:“你早上胃出血剛被送進(jìn)醫(yī)院搶救晚上就出來應(yīng)酬,冰箱里還有沒面條,回去我給你煮碗面,”
云初見霍宴州依舊不為所動。
她突然主動抱住霍宴州的腰,把頭靠在他懷里。
云初聲音里帶著哭腔:“霍宴州你別這樣,你嚇到我了,”
霍宴州怔怔的低頭,看著主動窩在他懷懷里的云初乖順的模樣,霍宴州眼底涌著情動。
他不受控制的反手把人抱緊,低啞的嗓音哽咽著說:“小初乖,我們回家?!?/p>
云初心里暗暗松了口氣,主動扶著霍宴州上了車。
霍宴州瘋了!
她得盡快想辦法帶這個瘋子離開機(jī)場,然后找機(jī)會給霍老爺子打電話。
云初上了副駕駛,摸到了自已的手機(jī)。
就在這時,云初的手機(jī)來了電話。
云初快速看了眼傅淮川的來電顯示。
等她抬頭,霍宴州已經(jīng)傾身過來:“是不是傅淮川打來的?”
云初把手機(jī)藏在身后:“不是的,”
云初的反應(yīng)讓霍宴州的臉色瞬間變了樣。
他把手伸到云初面前:“手機(jī)給我!”
兩人對視。
云初捕捉到了霍宴州眼底的危險訊號。
情急之下,云初打開車門逃下車。
她一邊接傅淮川的電話一邊朝機(jī)場大門口跑。